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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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严敲响二大爷家的门，没一会儿二大娘就来开门，一见是傻柱便笑道：“傻柱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快进来坐。” 何严走进屋里，笑道：“有点事想和二大爷、二大娘商量。” 二大爷也刚吃完早饭，坐在桌前问道：“坐下说吧，什么事啊” 何严坐下后说道：“在二大爷二大娘面前，我就直说了。” 二大娘笑道：“跟我们还客气啥，有话就说。” 何严道：“最近我在院里买房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二老这间房有没有打算卖” 二大爷听了，说：“傻柱啊，你也知道，我和你二大娘就这一间房，卖了上哪儿住去再说我们也没什么积蓄，想买楼房也买不起。而且在这还有秦淮茹照应着，真搬走了，谁还管我们这房我们想卖也卖不得啊。” 二大娘点头附和：“你二大爷说得对。” 何严笑道：“这些我当然知道，我既然来了，肯定替你们想好了后路，包你们满意。” 二大爷问：“哦那你讲讲看。” 何严说道：“你们把房卖给我，但这间房还让你们接着住，一直住到最后。等真有那么一天，这房子我再收回来。卖房之后，你们不仅不用搬，手里还能多一笔钱。往后看病、请人照顾，都不用愁了，这不就全解决了吗” “不过，我买这房是连你们那三间临建一起算的，我只出一间的钱。买下来之后，我会拆掉两间临建，只留下小厨房，你们还能继续做饭。你们觉得怎么样” 二大爷和二大娘听了都很心动，觉得这主意确实不错，卖了房就能多一笔养老钱，以后的日子更有保障。 但二大爷没马上答应，对何严笑道：“傻柱，这事听起来是挺好，我跟你二大娘再商量商量，回头给你答复。” 何严起身笑道：“行，你们商量好了随时来找我，我先走了。” 二大娘起身开门，笑着送他：“慢走啊，傻柱。” 二大娘关上门，兴奋地坐回桌边：“老头子，傻柱提的这主意真不赖，咱们答应吗” 二大爷笑道：“我琢磨着，傻柱这买房法子确实好，卖了房咱们养老更有底了。” 二大娘犹豫道：“就是卖了之后，这房子就没法留给老大了。” 二大爷双手拢在身前，点头道：“我也正琢磨这个呢。” 这边二大爷夫妻俩正为家里老大的事情操心，何严已经溜达着走向下一处目标——三大爷家。 三大爷家没关门，何严掀开厚门帘走进去。 三大爷坐在桌子后面，正对着门口喝茶看电视，见他进来，意外地笑道：“哟，柱子，今天怎么过来了” 三大娘也笑着招呼：“柱子，坐。” 说完起身给何严倒水。 何严走到桌前坐下问：“三大爷今儿没出门转转” 三大爷笑答：“外头有点冷，就没出去。你今天过来是……” 何严接过三大娘递来的水，笑道：“这几天我买房的事全院都知道了，我来问问，您和三大娘有没有卖房的打算” 三大娘笑道：“柱子，你这是跟我们说笑呢，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儿啊” 何严笑道：“这我都考虑好了。” 接着就把和二大爷说的那番话又讲了一遍，包括要求拆掉他家的临建。 三大爷和三大娘听得眼睛一亮，心里立马盘算起来。 三大爷想了想，笑着说：“这么着吧柱子，我和你三大娘得先琢磨琢磨，回头再找你，行不” 何严笑道：“没问题，您二位慢慢考虑，想好了随时找我。” 说完就站起身来。 三大爷和三大娘也起身客气地送他。三大娘笑道：“柱子慢走。” 何严走到门口，掀开门帘笑说：“不用送，我走了。” 三大爷帮忙支着门帘说：“那是，咱们不用客气，柱子慢走。” 何严一笑迈步离开，他们俩见他走远，立刻激动地回屋盘算起来。 随后，何严又去了院里其他几位老人家里——除了一大爷家，都走了一遍。 说完买房的事，他就回家了。 至于为什么不去一大爷家 去了也没用，他肯定不会卖，就不费那个功夫了。 另一边，秦淮茹去医院看病，听说是可能是胃癌，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那一晚，她整夜没睡，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想了一宿——全是怎么安排孩子们和贾张氏的将来。 想着想着就哭了，哭完继续想，想着想着又掉下泪来…… 一夜就这么过去。 第二天，二大爷和三大爷没来，许大茂却找上了何严。 