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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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明日香安排睡在客厅沙发上。 天刚蒙蒙亮，林真就被厨房里的动静吵醒。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明日香已经做好了早饭。 “醒了赶紧洗漱，早饭快好了。”明日香头也没回，语气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林真洗漱完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煎蛋、纳豆和白米饭。明日香正低头往包里塞便当，嘴里还叼着片吐司：“我今天要去兼职，你在家乖乖待着，别乱跑——” “那个……”林真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沙哑，“可以让我也去做些什么工作吗”他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尴尬，“总不能一直让你养着，而且警察也说我不能离你太远……” 明日香动作一顿，叼着吐司转头看他，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能做什么” 话虽刻薄，她却放下吐司认真思索起来，“不过也是，你整天跟着我确实麻烦……等等，我之前兼职的货运站好像在招临时工，就是搬箱子什么的体力活，你干得了吗” 林真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没问题！我力气大！”他想起自己被改造后的身体素质，搬箱子简直是小菜一碟。 明日香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看你瘦胳膊瘦腿的，别到时候搬不动还得我救场。”嘴上这么说，她却从包里翻出一张便签，写下地址和联系人电话，“刚好今天我要去那边送份文件，带你过去试试，要是老板不要你，你可别赖我。” “不会不会！”林真连忙接过便签，明日香抓起包就往门口走：“快点吃早饭，不然赶不上早班车了！” 林真看着她匆忙的背影，低头咬了一大口煎蛋，蛋黄的香气在嘴里散开。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便签，心里突然踏实了不少，至少能有份工作，先活下去也是不错的。 两人赶到货运站时，老板正在清点货物。明日香熟门熟路地走过去打招呼，指着林真说：“社长，这是我朋友，想找份临时工，力气大得很！” 社长是个圆乎乎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林真一番，撇撇嘴：“行吧，今天先试试，搬完这几箱面粉到仓库，合格了就留下。” 林真看着比他还高的箱子堆，挽起袖子就走了过去。他弯腰抱起两个大号箱子，感觉轻得像抱了两袋棉花，脚步稳得没晃一下。 社长和明日香都看呆了，明日香小声嘀咕：“这家伙……藏拙啊” “话说林真，你的胃口一直都这么好吗”明日香和林真面对面坐在一家快餐店里，林真面前摆了整整一摞盘子。 “不知道。”林真看了看手里的筷子，又看了看盘子，饥饿感貌似并没有消除太多啊。“好像从醒来之后就变得能吃了” “哎那你赚的钱够养活你自己吗”明日香挑了挑碗里的乌冬面，今天光是看林真吃饭就感觉看的自己饿了，但是实际上点了第二碗却吃不完了。 “应该可以吧，毕竟我一上午能干三个人的活...”林真琢磨了一下工作量，又考虑考虑自己的饭量，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下午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货运站的工作结束后，林真拎着社长额外给的一袋面粉跟在明日香身后往公寓走。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走到公寓门口时，林真停下了脚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粉袋的提手。 “那个...明日香小姐，”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想麻烦你件事。” 明日香正掏钥匙的手一顿，转头看他：“怎么了今天累傻了” 林真脸颊微微发烫，有些局促地避开她的目光：“不是...我想着总睡在你客厅也不是办法，你一个女孩子住单身公寓，我在这儿不太方便。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在附近找个房子这样既不麻烦你，也能满足警察说的‘不能离你太远’的要求。” 明日香闻言愣了愣，钥匙“嗒”地一声掉在脚垫上。她弯腰捡起钥匙，指尖在钥匙串上转了两圈，突然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推开门侧身让林真进来，一边换鞋一边说，“我对门那间房子空了快一个月了，之前住的是个学姐，毕业搬走了。房东太太人挺好的，我明天帮你问问租金，要是你能接受，直接租下来不就完了” 林真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惊喜：“真的吗那太麻烦你了！”他原本还担心不好找房子，没想到明日香直接解决了难题。 “麻烦什么，”明日香把包扔在沙发上，倒了杯凉水喝，“本来警察就盯着你，你住对门我也能省点心，省得每天还要担心你跑哪儿去了。”话虽直白，但语气里却没有了早上的刻薄，多了几分自然。 林真把面粉放在厨房门口，挠了挠头笑得有些腼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房租我会自己赚的，今天社长说我干得好，以后可以长期做，工资应该够付房租和吃饭了。” 明日香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行吧，先说好，要是你付不起房租可别想赖在我家沙发上。”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明天上课，下午就没课了，到时候带你去见房东太太，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可别起晚了。” 林真用力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从醒来后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好像终于找到了落脚点，他看着眼前忙碌的明日香，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