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就纳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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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他们被晾在院里,站在大太阳底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们准备好的那些话,憋了一肚子的气,全堵在嗓子眼,难受得要命。旁边邻居们瞧这光景,眼神都变了味儿。 屋里,王主任没碰茶杯,盯着李青云直奔主题:“李青云,他们告你投机倒把,这是严重错误!现在人证,”他指指窗外缩脖子的崔家老二,“物证,”目光落在贾张氏紧攥的蓝布袋上,“都在这儿,你怎么说” 李青云站在屋当中,迎着王主任的目光,还是不急。他先往窗外看了眼易中海和刘海中。 “王主任,回您话前,我能先瞧瞧那‘物证’吗”声儿平平的。 王主任示意,贾张氏不情愿地把布袋递进来,由干事转给李青云。 李青云接过布袋子,手指头摸了摸那个暗红记号,嘴角似有若无地弯了下,抬头看王主任,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王主任,这袋子,确实是我家的。” 院里竖耳朵听的易中海和刘海中心里一喜!认了!他居然认了! 贾张氏差点喊出声。 可李青云接下的话,像盆冰水泼下来。 “但是,”他话头一转,眼神倏地锐利,像刀子似的扎向窗外的易中海和刘海中,“我就纳闷了,我要真干了见不得光的事,会用这种带着特殊记号、简直写着我家名的袋子吗” 他举起布袋,把那个暗红记号亮给王主任和干事看,声儿清清楚楚传遍里外:“这倒像是有人从我家这儿,用啥不光彩的手段弄走了这袋子,然后……故意拿来栽赃吧” 轻飘飘一句,有理有据! 是啊,干坏事谁留名这不合理! 院里顿时嗡的一声议论开了。不少邻居交头接耳,看易中海他们的眼神带了疑色。 易中海脸都变了,张嘴想反驳,可一时竟找不着词!这李青云,不按常理来!他怎么敢这么反将一军! 刘海中急了,胖脸涨红,隔窗吼:“你胡说!这就是你投机倒把的袋子!人证物证都在!” 李青云压根不搭理他,目光转向王主任:“王主任,关于这位‘人证’,”他指指窗外的崔家老二,“他说亲眼看见于莉用这袋子交易。那我请您当面问他几句。” 王主任点头,朝窗外:“你,进来。” 崔家老二哆哆嗦嗦进屋,头都不敢抬。 李青云看着他,语气平和,却带着压力:“你说你看见了,那好,具体哪一天啥时辰在哪儿于莉交易的啥东西多少对方是男是女,长啥样,穿啥衣服” 一连串细得要命的问题砸过去。 崔家老二哪经过这阵仗,本就心虚,这会儿更是慌神,眼珠子乱转,嘴皮子不利索:“是……前天……不对,好像是昨天……后晌……在、在胡同口……东西……像是粮食不对,是布头我、我记不清了……” 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记不清了”李青云轻笑,带着嘲弄,“这么要紧的事,亲眼见的,转眼忘了那你咋一口咬定用的是这带红点的袋子莫非……有人提前教你的” “没!没人教!”崔家老二吓得猛抬头,对上李青云那仿佛能看透人的眼睛,又慌忙低下,冷汗湿了脊梁。 王主任脸彻底黑了。这人证,根本立不住! 屋外议论声更大了。 “我就说嘛,这二小子整天晃荡,他的话能信” “看来这里头真有事儿……” “栽赃不能吧一大爷他们……” 易中海听着议论,手心冰凉。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李青云这么冷静,反击这么狠!更没算到找的人证这么不顶用! 刘海中气得肥肉直颤,指李青云:“你、你狡辩!你生活腐化是事实!你哪来的钱好吃好喝你就是投机倒把!” 李青云这才正眼瞧刘海中,眼神平静,却让刘海中莫名发冷。 “二大爷,”李青云称呼客气又生分,“您说我生活腐化,靠投机倒把那我问您,我靠自个儿的知识和手艺吃饭,犯哪条法了” 不等刘海中答话,他转身从旧书桌抽屉拿出几本翻卷边的《无线电》杂志,又取出几张汇款单,双手递给王主任。 王主任接过那几张有点卷边的杂志和几张汇款单,凑到眼前仔细瞧。 一本是《无线电》,一本是《科学画报》,都是正经八百的出版物。 汇款单来自几家杂志社,还有某某单位后勤科、某某街道办事处的字样,金额不大,三块五块,甚至几毛钱的也有,但每一张都写得明明白白。 李青云站在那儿,语气平常得像在聊家常:“王主任,您过目。 我平时喜欢鼓捣这些,订了杂志学学,有点心得就试着投稿,偶尔也帮左邻右舍、单位同事修修收音机、电灯啥的,人家硬要给点辛苦钱,推辞不过。 这点钱,分分角角,来得干净。 再说,我母亲娘家以前确实留下点东西,日子紧巴的时候,拿一两件不起眼的换点钱贴补家用,这……总不算犯法吧怎么就跟‘投机倒把’、‘生活腐化’沾上边了”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 王主任看着杂志封面和汇款单上的红章,脸上的严肃劲儿不知不觉消下去大半。 他抬头又打量了一下李青云,心里琢磨开了:这小子,看着沉稳,不像是个胡说八道的。 靠自己的知识和手艺挣钱,不但没错,放哪儿都该鼓励啊! 院子里刚才还窃窃私语的人群,这会儿也安静了不少。 不少人看李青云的眼神变了,从怀疑、看热闹,变成了惊讶,甚至带上了点佩服。 再看看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那眼神可就复杂多了,怀疑、审视,啥滋味都有。 易中海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 他盯着屋里那个不慌不忙、一句是一句的年轻人,心里头一回咯噔一下,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坏了!这回可能真惹错人了!这小子,压根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能随便拿捏的小年轻! 刘海中更慌,胖脑门上全是汗珠子,徒劳地挥舞着手,还想说点啥“大道理”,可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他准备的那些大话、空话,在人家实打实的杂志和盖着公章的汇款单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连他自己听着都虚。 贾张氏一见这架势,三角眼一耷拉,一屁股就坐到了泥地上,拍着大腿又要开嚎:“哎呦喂!没法活了啊!官官相护啊!欺负死我们孤儿寡母了啊……” 可这回,她那干嚎声在突然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连平时可能觉得她可怜,帮腔说两句话的邻居,都皱起了眉头,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