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石垫脚磨伤石面，麸混粉筛清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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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磨粉坊的晨光里，石磨转得 “嗡嗡” 响，雪白的小麦粉从磨盘缝隙簌簌落下，堆在竹簸箕里，像铺了层细雪；坊外的空地上，摆着块半人高的青灰色磨粉石 —— 是西岐祖传的 “润粉石”，石面光滑如镜，磨出来的面粉更细腻，今日特意搬到外面晾晒，等着和子受乙送来的新麦粉一起混用。 子受乙赶着马车停在坊外，车厢里的小麦粉装在粗布口袋里，袋口系着红绳，上面贴 “西岐专供” 的纸条，麦香混着磨粉坊的气息，飘得老远。“今日要把新麦粉和旧麦粉混合，再用润粉石磨一遍，杨显你负责递麦麸饼（西岐特产，麦麸做的咸饼），别再偷偷往嘴里塞；哪吒你帮忙卸车，注意别碰坊外的润粉石，那是西岐的宝贝！” 杨显（羊形）耳朵竖得老高，蹄子早就伸向了车厢角落 —— 昨晚特意藏了块麦麸饼，还热乎着，可西岐磨粉坊的师傅刚端来一盘刚烤好的麦麸饼，金黄的饼皮嵌着麦麸碎，香得他直咽口水，偷偷把自己藏的饼塞回角落，眼睛直勾勾盯着新烤的饼：“俺保证只递不吃！” 哪吒踩着风火轮跳下车，手里拎着卸车的麻绳，昨晚特意在绳上系了黄绳标记（怕和清洁布混了），他刚想把麻绳绑在麦粉袋上，脚下一滑 —— 原来坊外的青石板沾了磨粉时漏的面粉，滑溜溜的，他赶紧往旁边一扶，正好扶住了润粉石！“哎哟！这石头挺光滑，当垫脚石正好！” 他说着，一屁股坐在润粉石上，还蹭了蹭，想把石面当 “临时座位”，结果他的风火轮还在转，轮边蹭过石面，划出三道浅浅的划痕，像给石头刻了 “三道杠”。 “住手！那是润粉石！” 西岐磨粉坊的长老急得直跺脚，手里的磨粉勺都掉在了地上，“这石头要保持光滑才能润粉，你划坏了，磨出来的面粉就粗了！” 哪吒赶紧站起来，看着石面上的划痕，脸瞬间红了：“俺…… 俺以为是普通石头，没想到这么金贵…… 俺不是故意的！” 他说着，想用手去擦划痕，结果手上沾的面粉蹭在石面上，划痕反而更明显了，活像 “面粉描边的三道杠”。 这边刚乱，杨显又闯了祸 —— 他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拿起一块麦麸饼，刚咬了一口，就听见子受乙喊他递饼，吓得他赶紧把饼藏在身后，结果手一抖，饼掉在地上，麦麸碎撒了一地，还溅进了旁边装旧麦粉的竹簸箕里！雪白的麦粉混着浅褐色的麦麸，像撒了层 “芝麻碎”，连他的羊角上都沾了不少麦麸，活像只 “麦麸羊”。 “杨显！你又偷吃！” 申公豹手里攥着《西岐麦粉交接表》，刚在 “新麦粉数量” 栏写下 “500 斤”，见状赶紧跑过来，想把麦麸从麦粉里挑出来，结果脚踩在撒落的麦麸上，滑了个四脚朝天，交接表飞出去，正好落在麦粉堆里，“500 斤” 的 “0” 被麦粉糊成了 “5斤”，表角还沾了块麦麸饼碎，成了 “麦麸糊表”。 金大升（牛形）赶紧过来扶申公豹，结果他力气太大，一拽把申公豹的罩衣扯破了个小口，还把旁边的麦粉袋碰倒了 —— 新麦粉撒出来，和混了麦麸的旧麦粉堆在一起，黑白（麦粉白、麦麸褐）相间，更难分了！“俺不是故意的！这麦粉也太滑了！” 金大升急得直跺脚，蹄子踩在麦粉里，溅得众人满身都是，连常昊（蛇形）的尾巴上都沾了麦粉，活像条 “面粉蛇”。 常昊盘在磨粉石旁，尾巴尖卷着块干净的桑皮纸，想帮忙擦石面上的划痕，结果尾巴一绕，把磨粉石旁的磨粉绳缠在了一起，成了 “绳缠蛇尾”，他越拽缠得越紧，尾巴上的麦粉全蹭在了磨粉绳上，成了 “面粉绳”：“俺这尾巴今天怎么又跟绳子杠上了！上次缠旗，这次缠磨粉绳！” 子受乙蹲在麦粉堆旁，捏了捏混了麦麸的麦粉，又摸了摸润粉石的划痕，笑着说：“别急！麦麸混麦粉，用细竹筛就能筛清；润粉石的划痕，用稻壳加温水打磨，就能恢复光滑 —— 都是人间磨粉坊常用的法子。” 众人赶紧行动：哪吒抱着细竹筛，把混了麦麸的麦粉倒进筛里，慢慢晃动，雪白的麦粉从筛眼漏下，麦麸留在筛面上，分得清清楚楚；金大升端来温水，把稻壳泡软，用蹄子踩着稻壳，轻轻打磨润粉石的划痕，稻壳的颗粒感正好磨平划痕，还不损伤石面；杨显也忘了偷吃，用羊角帮着拨弄麦粉，让筛得更均匀，羊角上的麦麸蹭进麦粉里，又被哪吒筛了出来，逗得众人直笑。 申公豹把沾了麦粉的交接表放在阳光下晒，麦粉慢慢掉了，他用炭笔重新描了 “500 斤”，还特意在表上写了 “意外：麦麸混粉，稻壳磨石，已解决”；西岐长老看着恢复光滑的润粉石和筛得干干净净的麦粉，笑着拍了拍子受乙的肩膀：“你们这人间的法子真管用！比我们用仙法打磨还稳妥 —— 下次送麦粉，还得让你们来，顺便教教我们怎么用稻壳磨石！” 杨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藏在角落的麦麸饼拿出来，递还给磨粉坊师傅：“俺再也不偷偷藏饼了，想吃就光明正大地要！” 哪吒也拍着胸脯：“下次俺肯定先问清楚，再也不把宝贝石头当垫脚石了！” 太阳升到半空时，新麦粉和旧麦粉顺利混合，润粉石也恢复了光滑，磨粉坊的石磨重新转起来，雪白的面粉飘得满坊都是。众人赶着空马车往回走，杨显的羊角上还沾着点麦麸，哪吒的风火轮上蹭了点麦粉，金大升的蹄子缝里卡着稻壳。 “下次去玉虚宫送仙果糕，可得提前打听清楚，玉虚宫有没有什么宝贝，别再让哪吒碰坏了。” 申公豹把交接表放进油纸袋里，子受乙笑着点头：“是啊，不过这次的稻壳磨石法，倒是能记下来，下次三界工坊都能用。” 风里飘着麦香和麦麸饼的咸香，身后西岐磨粉坊的石磨声还没停，杨显突然喊：“哎俺的蹄子缝里怎么还沾着块麦麸饼碎！刚才筛麦粉时蹭到的”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他的蹄子缝里卡着块小小的饼碎，笑得更欢了 —— 这趟西岐送麦粉，乌龙虽多，却又多了个实用的人间智慧，也算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