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天跑两场,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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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瞥她一眼,从袖袋里摸出个小油纸包递过去:“桂花糕,垫垫。” “王爷英明!”柳晚晴顿时眉开眼笑,接过糕点咬了一大口。 到了巷子深处,黑影卫默青从墙头轻飘飘落下,抱拳行礼。萧衡问道:“人在里面” 默青面无表情地点头:“在。就是……何氏刚才说要吃宵夜,属下给她买了碗馄饨。” 柳晚晴噗嗤笑出声,抹了抹嘴角的糕饼屑:“得,这位比我们会享受。走吧走吧,赶紧问完,说不定还能蹭她两个馄饨尝尝。” 三人轻手轻脚推门而入,果然看见何氏正捧着个碗吃得正香。 见他们进来,何氏不慌不忙地放下勺子,擦了擦嘴:“哟,这么晚还来串门啊要不要也来一碗这家的虾仁馄饨确实不错。” 何氏和柳月儿在被流放的路上被这一群人救下,她还以为是要拿她们母女作筹码,甚至已经做好了周旋或鱼死网破的准备。 接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发现他们除了不让她们母女俩出门外,事事有求必应。 比起之前在柳府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萧衡并未接话,只是往前踱了两步,“何夫人是聪明人。我们费心将你安置在此,自然是因为你有价值。” “我说了,要是能治好我女儿的哑病,我就说。” 她带着柳月儿寻了那么多郎中,都说治不好,说柳月儿是个天生的哑巴。 柳云迟也被郎中说过,日后只能瘫在床上,可是她亲眼看到柳晴晚去找了柳云迟后,柳云迟竟然真的站起来了。 再比如,连太医都棘手的九皇子怪病,也曾被她一碗汤药稳住病情。 “柳姑娘,我亲眼见过你哥哥站起来的。连九皇子那般凶险的病症,你都能力挽狂澜。” “我不求月儿能言善辩,只求她能开口,能像个正常人,你们能治好月儿,我何氏这条命,都是你们的。” 柳晴晚只是瞥了柳月儿一眼,便断言:“你女儿,我救不了。” “她是天生的哑巴,没有声带,我怎么治” 柳晴晚说完,何氏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哆嗦起来。她下意识地将身旁安静坐着的柳月儿紧紧搂住,声音发颤:“你……你说什么没有声带这怎么可能……” “就是字面意思。” 柳晴晚语气平静,“她喉中天生缺失构成声音的关键部位,非药石符咒所能弥补。莫说我,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法让她凭空长出缺失的器官,开口说话。” 何氏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一步,全靠扶着桌子才站稳。 半响后,何氏才开口:“你娘具体的死因,我一个外人,实在不清楚。林夫人在临终前那段日子,深居简出,据我所知,确实没有接触过任何身份特别的外人。” 约莫是半年前,夫人突然染上一场怪病。府里请遍名医,汤药从未断过,可病情就是不见起色,反而一日日沉重下去。自病倒后,我就再也没见她出过那院子……” “岂止是不出院门,她几乎是与世隔绝了。连以往的晨昏定省都一概免了。院子里只有几个经年的老仆伺候,旁人一律不得入内。我曾以请安的名义去过两次,都只在院门外隔着门回话,连夫人的面都没见着,只听里面传来几声虚弱的咳嗽。” “那时府里私下就有传言,说夫人这病来得蹊跷,怕不是寻常病症……甚至有人嘀咕,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要这般严密地隔绝起来。当然,这都是下人们无知,胡乱揣测罢了。” 夜色深沉,北河城的戒严尚未解除,街上只有巡逻兵士整齐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犬吠。 回到别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柳晴晚打了个哈欠,她今晚短短的时间走了两场,还没来得及眯一会,下人就来禀报:“陈大公子邀请二位一同去前厅议事。” “这一晚上,县令府、南街巷……连轴转了两场,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萧衡倒是精神十足,稍作整理后已经准备动身了。 柳晴晚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路上,柳晴晚回想何氏说的那些话,似乎是在判断其中有几分真和几分假。 何氏与自己并无旧怨,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们都曾是被命运摆弄的可怜人。 而且,根据黑影卫这段时日严密调查的结果,何氏背景清晰,入府后生活轨迹简单,几乎未与外界有过多接触,更不曾与任何可疑之人往来。 按理说,她并没有编造谎言的动机,也没有凭空捏造信息的能力。 她说的,大概率是实情。 柳晴晚揉了揉眉心,她还没理清楚就要去应付姓陈的一家人了。 昨夜,县令府内。 张谦蜷缩在床榻角落,双目圆睁,布满血丝。他死死攥着被衾,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窗外总有无形的阴风灌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分明看见张夫人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在帐幔后一闪而过,片刻后,又听见婴孩凄厉的啼哭由远及近,仿佛就贴在他耳边哀嚎。 “大人又开始了……”门外守夜的仆从听着屋内主子语无伦次的哭嚎,谁也不敢贸然进去。 整个县令府乱作一团。丫鬟仆妇们聚在廊下窃窃私语,都说府里冲撞了冤魂,连请来的道士都脸色发白地匆匆离去,连银子都没敢收。 天刚蒙蒙亮,张谦便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县令府。 他一夜未眠,被那无形的鬼魂折磨得几乎崩溃,此刻唯一的指望便是赵大师。 听闻赵大师一早被请去了陈府,他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陈功曹刚用过早膳,正在书房品茶,见到张谦这副失魂落魄、官袍都穿得歪斜的模样,急忙下去迎接:“张大人,何事如此仓皇” 张谦嘴唇哆嗦着,话在嘴边滚了几滚,却难以启齿。 他总不能直接说自己被鬼吓破了胆,这岂非坐实了他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