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制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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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敲门声打断了秋水的思绪。 “秋总，竞聘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到了。”助理lisa来提醒。 秋水抬起头来，换上平日里在fit的招牌式微笑。 “给我三分钟，马上过去。” 秋水收敛了笑容，心跳微微加速。 当短时间内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制造变化！ 变化会引起混乱，混乱才会让事情露出更多的蛛丝马迹。 几乎在lisa关门的同时，秋水迅速打开化妆包，从里面挑出几样工具。 这些平日里用来增添气色的彩妆，此刻将成为她表演的道具。别人化妆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美，而她，却是为了更好地演戏。 她熟练地拿起粉底刷，蘸取了比平时浅两个色号的粉底液，轻轻地在脸上晕染开来，原本红润的脸颊，渐渐失去了血色。 接着，她又用遮瑕膏细致地遮盖了黑眼圈，并用阴影粉在眼窝和鼻翼两侧加深了轮廓。 两分钟后，镜子里的那张脸，已经变得苍白憔悴，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病，疲惫不堪。 她对着镜子，最后审视了一遍自己的“作品”，确认无误后，才缓缓地合上了化妆包。 她一向准时，说好是三分钟，推开门的时候，几乎分秒不差。 助理lisa在门口等待，秋水故意一个没站稳险些要跌倒的样子。lisa见秋水的脸色不太好，扶住了她。 “秋总，你脸色好差啊。” 还不是化妆功夫好刚才她可没少往脸上扑粉。 秋水心里吐槽，演技到位，永远是那么重要。 “没关系，昨天和舜成集团谈郊区游乐园那个case，谈得太晚了，回去修改方案通宵了。”秋水沉声道，“我们走吧。” lisa一阵心疼。 “秋总，您这样拼命为工作真不值得，殊不知有人……” 见lisa欲言又止，秋水探究地看了一眼，但是lisa把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有人怎么了” 换做往常，秋水才不在意这些小姑娘家家的抱怨，公司有那么多合作需要谈，有那么多项目等着她去推进，她没那个功夫事事关心。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没……也许是别人瞎说的。秋总，您还是别分心了，我相信，王曼妮肯定不是您的对手。” 秋水狐疑，看来这小丫头片子虽然是她的人，但却瞒了她什么秘密，等竞聘会议结束后，她得挖出来才行。 秋水一直坚信，在职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 在公司派系争斗激烈的前提下，她在公司打拼这些年，真正一手提拔和培养起来的就是lisa，lisa肯定是她的人，也是公司为数不多真正了解她的人。 “lisa，你觉得我是谁” 电梯间里，秋水冷不丁这么一问。 “啊您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好姐姐。秋总，难道您还有其他身份” 看着面前一脸问号的下属，秋水耸耸肩，“我开玩笑的，我就是秋水，还能是谁” 这正是此刻萦绕在秋水心中最大的疑问。 系统给出的其他线索都有办法跟进，唯独这个诡异的问题，“你是谁”，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就是秋水，还能是谁 为什么她答不对系统一个如此简单直白的问题呢 “不对，您不只是秋水，您还是fit的顶梁柱，是连续五年拿下公司kpi冠军的风云人物，是猎头公司争相挖角的职场精英。”lisa一口气列举了秋水在职场上的诸多光环，这些熟悉的标签让秋水哭笑不得。 这小姑娘显然是会错意了，怕是以为秋水临上场了心理紧张，想从她这里找自信呢。 “lisa，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第一个回答。” lisa跟着秋水走出电梯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的领导就是与众不同，又飒又帅。 秋水来到会议室坐定，总裁mike和一行公司董事在评议席就座。 首先进行竞职演说的是王曼妮，她是此次和秋水共同竞争部门总监一职的唯一有力竞争对手。 如果说秋水是fit公司业务能力的代表，那王曼妮就是个左右逢源的交际派“花瓶”。 秋水抬眼打量了一下王曼妮今天的装扮，即使是一周前已经看过一次了，现在再看还是惊艳。 王曼妮一身亮蓝色的修身小西装，修长的玉颈下，皮肤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腰身显得不盈一握。往上看，一双大眼睛含笑含妖，美瞳修饰下水遮雾绕地，浓艳的嘴角微微翘起，惹人遐想。 秋水认真盯着王曼妮看，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 第一，这么一个娇俏的可人儿，如愿以偿赢了她成为了部门总监，为什么想不开会要去自杀呢 第二，不可否认，王曼妮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牵动着男人的神经。长成这副模样天天在公司里面招蜂引蝶，要说没几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那还真不可能。只不过……会是谁呢 毫不意外，王曼妮的“出色表现”收获了一众掌声。 不同于上一次只专注于自己的竞职演说，这回，秋水的眼神一一从总裁以及董事们的脸上略过。 这一留意，还真有蛛丝马迹。 几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子瞅着王曼妮，全都眼冒精光，显然见色眼开。 除了在场唯一一位年轻的董事…… 秋水的眼神和乔之远交汇，后者礼貌地冲她点头，反倒弄得她不太自然。 秋水收回目光，正好瞥见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的lisa，lisa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和她说，正在用手指着手机。 秋水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lisa发来的一条微信—— 【lisa：姐，加油！在我心中你是无敌的！】 秋水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也许她以往在fit的战场上真是无敌的，但是今天，她恐怕要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