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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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观众不多，但由于功底扎实，每条视频下都是清一色的称赞。 他没有刷数据，也不靠其他手段涨粉，只是单纯地跳舞。 纯粹地追求梦想，仅此而已。 这本是件好事，粉丝慢慢增长，每天都有新观众。 照这个趋势，即便不会爆红，迟早也会被人发现。 然而，一次比赛改变了一切。 市级舞蹈比赛中，陈言在预选赛凭借实力击败了一名小鲜肉选手。 这本该是转折点，意味着他的努力即将被更多人认可。 可那小鲜肉不服，公司雇来水军，对陈言展开无休止的辱骂和嘲讽。 网络暴力足以摧毁一个人，多少善良者在键盘侠的攻击下走向极端。 这些水军训练有素，专挑痛处攻击，言辞极其恶毒。 …… 陈言长相清秀，但性格刚强。 喷子却扭曲事实，骂他“娘炮”，说他舞蹈矫揉造作。 曲解、谩骂让他一度陷入痛苦，老师开导他别在意恶评，称这是艺人必经的考验。 可事态并未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小鲜肉的公司持续施压，喷子们疯狂涌入陈言的旧视频评论区攻击。 许多不明 的观众被误导，曾经的好评逐渐转为差评。 陈言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他的状态开始下滑，接连几场比赛发挥失常，最终无缘决赛，谩骂声随之达到顶峰。 随后，陈言陷入抑郁，最终走向极端。 …… “！” 林杰眼神凌厉，脸色阴沉，他能想象陈言所经历的遭遇。 “就因为长相清秀，就该承受这样的偏见” “长得秀气，做什么都被说成娘炮” 陈言是娘炮吗 当然不是！在林杰看来，他的言行甚至比许多男人更硬气！ “如果他是娘炮，那些受点小伤就急着去医院、生怕伤口愈合的小鲜肉算什么那些登台涂口红、画眼影、穿渔网袜的小鲜肉又算什么！” 一连串质问掷地有声，整个寝室瞬间安静。 室友们盯着林杰，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 他不服！ 不服那些得不到就要毁掉的行为！ 不服那个小鲜肉凭什么踩在别人头上，肆意践踏陈言多年的努力！ “老陈在哪家医院” 林杰压低声音，语气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最愤怒的表现。 没人敢招惹他。 一个室友回答：“市医院，住院部303，重症病房。” “好。” 林杰头也不回地离开。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面面相觑——刚才的林杰实在可怕，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林……” “感觉要出大事了。” “生气有什么用老林一个人势单力薄，能改变什么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比的就是忍耐力，忍得住就能出头，忍不住……陈言就是前车之鉴。” “希望老林能想通，毕竟他也是圈内人。” …… 林杰赶到医院时，不少人认出了他。如今他的路人缘不错，【向往的生活】那期节目为他积累了不少人气。 “咦那不是林杰吗” “他来医院做什么” “哇，好帅！” …… 换作以前，林杰或许会停下来和粉丝打招呼，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快步冲向住院部。 很快，他来到三楼。 走廊里静悄悄的。 推开病房门，生命监测仪的滴答声格外清晰。陈言躺在病床上，双腿缠满绷带。 他的父母守在床边，眼睛红肿，这场变故对他们打击巨大。 “小杰，你怎么来了”崔欣秦见到林杰时有些意外，但转念想到他和陈言的关系，便明白了。 “叔叔阿姨好，老师好，老陈他……”林杰走到病床前，看着曾经阳光开朗的陈言如今昏迷不醒，心里一阵发苦。如果陈言醒来后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恐怕会痛不欲生。 “小杰，你都知道了” “老师，对方是什么来头哪家公司的” “小杰，这事……你还是先别问了。”崔欣秦担心林杰实力不足，贸然行动会毁掉好不容易积累的人气。 林杰直接亮出手机里的合同：“网上传的蒙面歌王齐天大圣，就是我。” 虽然是保密协议，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他确信导演杨腾不会因此追究他的责任。 ...... 崔欣秦紧盯着手机屏幕，瞳孔骤然放大，随后像见鬼一般上下打量着林杰。 你......你就是...... 齐天大圣 崔欣秦彻底愣住了。 最近不少往届学生，像小燕子、小明哥等人，纷纷向她打听齐天大圣的真实身份。 以崔老师在娱乐圈的资历，应该会知道些 。 毕竟—— 一个歌手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浪，在娱乐圈实属罕见！ 可崔欣秦同样好奇这位歌手的庐山真面目。 当林杰揭开身份时， 她顿时哑口无言。 怎么也没想到，搅动风云的人物竟是自己尚未毕业的学生！ ...... 是海天娱乐......一个叫刘浩宇的新人。 