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因果裂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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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乱流像被撕碎的绸缎，在林风指缝间流淌成血色的河。他看见五百年前的星陨祭坛在河中沉浮，道祖法相手持因果镰刀，每挥动一次便有星辰坠落成青铜锁链。观测者站在祭坛阴影里，将第九千个孩童的魂魄投入炼魂炉时，炉火突然映出林风的脸。 这不可能……林风踉跄后退，脚下青铜罗盘发出刺耳的嗡鸣。星璇的簪子形指针正扎在他影子里，每道裂痕都渗出银白血液，在罗盘上勾勒出逆生的星图。 小心身后！星璇的残魂突然从影中扑出，冰凉的指尖点在他眉心。林风旋身挥剑，因果钉与偷袭者的拂尘撞出漫天火星。偷袭者踉跄显形，竟是那棺椁中的青年，此刻他眉心嵌着半枚阴阳鱼，手中拂尘丝线尽是孩童魂魄所化。 道祖座下走狗，也配提星陨族名讳林风剑尖挑起因果链，银白锁链如毒蛇缠上青年脖颈。青年却突然狞笑，拂尘丝线瞬间穿透林风琵琶骨：你当真以为星璇是善类她心口星图，正是用来镇压…… 话音戛然而止。星璇从林风影中浮现，发簪剑贯穿青年天灵。青年化作星尘前，林风看见他瞳孔里浮现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耳后银纹与星璇如出一辙。 他是我哥哥。星璇的声音在林风识海响起，带着星图灼烧的痛楚，九百年前，他作为道祖亲传参与灭族…… 时空乱流突然沸腾，九座青铜祭坛从血河中升起。每座祭坛都锁着虚影，最中央那座上的他正将因果钉刺入幼年星璇眉心，孩童的哭喊声震得罗盘裂痕蔓延。 这是天道在拷问你的本心。星璇的残魂突然凝实，她握住林风持剑的手刺向祭坛。剑尖触碰祭坛的刹那，整个九幽地府开始坍缩，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在虚空刻下《逆命者盟约》最终章。 林风感觉眉心因果钉在发烫，九世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曾是云海宗扫地童子，在藏经阁拾得《逆命者盟约》残篇； 某世他化身魔道巨擘，屠尽正道三宗后自刎于星陨祭坛； 某世，他作为道祖亲传，在灭族之夜亲手将因果钉刺入星璇眉心…… 你配活吗 万千个的质问在识海炸响。他看见在病房的自己握着玉佩咽气，看见星陨祭坛的自己满手鲜血，看见云海宗后山的自己将佩剑刺入少女心口。每个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将因果钉刺入不同形态的星璇。 闭嘴！林风嘶吼着挥剑斩碎幻象，剑锋却刺入星璇心口。女子咳出银白血液，脸上却浮现解脱的笑意：终于……可以解脱了…… 往生渊底突然亮起刺目光芒，九座祭坛化作粉尘。林风接住坠落的星璇，发现她体内星图正在逆转——那竟是星陨族至宝周天星斗大阵的阵图。 当年……你种在我心口的……不是因果钉……星璇用尽最后力气推开他，残魂化作星图没入玉简，是打开天道漏洞的钥匙…… 林风抱着逐渐透明的星璇，突然想起棺椁青年的告诫。他颤抖着将因果钉刺入自己眉心，银白光柱冲天而起时，看见星璇残魂在影子里微笑，耳后银纹与道祖第三只眼遥相呼应。 时空乱流突然静止。道祖法相在光柱尽头显现，脚下踩着九千孩童魂魄炼成的阴阳鱼玉佩。观测者从阴影中走出，面孔在青年与老妪间疯狂变换，手中拂尘丝线却缠着星璇的残魂。 九世轮回，你终究成了最好的祭品。道祖的声音带着因果律动的共鸣，他脚下的阴阳鱼突然翻转，露出背面与星璇心口相同的星图。 道祖眉心第三只眼浮现星图裂痕，与星璇簪子指针共鸣； 九千孩童魂魄在星河中苏醒，齐声吟唱星陨族祭歌； 林风伤口星河凝成新的因果钉，纹路与星璇心口星图相同；往生渊底传来棺椁青年的叹息：第九次了，你还不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