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怨复燃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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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栩和马明宇刚把行李放进沈砚之的车里，准备回靠山屯，赵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比上次更慌：“林姑娘，你们别走！老赵他…… 他又不行了，身上的青痕比之前还重，还在往外渗黑血，医生说…… 说他可能撑不过今天了！” 车刚掉头往赵府开，沈砚之就从副驾储物格里拿出个文件夹，里面是他助理刚整理好的资料：“我早上让助理查了赵领导最近的行踪，他上周偷偷去了趟古玩市场，买了件狐狸标本，还让管家把标本藏在书房的暗格里，没告诉赵夫人。” 文件夹里的照片上，赵领导正从一个黑色袋子里拿出标本，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点病态的兴奋。 林栩的指尖捏紧了文件夹，纸边硌得指腹发疼。她摸了摸怀里的引魂鼓，鼓皮泛着冷意，比在仓库时更甚 —— 她终于明白，之前的解煞只是暂时压下了怨煞，赵领导根本没有真心忏悔，心底的恶念像种子，只要有机会就会发芽，重新引来怨气。 回到赵府时，客厅里的气氛比上次更压抑。赵领导躺在床上，浑身都盖着毛毯，只露出的脸泛着青灰，嘴角挂着黑血，嘴里反复念着 “别抓我…… 标本不是我买的”，意识已经模糊。马明宇掏出铜罗盘，指针疯转，针尖的黑色比上次深了三倍，几乎要变成墨色：“怨煞把他的谎言当养分，长得更快了，现在怨气已经缠到他的五脏六腑，用安怨阵根本压不住。” 林栩走到书房，沈砚之已经让管家打开了暗格 —— 里面果然放着件狐狸标本，皮毛油亮，却在照邪镜的光线下泛着黑气，标本的眼睛里，竟映出个小小的狐狸魂影，正对着暗格外的林栩发出低低的嘶吼，像在控诉。“这是去年从仓库里逃出去的那只狐狸，” 赵夫人的声音发颤，扶着门框才站稳，“我当时还见过它，在院子里找吃的，老赵说…… 说会放了它，没想到……” 林栩把通魂布偶放在标本旁，布偶的纽扣眼瞬间亮了，狐狸魂影慢慢飘到布偶上，声音从布偶里飘出来，带着股稚嫩的委屈：“他把我抓回来，用针扎我的腿，还说…… 说我的皮毛好看，要做成标本…… 我好疼……” 布偶的光突然暗了，狐狸魂影消失在标本里，标本的皮毛瞬间失去光泽，变得干枯，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心怨不除，煞永远散不了。” 马明宇翻着笔记本，手指点在一行红笔标注的字上，“我查了《民俗异闻录》，里面说‘怨煞生于心恶，死于心善’，要是当事人不真心忏悔，就算用再多符纸、阵术，也只能暂时压制，反而会让怨气积累得更凶，最后反噬自身。” 他抬头看向林栩，眼神里带着点急切，“林栩姐，我们得让赵领导真正面对自己的罪行，不然谁也救不了他。” 沈砚之从车里拿来台投影仪，连接手机后，墙上出现了仓库去年的监控画面 —— 赵领导正用针管往小鹿身上注射药剂，小鹿的腿在铁笼里挣扎，血顺着笼缝往下滴；他还把仓鼠扔进装满冷水的桶里，看着它们挣扎，脸上带着笑。画面播放时，躺在床上的赵领导突然尖叫起来，身上的青痕里渗出更多黑血，像有无数细小的爪子在皮下抓挠。 “你看，他都记得，” 林栩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冷意，“他不是忘了自己做过什么，是故意逃避。我们得让他把这些事说出来，向每一个被他伤害的动物魂道歉，不然就算这次救了他，下次怨气还会回来，而且会更凶。” 赵夫人突然跪在赵领导床前，握着他的手哭：“老赵，你说啊！你把你做过的事都说出来，跟它们道歉，求它们原谅你！你不能再逃了！” 赵领导的眼睛慢慢睁开，眼神里终于有了点清明，他看着墙上的画面，嘴唇颤抖着，终于吐出几个字：“我…… 我错了…… 我不该扎小鹿…… 不该冻仓鼠…… 不该做狐狸标本……” 他的话音刚落，照邪镜里的黑雾就散了些，身上的青痕也淡了点。林栩赶紧敲起引魂鼓，这次的鼓点不是安魂调，而是更沉的 “醒心调”，鼓点落在赵领导的心上，像在敲碎他心底的防线：“你要去做，不是只说。去仓库把所有铁笼、药剂都清理了，去动物救助站做义工，给每一个被你伤害的动物立碑，用行动告诉它们，你真的改了。” 赵领导慢慢点头，眼神里的恐惧变成了愧疚：“我去…… 我现在就去……” 他挣扎着想下床，却没力气，赵夫人赶紧扶着他，眼里满是希望：“我陪你去，我们一起去。” 林栩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却没松口气 —— 她知道，真心忏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赵领导能不能坚持下去，能不能真正救赎自己，还要看他接下来的行动。马明宇把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写下：“怨煞之解，首在解心；心恶不除，煞终不灭。” 字迹比之前更坚定，像在这一刻，他真正理解了走阴的意义，不只是驱邪，更是唤醒人心底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