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随车远行，方知父母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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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中旬，林建国和江彩英总会回了家。 素来持重的林建国抛下妻子率先跳下车，快步跑回家。 他虽然早已知晓儿子的高考成绩，但还是想第一时间当面夸奖自己的儿子。 “儿子，猜一下老爸为你准备了什么礼物”风尘仆仆的林建国将双手藏在背后，做起了稚童游戏。 林东不禁暗自苦笑，因为他稍不留神就动用了天眼通，灵力穿过父亲的身体，看到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台诺基亚手机，而且和自己买的是同一个型号。 “手表” “不对！再猜。” “随身听收录机” “不对，不对再猜。” “太好了，老爸也买了一台诺基亚手机！”捣蛋的林蓓不合时宜地打破了父子间的幼稚游戏。 林建国和江彩英回家后的第三日，镇政府出资摆了林东的升学宴。 仪式很是隆重，县里和镇上都派来了干部，镇里领导的嘴咧得跟荷花似的，笑得比林建国还要开心。 唯一让领导们感到遗憾的是林东没有选择清北，而是选择了中海的交大。毕竟在华夏人的眼中，清北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 为此桐城一中的校领导和高洪峰都背负了很大的压力，他们苦口婆心地规劝了许久，依旧没能阻止林东填报中海交大。 上一世的林东之所以选择交大是为了免除学费和奖学金，但杨百万从中作梗，不仅爆出了林蓓的误杀案件，还多次举报交大的不妥行为，逼得交大收回了免除学费的规定。待林东得到消息，想要更改志愿，已然不可能。 这一世，林东依然选择交大，只为前往中海调查上一世的死因，讨还冤死的公道。 只可惜，林东无法讲述这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还好林建国和江彩英都很尊重儿子的决定。在他们心中，儿子的开心比自己的脸面更加重要。 升学宴举办得还算顺利，只是两个舅妈在席间说了一些风凉话，结果惹出了一些自讨没趣的笑话。 亲戚希望你过得好，也许是真的。 亲戚希望你过得没他好，也是真的。 唯有外婆、江彩英和林蓓是真的很开心，在她们心中这是林东跨出了第一步，而且是成功的第一步。 三日后，林东取代母亲的位置，跟随林建国踏上了计划好的新疆之行。 正如林东所料，即便他说明了40万的来历，林建国依然坚持跑这趟活，毕竟这趟活价值6000元，抵得上寻常人将近两个月的工资。 桐城相距新疆足有4000多公里，即便高速路四通八达的二十年后，也需要跑四五天，何况是缺少高速路的2004年。 上路之后，林东才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跑长途的艰辛。 驾驶室里的最高温度接近了45摄氏度，险些将林东闷杀在里面，还好他有天眼神通的灵力为父亲和自己梳理身体。但他也在后怕，这些年父母是怎么熬过来的，万一得个热射病，又该如何是好。 驾驶室里的颠簸险些将林东的屁股颠成八瓣，还好他有天眼神通的灵力，缓解父子二人的疲累。 车子好几次陷进了泥坑，最后只能喊拖车拖拽出来，结果被强收600块钱。 林建国为了尽可能地照顾儿子，尽量昼伏夜行，如此一来也将行进的速度降慢了四分之一。 所幸这批冬装和手套并不催时间，晚些到达并不影响。 耗时10天，在8月2日的上午父子二人才将一车货物送到目的地。 “哈哈，下次还来吗”林建国看着儿子眉头紧皱的儿子，调侃着问道。 “不来了，您也不许来了！” 林东很是郑重地向父亲鞠了一躬，激动地说道，“老爸，这些年辛苦您和老妈了！” 林建国有些愕然，他哪里受得了这个，他跟所有只会默默付出的华夏老爸一样，立时手足无措起来。 “这——这是做什么，跟老爸道什么谢撒。”林建国双目赤红，眼泛泪花，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 上一世的林东知道父母不易，但没想到会这么艰难。这次随车远行坚定了林东的决定：父母决不能继续跑运输。 