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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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李强国家飘出的饭菜香,听着贾家又吵又闹。 一个个心里都乐开了花。 李强国过得挺滋润啊。 贾东旭也是个人物,让媳妇出去换盒饭,回头还埋怨媳妇。 你们说傻柱今天这事儿,厂里会怎么处置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当场撞见,肯定不会轻饶。 我看这次傻柱是栽定了,不开除也得脱层皮! 傻柱肯定没好果子吃,谁让他平时那么张狂呢。 …… 易中海家中。 聋老太太也在。 听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俩指责秦淮茹,聋老太太心里美滋滋的。 她早就看秦淮茹不顺眼了。 活该!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李强国家飘来的香味勾走了。 李强国又炖肉了,怎么也不知道送点过来孝敬我 居然一个人吃独食! …… 一大妈没作声。 聋老太太本来就嘴馋,家里那点肉票根本不够她吃。 李强国被聋老太太折腾成那样,还指望他送好吃的 等着看吧。 过不了多久,聋老太太怕是要被送进去了。 一大妈虽然伺候着聋老太太,心里也是有怨气的。 一个非亲非故的老太婆,她早伺候够了。 要是李强国真把她送进去,那才好呢! 这时,外面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响。 易中海回来了。 他气冲冲地坐下,端起茶缸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 聋老太太赶紧问:“老易,出什么事了” 她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听到不少关于被抓的议论。 难道是真的 不可能啊! 傻柱和杨厂长关系好,只要不太出格,杨厂长肯定会护着他。 再加上易中海在轧钢厂,傻柱一向横着走! 可是…… “今天下班,傻柱带饭盒被保卫科抓了个正着,人被带走了。” 易中海气急败坏地说。 “什么!” “怎么可能!”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同时惊呼。 易中海说:“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们全被蒙在鼓里,傻柱带回的哪是厂里剩饭剩菜那根本是他自己重新做的肉菜!” “饭盒里装得满满当当——红烧肉、白菜猪肉炖粉条,还悄悄从领导小灶里拿了几个白面馒头。” “有人把这事捅到了李副厂长那儿,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亲自出马,当场把傻柱抓了现行!” “更可恨的是李强国那个混账!” “他竟跳出来指证,说傻柱作风不正,跟贾东旭的媳妇有一腿。” “杨厂长一听就火了,何况李副厂长还在旁边盯着。” “许大茂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傻柱气不过打了他!这下事情彻底闹大了!” “最后傻柱被带走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全是李强国捣的鬼!要不是他多嘴,事情根本不会闹到这地步。” 易中海当时去了趟厕所,不然或许还能拦一下。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聋老太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原来那些话都是真的! 刚才院里人幸灾乐祸地议论,她还不肯信。 可现在…… 连易中海都亲口说了,那肯定假不了! “李强国你个黑心肝的,敢算计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聋老太太本来就没收到李强国的孝敬,心里一直不痛快。 这下可算找到理由,能名正言顺去找李强国算账。 她拄着拐杖,也顾不上装步履蹒跚了。 几乎是一路快走。 这老太婆心里早打好了算盘。 早点赶过去,不但能逼李强国把傻柱弄出来,还能顺便蹭一顿饭。 李强国今晚做的饭菜,实在太香了。 易中海夫妇也跟着出了门。 正好撞见贾张氏和贾东旭也从家里出来。 贾东旭问:“一大爷,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易中海答道:“老太太要找李强国讨个说法。” 贾张氏立刻蹦了起来:“我们也去!” “那个杀千刀的,居然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竟敢造谣说秦淮茹和傻柱不清不楚,全是放屁!” …… 贾张氏骂得唾沫横飞。 一大妈在一旁默默听着。 胡说八道 我看不见得。 秦淮茹总跟傻柱眉来眼去,全院谁看不出来 你口口声声替秦淮茹讨公道,那刚才为什么动手打她 贾东旭面色阴沉,一声不吭地往后院走。 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涌向李强国家,院里的邻居也都跟过去看热闹。 