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新年展望，暗夜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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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寒风一天紧似一天，卷着地上的残雪和枯叶，发出呜呜的声响。 工作组留下的那些阴影，如同斑驳院墙上尚未化尽的冰霜。 虽未完全消融，但终究在日渐浓厚的年味和全院人小心翼翼的修复中，渐渐淡去。 冬储白菜安稳地码放在各家角落，像一颗颗定心丸，预示着至少这个冬天，基本的生存有了保障。 腊月二十三，小年。 按照老例，该是祭灶、扫尘、开始准备年货的日子。 往年的四合院，到了这时候早已热闹起来。 孩子们盼着新衣和零嘴，大人们忙着清洗打扫、计算着那点可怜的票证能换回多少过年的嚼谷。 但今年，气氛却有些不同。 经历了大半年的惊心动魄，尤其是工作组一个月的“洗礼”，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在一起，使得年节的喜悦都蒙上了一层克制与复杂的色彩。 阎埠贵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情绪。 他知道，需要一个契机，来凝聚人心，冲淡压抑，真正告别过去一年，迎接未知的新年。 而这个契机，就是小年，以及紧随其后的除夕。 他决定，不搞任何形式化的集体活动，那样太扎眼。 而是采用一种更隐秘、更温情的方式。 小年这天傍晚，阎埠贵让三大妈悄悄蒸了一锅掺了细粮的窝头，又用系统奖励的一点红糖，熬了一小罐粘稠的糖瓜（灶糖）。 然后，他分别让阎解成和棒梗，以“感谢帮忙”或“尝尝鲜”的名义，将还温热的窝头和一小块糖瓜，送到了易中海家、秦淮茹家、以及另外几家关系最近、也最困难的邻居手中。 东西不多，甚至有些寒酸，但在物资极度匮乏的年关，这份带着体温的心意，却显得格外珍贵。 尤其是那点甜滋滋的糖瓜，几乎是孩子们一年到头难得的奢侈。 “阎老师这……这太客气了……” 易中海捧着窝头，眼圈有些发红。 “替我们谢谢阎老师……” 秦淮茹摸着棒梗的头，声音哽咽。 “阎爷爷真好！” 小当和槐花舔着糖瓜，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幸福。 没有声张，没有客套，只有心照不宣的感激和温暖在几家之间默默流淌。 这点滴的分享，像暗夜中的几颗微弱星火，却足以驱散严寒，让人心生希望。 【小范围温情传递，巩固核心关系，收获情感值+15】 除夕夜，终于到来了。 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更添了几分年意。 院子里比平日安静许多，没有鞭炮声（无人敢放），只有各家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和隐约传来的锅碗瓢盆声。 阎埠贵家的小桌上，摆上了比往年稍显丰盛的年夜饭： 一碗白菜粉条炖肉（肉是傻柱偷偷从食堂匀出来的一点），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盘醋溜白菜，还有热腾腾的饺子。 虽然依旧清贫，但已是竭尽所能。 “爸，妈，过年好！” 孩子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干净衣服，恭恭敬敬地磕头拜年。 阎埠贵和三大妈笑着，给每个孩子发了五毛钱的压岁钱。 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接过，脸上绽放出光彩。 【收获来自家人的“团圆与期盼”，情感值+10】 吃过年夜饭，阎埠贵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歇下。 他披上旧棉袄，对三大妈说： “我出去转转。” 他先去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精神尚可，正和一大妈守着火盆说话。 见到阎埠贵，易中海挣扎着想坐起来。 “一大爷，您躺着，我就来看看。” 阎埠贵连忙按住他， “过年了，咱爷俩说说话。” 没有过多寒暄，只是聊聊身体，聊聊院子，聊聊对来年那渺茫却又无法完全熄灭的期盼。易中海握着阎埠贵的手，用力紧了紧： “埠贵，这院子，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来年……一切都会好的。” 从易家出来，阎埠贵又踱到中院。 傻柱屋里亮着灯，飘出肉香和酒气。 阎埠贵敲敲门，傻柱红光满面地开门，手里还拿着酒杯。 “三大爷！快来，喝两盅！” 傻柱嗓门依旧大，但透着真诚的喜悦。 “阎老师，过年好！” 何雨水、何雨阳姐弟小嘴更甜了。 “乖，给你们糖和花生吃。不了，柱子，我看看秦师傅和孩子们。” 摸出一把花生和糖，递给两姐弟。 秦淮茹闻声出来，脸上带着忙碌后的红晕和一丝羞涩的幸福。 屋里，棒梗带着妹妹们正在玩傻柱用萝卜刻的小玩意儿，气氛温馨。 “阎老师，过年好。” 秦淮茹低声道。 “过年好。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给你们带点花生和糖。” 阎埠贵点点头，没有多留，将空间留给了这即将组成的新家庭。 雪还在下，悄无声息地覆盖着院里的青砖。 阎埠贵站在院子中央，环顾四周。 每一扇亮着灯的窗户后面，都是一个挣扎求存却又顽强不息的家庭。 他们经历了恐惧、压抑、分离和团结，终于携手走到了这个除夕夜。 虽然没有喧闹，没有辉煌。 但这份在极度艰难中维系下来的安宁、这份彼此扶持的温情、以及对未来哪怕最微小的期盼，就是这暗夜中最珍贵的星光。 他知道，前路依旧漫漫，外部环境依然严峻，秘密教学的重启困难重重。 但这个新年，因为有了这场共同的洗礼和此刻的相守，似乎赋予了每个人一种不一样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融化。 系统的提示音没有响起，但他能感觉到，体内那名为“愿力”的温暖气息，似乎因为这份宁静的守望和期盼，而变得更加凝实。 新年展望，不在言语，而在心中。 暗夜虽长，但星光不灭。 阎埠贵相信，只要守护好这院里的点点星火，终有一天，它们能汇聚成光，照亮通往黎明的道路。 他转身，走向自家那盏温暖的灯火。 身后，雪落无声，四合院在除夕的暗夜里，静默地孕育着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