第53章 这点风险，值得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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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轻快地走到桌边，目光一下子就被那分成两摞的钱给吸引住了。属于她自己的那一份，她可上心了，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又一遍，每数一次，心里那股子踏实劲儿就多一分。数完了，她还专门找了个最隐蔽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把钱藏好，就像守护着什么稀世珍宝。至于属于李青云的那份，她也没马虎，妥妥帖帖地收起来，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就得存出去，得确保这钱安安全全的。 把这些事儿都忙活完了，她往炕上一躺，可奇怪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飞快地转着，琢磨着明天怎么去跟王家二闺女和张寡妇说这事儿，怎么定规矩，怎么分货…… 以前啊，这些事儿在她眼里，那都是天大的难事，愁得她觉都睡不好。可现在呢，不知咋的，好像都有了解法，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条路有风险，指不定会遇到啥麻烦呢。但再瞅瞅现在过的这日子，穷得叮当响，一眼就能看到头，毫无盼头。跟这比起来，这点风险，还真不算啥，值得冒！ 另一边，李青云回到自己屋里，开始清点着于莉交上来的、属于他的那份利润。再加上之前私宴的丰厚报酬，他手头的现金，已经不知不觉地突破了三百元大关。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才几十块的年代，这三百块钱，无疑是一笔巨款，能干好多事儿呢。 钱这东西啊，攥在手里是死的，得让它转起来，才能生出更多的钱，就像老话说的 “钱生钱”。李青云可深谙这个理儿。手头积攒了超过三百块的巨款，他心头那点因为财富增长带来的小喜悦，很快就平复了下去。他心里清楚，这笔钱，可是弹药，得用在刀刃上，不能随便乱花。 于莉那边新拉起来的摊子，就是第一个需要投入弹药的地方。 有了王家二闺女秀莲和张寡妇的加入，于莉这个小团队算是初具雏形了。秀莲年纪小，才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纪，但手脚特别麻利，眼神里透着股想改变穷命的狠劲儿，一心想着要过上好日子。张寡妇三十出头，男人前年工伤没了，拖着个半大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她为人本分，嘴巴严实，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让人放心。 于莉把规矩跟两人讲得明明白白，半分没含糊。货从哪儿来，不许问；卖多少钱，不许改；每天卖了多少，钱必须当天交回来。谁要是起了歪心，想从中捞点好处，或者嘴巴不严实，把事儿说出去了，立刻滚蛋，以后甭想再从这儿拿到一分钱货。 秀莲和张寡妇都是吃过苦的人，知道这机会来之不易，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两人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赌咒发誓一定守规矩，绝对不会让于莉失望。 李青云这边也没闲着。他利用自己独特的空间能力和超越时代的见识，对产品线进行了一次升级。开花馒头和秘制肉酱作为招牌，还是保留着，毕竟这两样东西已经有了不少老顾客。但在此基础上，他又增加了更容易保存和运输的品类。 精品卤味成了主力之一。卤豆干、卤鸡蛋，还有偶尔能弄到的少量卤猪头肉、卤鸡爪，都用秘制的老汤熬煮，那味道，别提多入味了。这些东西用油纸包好，放在阴凉处能存两三天，风味一点都不减。在缺油水的鸽子市，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一拿出来，香味儿能把人馋得流口水。 脱水蔬菜包则是另一个创新。他把萝卜、白菜、豆角等寻常蔬菜，经过清洗、切制、焯烫后，利用空间对物质状态的绝对控制，进行快速、均匀的脱水处理，做成了轻便耐存放的蔬菜干。用热水一泡，就能恢复大半，虽然比不上新鲜蔬菜，但煮汤、下面条时撒一把，立马就能多一道菜，对于很多图方便或者蔬菜短缺的家庭来说，很有吸引力。 他还搞出了 “精品杂粮包”，把几种杂粮按特定比例混合，稍微炒制一下，增加香气。买回去直接煮粥，比单吃一种杂粮口感丰富，也更有营养。这东西看起来不起眼，但成本低，走量大，能细水长流地赚钱。 于莉拿着这些新货，分配给秀莲和张寡妇，让她们去不同的鸽子市试水。她自己则坐镇中枢，负责统筹、分货和最后的收款对账。 一开始，于莉心里也打鼓，怕管不住人，怕账目出岔子。但她逼着自己硬起心肠，每天收摊后，雷打不动地把秀莲和张寡妇叫到一处僻静地方，当面点清钱款，记录清楚。谁卖了多少，该分多少，一笔一笔，清清楚楚，一点儿都不含糊。 秀莲年轻，有时候想耍点小聪明，偷偷藏个毛八分的，被于莉眼神一扫，或者故意在点货时敲打两句，就吓得赶紧老实了，再也不敢有啥歪心思。张寡妇则一直本分分，做事一板一眼，让于莉省心不少。 几天下来，于莉竟然把这小摊子管理得井井有条。她发现自己好像天生就有这方面的能耐，算账清楚，安排人手合理，恩威并施也渐渐摸到了点门道。看着每天汇总上来的、比以前一个人干时多出近一倍的利润，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掌控感，让她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儿。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看阎埠贵脸色、需要讨好易中海才能分点残羹剩饭的于莉了。她现在手里管着三个人（算上她自己），每天经手的钱和货，是院里很多人家想都不敢想的。她甚至开始学着李青云那样思考，琢磨着哪个鸽子市哪天人多，哪种货在哪个地方更好卖…… 这种成长，是脱胎换骨的。 李青云冷眼旁观着于莉的变化，心里还算满意。这步棋没走错。于莉有能力，也有野心，现在给了她舞台和激励，她就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一个有能力的下属，远比一个唯唯诺诺的应声虫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