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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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乔之远结束午餐后，秋水婉拒了他送自己回家的提议，找了个借口匆匆脱身，然后熟门熟路地来到上次购买男士西装的那家店。 店员热情地迎上来，秋水径直走到上次选购的区域，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她选了同款式的两套不同尺码。 如果那天清晨周辛没有来家里找她，秋水都不知道，其实她快递邮寄的那件礼服，尺码根本就不对，周辛的样貌身材已经在岁月中悄然变化了很多。 “小姐，包装有要求吗”店员微笑着询问。 “礼盒包装，谢谢。” 下午三点，秋水准时到达了茉莉咖啡馆。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周辛。 注意到她来，周辛站起身朝她招了招手，举手投足间难掩兴奋。 他们已经十年没见了，最起码是没有公开的正式见面。 秋水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桌子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上面印着帝都一家有名的甜点铺子的logo，盒子里面是一块榴莲千层蛋糕，浓郁的榴莲香味扑鼻而来。 “知道你喜欢吃榴莲，特意买的。”周辛把蛋糕往秋水面前推了下。 秋水看着那块蛋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确实曾经喜欢吃榴莲，那种独特的香气和绵密的口感，对童年在福利院长大的她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那时候，周家物质条件优越，榴莲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寻常水果，和苹果、梨子没什么区别。 周冉还曾经因为她喜欢吃榴莲而嘲笑过她，说她没见过世面。 可是，周辛不知道，她已经很多年不吃榴莲了。那些关于榴莲的记忆，连同那段青涩的时光，一起被她尘封在了心底。 “谢谢，我最近戒糖。” 周辛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在秋水的打量之下有一丝狼狈。 他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特意穿了一件质感上乘的浅灰色衬衫，领口的第一颗纽扣随意地解开，露出一点点锁骨的线条，衬衫的袖口被他细致地向上卷起两道，露出小臂，手腕上戴了一块价值不菲的黑色腕表。 其实，周辛如今在帝都律师界已是声名显赫。 他去年接手了一桩业内公认的棘手案件，那起案件涉及复杂的商业纠纷和法律条款，许多资深律师都避之不及。 周辛却迎难而上，成功地为当事人打赢了官司，那起案件也成为了他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让他在律师圈内名声大噪。 但此刻，周辛坐在秋水的对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眼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秋水的表情。 “小水，你能主动找我，我真的很开心，当年的事……” “哥，新婚快乐，这是送你的礼物。” 秋水故意打断了周辛的话茬儿，生怕他当着她的面再说出类似“如果你不希望我结婚，我就不结婚”那种浑话。 周辛讪讪地接过秋水递来的礼盒，手指轻轻摩挲着礼盒上精致的丝带，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还没有结婚，何来新婚快乐不过是爸爸妈妈中意的儿媳妇儿，我和她没什么感情。”他低垂着眼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秋水看着他，目光坚定而清澈。 “即便是陌生人，也是即将成为你妻子的人，是你未来孩子的妈妈。”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哥，我们已经长大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周辛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情绪，像是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 “过去的过不去，如果真的过去了，那为什么这些年我约你出来见面你从来不见寄给你的东西你永远原路退还” 周辛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质问和委屈。 “小水，我曾经去过你家楼下很多次，但只敢躲在汽车里偷偷看你两眼，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秋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哥，你是我哥，曾经是，如果现在你希望我还能心情平静地和你讲话，请记得，你是我哥！” 午后咖啡馆原本安静的氛围被两人的争执打破，引来了周围几桌客人的侧目。 一个年轻的女店员走过来，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礼貌地提醒他们说话小声些。 周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小水。无论当年还是现在，错的人都是我，是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周辛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仿佛那是可以消愁的烈酒。 “我的婚礼在下周一，欢迎你……作为妹妹来参加。” 是的，周辛的婚礼在下周一，一个可怕的时间点，每一次循环的“起点”，是秋水目前无法跨越的节点。 也许，她根本就没那个命参加周辛的婚礼。 “哥，我遇到了麻烦，如果能够顺利解决，我很乐意去参加你的婚礼。” 比起纠结对秋水的感情，周辛显然更加在意秋水的安危。 “麻烦你怎么了” 秋水自然没办法直接向周辛描述她现在遇到的一切，只能开门见山地问出她想要问的问题。 “哥，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被你们家收养按照常理，你们家儿女双全，根本没有必要收养我。” 周辛面露诧异，但仍然很认真的对待秋水的提问。 “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听人说多行善事可以积德，而她本身又比较喜欢孩子，于是便决定收养你。” “这个对外的说辞我知道，哥，我想知道的是，有没有隐情。” 周辛仔细回忆，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 “收养你之前，家里曾经去过一个僧人，说是妈妈之所以失眠不宁，是因为有未了的缘分。我当时忙着出去和同学打篮球赛，只模糊听了几句，后来没过多久，爸爸妈妈就从福利院带回了你。” “僧人我从来不知道周家有这信仰。” “不是爸爸妈妈信奉，是妈妈的一个闺蜜，姓林，她比较相信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