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灵儿粮道稳如山，经济绞索缚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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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捷报频传，萧辰在西线大刀阔斧地整顿、练兵，连战连捷，极大地振奋了军心。 然而，战争的较量，从来不止于沙场之上的刀光剑影。 一支庞大的军队，每日人吃马嚼，消耗的粮草军械如同无底洞。 西线战事持久，传统的、依赖官府征调、民夫运输的补给线，不仅效率低下，而且漫长脆弱，极易遭受蛮族骑兵的骚扰和截击，更是给了某些发国难财的奸商可乘之机。 一时间，西线后方，“粮价飞涨”、“军械以次充好”、“民夫怨声载道”等消息时有耳闻，如同附骨之疽，侵蚀着前线的胜利成果。 就在老成王和部分将领为此焦头烂额之际，萧辰却显得气定神闲。 他只做了一件事——修书一封，动用金灵儿商会的秘密渠道，送往京城。 很快，一场无声无息，却同样至关重要的“战役”，在金灵儿的主导下，于西线后方及更广阔的区域迅猛展开。 首先，是粮草军械的运输。 金灵儿并未完全摒弃官方渠道，而是以其庞大的“灵通汇”商会网络为核心，构建了一套更为高效、隐蔽且坚韧的“蜘蛛网”式补给体系。 她不再依赖单一、漫长的官道，而是利用商会常年行走西北、绘制的精密商路图，开辟了数条隐秘的补给支线。 这些支线往往避开大道，穿行于山谷、荒漠边缘，甚至利用夜间运输。 每一段路由不同的、与商会有深度合作的地方驼队或镖局负责，实行“分段包运，责任到人”。 更重要的是，每一支运输队都配备了商会自行武装的护卫，这些护卫并非普通家丁，多是聘请的退役边军老卒或江湖好手，装备着商会自行采购（甚至部分来自军工坊流出）的精良弓弩和甲胄，战斗力不容小觑。当小股蛮族游骑试图故技重施劫掠时，往往撞得头破血流。 “想抢老娘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的镖旗是那么好碰的” 接到一次成功反劫掠的战报时，金灵儿在京城总舵，得意地晃着手中的账本，对心腹管事说道。 与此同时，在后方各大城镇，金灵儿动用商会强大的资金和仓储能力，开始大规模、悄悄地收购粮食、布匹、药材等战略物资。 她给出的价格公道，甚至略高于市价，但要求品质必须上乘。 这一方面保证了物资质量，另一方面也稳定了后方市场，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奸商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行为。 对于那些冥顽不灵、试图发国难财的奸商，金灵儿的手段则更为凌厉。 或利用商业规则挤压其生存空间，或通过《京华邸报》曝光其劣迹，更甚者，直接动用商会影响力乃至一些“非常规”手段，让其顷刻间破产滚蛋。 几次杀鸡儆猴之后，后方物资供应秩序为之一清。 “跟姑奶奶玩这套姑奶奶用银子砸死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金灵儿对付完一个试图用霉米充数的粮商后，轻哼一声。 而金灵儿真正犀利的杀招，则是对蛮族的经济绞杀。 她敏锐地察觉到，西蛮诸部虽然凶悍，但其经济结构极其脆弱，严重依赖与大胤的边境贸易获取茶叶、盐巴、铁器（哪怕是劣质的）、药材乃至布匹等生活必需品。 于是，在金氏商会这个庞然大物的操控下，一张无形的经济大网悄然收紧。 首先，商会联合其他几家受其影响的大商号，大幅减少乃至暂时停止了对西蛮地区的“正常”茶叶、盐铁出口。 同时，利用商会遍布各地的眼线，严厉查缉任何试图走私这些物资前往西蛮的商队，一经发现，货物充公，人员严惩不贷。 其次，金灵儿派人暗中在西蛮各部落散布消息，夸大大胤朝廷对支持蛮族的部落将会进行“秋后算账”，同时暗示，只要不再参与赫连铁树的联军，或许可以通过“某些特殊渠道”，获得急需的物资。 这一手釜底抽薪，效果立竿见影。 不到一个月，西蛮后方开始出现明显的物资短缺。 茶叶、盐巴价格飙升了数倍甚至十倍，普通牧民根本消费不起。 没有盐，体力下降；没有茶叶，消化不良（肉类为主食的副作用）；铁器短缺，影响了武器修缮和日常工具的使用；药材匮乏，使得伤兵死亡率急剧上升。 原本就因连战连败而士气低落的西蛮联军，内部开始出现裂痕。 一些较小的部落首领怨声载道，对赫连铁树的领导产生了严重质疑，私下里的抱怨和摩擦日益增多。 为了争夺日益减少的物资，部落之间甚至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冲突。 “妈的！一根针都要用一张皮子来换！这仗还怎么打” 一个西蛮小首领看着空荡荡的物资帐篷，愤懑地摔碎了酒碗。 前线，镇西大营。 将士们却发现，自家的粮草供应前所未有的稳定和充足。 不但主食无忧，偶尔还能见到一些由金灵儿商会千里迢迢运来的、不易储存的蔬菜干果，甚至是犒劳军队的少量酒水。 军械补充也及时到位，质量上乘。 “听说，这都是监军大人那位红颜知己，金大会长的功劳！” “金会长真是活菩萨啊！有她在后面撑着，咱们在前面打仗，心里踏实！” “可不是嘛！以前那些喝兵血的王八蛋，现在一个个都老实了！” 将士们对金灵儿的感激之情，甚至不亚于对萧辰的崇拜。 稳定的后勤，才是军队敢于拼杀的最大底气。 萧辰站在营中，看着一车车满载物资的马车在商会护卫的押送下井然有序地驶入大营，嘴角露出了些许笑意。 他知道，灵儿正在另一条看不见的战线上，挥动着名为“财富”和“渠道”的利刃，一步步勒紧套在西蛮脖子上的绞索。 沙场决胜，固然重要。 但这无声无息间，通过商业手段削弱敌人潜力、稳固己方根基的较量，同样精彩，甚至更为致命。 金灵儿用她的方式证明，有时候，金山银海，真的可以砸死千军万马。 这场战争，从始至终，都不只是萧辰一人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