有人小声议论:“聋老太太怎么不瘸了以前是装的吧” 还有人窃笑:“贾东旭居然还敢露面秦淮茹和傻柱那档子事,不是他默许的吗” “傻柱替贾东旭照顾老婆孩子,还不是因为贾东旭不行!” “啧啧……不行……就是不行……” 贾东旭听见这些闲言碎语,脸都青了。 他心里咒骂:李强国和许大茂这两个混蛋,怎么还不去死! 一群人到了李强国家门口,贾东旭扯着嗓子喊:“李强国,你个混账东西,赶紧滚出来!” 李强国正在屋里一个人吃着麻辣香锅,听见外头狗叫似的嚷嚷,心里一阵烦躁。 他慢悠悠又扒了几口饭,才起身开门。 贾东旭一眼瞧见李强国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眼睛都直了:“李强国,你居然吃独食眼里还有没有老祖宗不知道有好吃的要先孝敬老人吗” 贾张氏在一边低声附和:“就是,连尊老爱幼都不懂。”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说:“尊老爱幼可是咱们大院的基本规矩,不能随便破坏。” 三大爷阎埠贵也帮腔:“没错,这种行为必须纠正,以后谁违规,就得罚款!” 两人一唱一和,恨不得李强国当场掏钱。 易中海没出声,只是死死盯着李强国,心里盘算着怎么整治他。 李强国冷笑一声:“一群畜生,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阎埠贵,你家吃鸡就送聋老太太一个鸡屁股,这也叫孝顺 贾东旭,你妈贾张氏胖成那样,她好东西给过聋老太太一口吗 刘海中,你家天天炒鸡蛋,是给过棒梗还是孝敬过老太太 少跟我扯困难,这年头谁家不困难自己都活不明白,还在这演戏。” 几句话呛得几个人哑口无言。 聋老太太瞥了一眼秦淮茹、贾东旭,又瞅瞅二大爷和三大爷,一脸不满——她可从没吃过他们什么好饭菜。 送到她手上的东西,不是凉的,就是差的。 贾东旭气得够呛,刚要开口,易中海递了个眼色,他只能憋着气站到一旁。 易中海开口:“李强国,今天先不谈你孝不孝顺的事——我就问你,你陷害傻柱这事怎么算” “傻柱人都被保卫科带走了。” 聋老太太气得跺脚:“李强国,你凭什么害我孙子今天不把傻柱弄出来,我豁出这把老骨头,也跟你没完!” 李强国冷笑:“我诬陷他他也配” “傻柱盗取公家财产,杨厂长、李副厂长都在场,是人赃俱获。 街坊们都看见了,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 “难道我说错了” “傻柱带的饭盒,全都送给了秦淮茹这个有夫之妇,他亲妹妹何雨水一口都没尝过。” “聋老太太,你那乖孙给过你饭盒吗红烧肉、白菜猪肉炖粉条,再配上大白馒头那种——” “啧,一看你就没吃过,还是别想了。” 聋老太怔住了,扭头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被她一看,低下了头。 李强国说的这些,聋老太太压根不知道。 一看易中海低头,她也明白了——李强国说的都是真的。 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她确实一口没尝过。 傻柱也从来不提带的是什么菜,她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一想,真亏。 红烧肉、猪肉白菜炖粉条,谁家能天天这么吃 怪不得秦淮茹一家养得白白胖胖,再看看自己这糟老太太——真是什么都不是。 贾东旭脸都青了。 “什么叫‘都给了秦淮茹’李强国你少在这儿污蔑我媳妇跟傻柱不清不楚!” “你就是根搅屎棍,满嘴胡扯!” 李强国笑了:“大孙子,我这不是替你出气吗” “那我问你,傻柱为什么把饭盒全送你家他嘴里喊的亲奶奶——聋老太太,一口都尝不着” “何雨水是他亲妹妹,都瘦成皮包骨了,怎么她也吃不上” “乖孙儿,你可得长点儿心呐!” “要是哪天她再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你不得急得跳脚啊。” 如今贾东旭还没出事。 秦淮茹身边只有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 将来还会添个女儿叫小槐花。 这事儿可就说不清了。 贾东旭一听李强国这话,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秦淮茹被贾张氏打得满脸是伤,躲在人堆里低着脑袋。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儿子棒梗。 孩子在家还闹着要吃红烧肉呢。 要是傻柱回不来了, 她的宝贝儿子吃什么 李强国这样指责她,她绝不能认。 于是, 秦淮茹捂着脸蹲下去,放声大哭: “我没有,你们别冤枉我。” “李强国,你凭什么诬陷我啊!” 越听越气! 贾东旭冲着秦淮茹扑了过去。 他实在受不了大家看他的眼神, 对着秦淮茹又是一顿打骂。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 “连傻柱那种货色你都看得上” “一个蠢厨子带几个饭盒就把你勾走了,你可真够贱的。” “你这乡下婆娘,不知羞耻的东西,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 贾张氏也跟贾东旭一起打秦淮茹。 “赔钱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让你进门,便宜没好货。” “你连傻柱都勾搭,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