结完货款后林建国没有急着赶往伊县完成下一单货运任务，而是准备带林东在‘乌市’游玩一天，算是对儿子高考的一次奖励。 华夏男人都是含蓄的，父子二人并没有太多的话题可聊，所谓的游玩其实就是到处找吃的。 重生前的二十年，林东去过华夏的绝大多数城市和地区，新疆是仅有几个没去过的地方之一，因此他对正宗的新疆美食很有期待。 现实没有辜负林东的期待，手抓羊肉饭、烤肉、大盘鸡、烤包子、椒麻鸡都很地道美味。 “老爸，那里在干什么” 吃过晚饭回小旅馆的路上，林东指着不远处一簇人群故作好奇地问道，事实上他的天眼神通已经看清了里面的所有活动。 “那是个和田玉交易市场，估计是有人赌石开出了好玉。”林建国见儿子感兴趣，干脆提议，“带你去看看，长长见识。” 他走南闯北见过很多深陷赌石，最后家破人亡的现实，于是警示道：“你可以长长见识，但不能参与进去。这玩意可是龙潭虎穴，会要人命的！” 林东读过很多网文，听闻过无数赌石情节，非常清楚所谓的‘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就是在形容这种半赌半商业高风险活动。 他听过很多，但从未亲眼见过，这才时兴趣盎然地把话题引到此处。 “一中学爸，你怎么会在这里”林东靠近人群时，突然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林东循声看去，只见跟他购买海螺珠的那位‘西子’姑娘，正用一副惊诧的神情看着他。 她今天的打扮与先前大有不同，扎成马尾的头上戴了一顶粉色鸭舌帽。白色t恤在竭力束缚她的傲人双峰，修身牛仔裤将笔直修长的双腿彰显得毫无瑕疵，美眸闪动，明艳动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东同样好奇地问道。 “随家人出来玩！” “陪我爸跑一趟长途，送货！” 两人也算相识，各自礼貌作答。 “你朋友”‘西子’身边一名老者和林建国同时问道。 “没错，算是朋友。” “没错，算是朋友。” 林东和‘西子’听闻彼此的回答一字不差，不禁相视一笑。 ‘西子’身边的老人头发花白，但脸上没有太多的皱纹，细皮嫩肉、满面红光，一看就知道是个无需操劳的有钱人。 老人用深邃的目光打量林东，目光和神情看似慈和，实则充满了慑人的威势。 老人见林东的双眼炯炯有神，和自己四目相对时没有半点露怯，不禁眉毛一扬，多了一份兴趣。 他在‘西子’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小伙，不错！” “你们是在赌石”林东上前一步，试探地问道。 “你也懂赌石”‘西子’略感惊诧。 “不懂，只在书中读到过。” 林东看着满地碎石，随口问道，“赌涨了吗” “我爷爷赌涨一块，赌垮一块，小有盈余。” ‘西子’的话初听像是自谦，但看她的小表情，明显带着满满的自豪。 “老先生好本事！”林东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反正便宜话也不用花钱。 “还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准了。若是放在十年前，这一块原石我是不会买的。”老人有些懊恼地自责道。 “老先生，您这么说就有些凡尔赛了！”林东撇撇嘴，多年后的流行语脱口而出。 “凡尔赛是什么意思”‘西子’和老人都不解地问。 “就是老先生很厉害的意思，家乡话！”林东胡诌道。 一旁的林建国看着儿子和爷孙二人侃侃而谈，不禁有些愣神。 他走南闯北小三十多年，识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对面的爷孙气势十足，穿着考究，而且围在他们身边的五个年轻壮汉一看就是保镖，显然来历不凡。 而自己的儿子从未出过远门，也没有见过大世面，却能毫不怯场地和他们侃侃而谈，这让他既震惊又自豪。 林建国没有插话，只是默不作声地等在一旁。 于他而言，看儿子与‘大人物’相谈甚欢，也是一种莫大的成就。 林东静气凝神，趁众人不备，动用天眼神通快速扫了一遍周遭。 结果让他骇然，周遭到处闪耀着金光，或璀璨耀眼，或薄如金纱。 “居然有这么多真白玉！”林东在心里暗自嘀咕。 他一直认为玉石市场少有真玉，九成九是骗人的假玉。 因为上一世的‘滇省旅行团卖高价次品玉’闻名华夏。 而且自己的丈母娘也上过恶当，花3万买过一个价值200元的玻璃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