何严看着穿西装戴金链子的许大茂进门，笑道：“哟，许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许大茂坐下就说：“没空跟你闲扯。听说你在院里买房，差不多家家都问过了” 何严笑着点头：“没错，怎么，你要卖房” 许大茂说：“我最近急用钱，你看我那房能卖多少” 何严笑道：“买是能买，先说好，临建不算数，我只按正式那间房给钱，临建也得算在里面，不然我不买。” 许大茂一听，干脆地答：“行，就这么办！” 何严向来是这么买别人房产的，他早已听闻其中门道，因此毫不迟疑便应承下来。 何严含笑问道：“但我还有个疑问，于海棠赞成你卖房吗别等我买定离手后，她再来找我闹。” 许大茂摆手道：“这房是我家祖传产业，跟她有何相干你只管放心，绝无问题。” 何严暗忖：区区一间四合院的屋子，也敢称祖产难道整个四合院从前都是你家的不成 他面上却道：“也罢，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不插手。只要产权能顺利过户，这房子我要了。 不过你得立个字据，写明于海棠同意售房。过户后我先付一半钱，待收房时一切稳妥了，再结清尾款。你看如何” 许大茂急道：“这怎么行卖房当然要全款，哪能只收一半” 何严反问：“若于海棠拒不搬离呢难道要我为另一半房款跟她对簿公堂总不能让我天天上门逼迁吧” 许大茂思忖片刻，点头道：“成！但她搬走当天你必须结清尾款。” 何严笑道：“一言为定。记得搬空物品，否则可就归我了。” 许大茂嗤道：“做梦！走吧，办手续去。” 何严披上外套笑道：“你倒是准备周全，连房本都随身带着。” 二人遂出门前往房产局办理过户。手续办妥后，何严支付半数房款并收了收据。 走出房产局，何严笑问：“交易已成，要同我去收房吗” 许大茂推辞道：“你自己去罢，我另有要事。” 说罢二人分道扬镳。 何严边走边暗忖：果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若非清楚许大茂此刻遭李主任、尤凤霞所骗，急等资金周转，我也不会挑这时机买房，事情更不会如此顺遂。 行至街口，他拦了辆出租车返家。 秦京茹迎上来问：“办妥了” 何严点头：“接下来只等收房了。” 秦京茹忧心道：“于海棠肯搬吗” 何严从容道：“房契已换，由不得她不肯。” 秦京茹叹道：“嫁了许大茂这种人也真是可怜，连家被卖了都蒙在鼓里。” 何严闻言失笑——这位置原本该是你的才是。 他面上只道：“人家夫妻事我们何必掺和。说不定许大茂拿着这笔钱做生意发财，两口子往后住进洋楼大厦呢” 心中却暗补一句：虽然这次他注定血本无归。 秦京茹听了点头：“倒也是这个理。” 当夜，何严叩响了于海棠的房门。 “咚咚咚——” “谁呀” “何雨柱。” 片刻之后，于海棠将门打开，对何严笑着招呼：“傻柱呀，找我有什么事” 何严也笑道：“能进去说吗” 于海棠点点头：“进来吧。” 她正在吃饭，何严坐下随口问：“才吃呢” 于海棠应道：“嗯，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何严开门见山：“那我直说了——许大茂把你家房子卖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于海棠一脸吃惊：“卖房” 何严确认：“对，下午刚成交。这是房产证，你过目。” 于海棠接过来一看，顿时火冒三丈，猛地站起，把房产证往桌上一拍，怒喊：“许大茂！” 她气得来回踱步，转头问何严：“他现在人在哪儿” 何严摇头：“不清楚，交易完他就走了，让我自己来收房。” 于海棠更气了，骂道：“好你个许大茂，居然敢背着我卖房子，看我饶不饶你！” 她又气呼呼地走了几步，才坐下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她稍微冷静些，对何严说：“傻柱，既然许大茂已经把房子卖给你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给我几天时间找房子，找到就搬，行不行” 何严爽快答应：“没问题，我不急，搬之前跟我说一声就好。” 于海棠点头：“好。” 何严便拿着房产证回家了。 秦京茹见他回来，问道：“这么快就谈好了她愿意搬” 何严笑道：“答应了，一点都没磨叽，真没想到这么顺利。” 秦京茹也笑：“那就好。” 第二天下午，秦京茹买菜回来，在院门口见到一位陌生阿姨。 她没在意，正要进门，却被叫住：“姑娘，姑娘等一下。” 秦京茹回头笑答：“阿姨，我都当奶奶啦，还姑娘呢。您有什么事” 对方笑道：“我想问问，你住这个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