崔欣秦迟疑片刻，还是说出了实情。 得知林杰的身份后，她既欣喜又忧虑。 林杰此行的目的显然不简单，以他恩怨分明的性格，怕是要和海天娱乐正面交锋！ 小杰，你先冷静听我说。 崔欣秦语重心长道： 海天娱乐集影视歌三界资源于一身，在每个领域都有深厚背景，近年来正朝顶级娱乐公司迈进。像最近大热的《明日之子》，就是他们的手笔。 这段时间内娱选秀风潮正盛，海天签了上百个潜力新人，刘浩宇就是其中主攻唱跳的艺人之一。 在海天娱乐的精心打造和大力推广下，刘浩宇坐拥千万粉丝，成为公司近期力推的新生代偶像。 崔欣秦这番话，意在让林杰知难而退。 海天娱乐实力雄厚，刘浩宇更是他们的重点培养对象，这种人最好敬而远之。 然而—— 崔欣秦显然低估了林杰的决心。 望着病床上的陈言，林杰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老师，我不甘心。” “我知道这个圈子很残酷，比想象中更甚，但我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身边。” 这是他的真心话。一路走来，他凭借金手指顺风顺水，所见皆是美好，可旁人只是普通人，没那么多幸运。 当不公降临在朋友身上，他才惊觉曾经的浑浑噩噩多么可笑。 他不想再这样得过且过。 做人，该亮出锋芒。 …… “老陈奋斗这么多年，我亲眼看着他凌晨四点起床，别人还在梦乡，他已经泡在练功房压腿、拉筋、训练。他付出的努力是别人的两三倍，可换来的是什么” 林杰的话让陈言父母红了眼眶。作为父母，他们比谁都清楚儿子对舞蹈的执着。 “老陈从没叫过一声苦。” “他的努力，换作我根本坚持不下来，普通人也不行。有时我劝他歇歇，他却反过来安慰我，说吃苦才能出头。” “他有天赋又拼命，本该比我更耀眼，可现实呢打败一个对手，等来的不是掌声，而是耳光与嘲讽！” “我不懂，也不明白。” “当浑浊成了常态，清白反倒成了罪” “老陈勤勤恳恳，与世无争，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林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崔欣秦本想争辩，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望着林杰的目光，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公平 这世间，何曾有过公平。 …… 林杰缓缓呼出一口气，神色归于平静： 我明白老师的顾虑。 老陈是您的学生，我也是。如今已经折了一个，您不能再看着其他人重蹈覆辙。 但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海天娱乐势大，那些流量明星的拥趸众多。 如果没人敢发声—— 就由我来当这个破局者。 我会用我的方式揭开 ，让该付出代价的人无处遁形。 话已说尽。 老陈就拜托您和叔叔阿姨了，告辞。 走到病房门前，林杰对着病床方向深深鞠躬，转身时衣角带起决绝的风。 刹那间。 崔欣秦怔在原地，耳畔蓦然响起多年前那句脍炙人口的台词： 大圣此去若不复返...... 便不复返！ 那道远去的身影，渐渐与记忆中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重叠。 小杰......千万保重。 …… 此后数日。 林杰机械地往返于公司与公寓，眉宇间再不见往日神采。 曾佳和杨蜜发觉异常，只当他创作遇阻，几番提议出游散心。 皆被婉拒。 星爷曾专程到访公司，却吃了闭门羹。 门缝里渗出的冷峻，让这位阅人无数的喜剧之王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他心知肚明，这绝非压力所致，类似的感受他曾经也有过。 那是深埋心底的怒火。 尽管他不清楚这怒火的根源，但能让林杰如此暴怒，事情恐怕不简单。 …… 时间悄然流逝。 【蒙面歌王】的比赛日益临近，网络上的讨论愈发高涨。 所有人都知道—— 这一期，将是【齐天大圣】揭面的时刻！ 万众瞩目，翘首以盼！ 录制当天，大楼门前铺开红毯，两侧挤满媒体，长枪短炮严阵以待，只为捕捉齐天大圣的身影。 这一期的嘉宾阵容更是空前强大！ 除了原有的四位导师，节目组新增了三位嘉宾——星爷早已官宣，另外两位分别是邓子棋和海天娱乐的导师桃子。 …… 桃子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 海天娱乐费尽周折才将她塞进【蒙面歌王】。她早年是歌手，后因实力不足转型音评人，如今活跃于各大音乐综艺，以言辞犀利着称。 她的出现让媒体纷纷猜测—— 难道她是来挑【齐天大圣】的刺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莫非也想蹭一波热度 “桃子姐，这次您和齐天大圣老师会碰撞出怎样的精彩呢” “桃子姐，您对齐天大圣老师有什么看法” “桃子姐……” 面对记者连珠炮般的提问，桃子心里明镜似的——她这趟纯粹就是来蹭热度的。 那位【齐天大圣】老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实力完全能媲美当红歌手，要是真去挑刺，那才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