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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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既然左掌门心存疑虑，倒再好不过。盟主之位仍由阁下担任，王某乐见其成。 不可！ 未等左冷禅开口，围观群雄已然炸开了锅。 盟主岂能拱手相让！ 说得对！我等只认王道长！ 适才蒙古人逞凶时不见阁下出手，这会儿倒来逞威风真有本事为何不打蒙古人 的技痒！分明是贪图盟主之位！ 左掌门若还要颜面，就该立刻退下！ 能将夺位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嵩山派的脸皮果然与山同厚！ 王道长不必应战，此人不配！ ...... 声浪如潮。 左冷禅面沉似水。 他本以为这番说辞滴水不漏，岂料王寥寥数语，竟令他成为千夫所指。 此刻若强行出手，必犯众怒；可若退回原位，颜面何存 真真是进退维谷。 纵横江湖数十载的左大掌门，万没料到今日竟被个后生逼至如此境地。 不过——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 转瞬间，他已有了对策。 左冷禅环视众人，语气郑重：诸位同道，左某对盟主之位毫无觊觎之心，今日只求以武会友。不如这样，我们请王道长定夺比试与否，若王道长说不必比试，左某立即作罢。 江湖中人素来重视信义承诺。 这番话说得恳切，原本对左冷禅抱有敌意的众人，态度也有所缓和。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王身上，等待他的决断。 毕竟左冷禅已将决定权完全交给了王。 王心中暗叹。 这些 湖果然都是难缠的角色。 左冷禅这一手以退为进，把难题完全推给了他。 倘若拒绝比武，难免有人觉得他畏惧左冷禅，威望必受损伤。 若答应比试，又正中左冷禅下怀—— 前提是他落败的情况下。 若是胜出，左冷禅便是自取其辱了。 思来想去，这一战势在必行。 既然左掌门雅兴，王某自当相陪。 王含笑注视着左冷禅：只是功夫尚欠火候，若比试中不慎伤及左掌门...... 左冷禅眉梢微颤。 这话分明透着杀机！ 但此时他岂能示弱：比武过招，难免有所损伤，王道长尽管全力施为。 王笑意更深： 左冷禅抽剑飞身入场，毫不迟疑地出手。 五岳剑派之中，嵩山派行事最为阴狠，但实力确实冠绝五岳。 尤其左冷禅独门绝学寒冰真气，威力惊人。 若非岳不群修炼了辟邪剑谱，在左冷禅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 此刻左冷禅深知王实力非凡，一出手便是最凌厉的寒冰真气。 剑气所至，地面瞬间凝结出一层冰霜。 寒气刺骨，寻常武者若是碰上，瞬间就会被冻得浑身发抖、牙关直颤，体表甚至会凝结冰霜。 然而全真教的纯阳功正是至刚至阳的武学，对这种寒冰之气有着天然的压制效果。再加上先天功精妙绝伦，以及王自身已达先天境巅峰的修为，这股寒气对他而言几近于无。 面对持剑逼近的左冷禅，王眼底寒芒乍现，毫不犹豫地催动了六脉神剑。 嗖嗖嗖—— 眨眼功夫，数十道凌厉剑气已如天罗地网般向左冷禅罩去。原本气势汹汹的左冷禅见状瞳孔骤缩，急忙连退数步。 每退一步，便有一道剑气击中他方才站立的青石地面，炸出碗口大的深坑。连退十余步后，眼看就要退到场外——按照江湖规矩，出界即算败北。左冷禅咬紧牙关，挥剑迎向袭来的剑气。 剑锋与剑气相击，竟迸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连劈七剑之后，总算将这波剑气尽数化解。可还未等他喘息，新一轮剑气又破空而至。 左冷禅心头剧震。若挡不住这些剑气，自己怕是立时就要变成筛子。当下再也顾不得颜面，当即抽身后撤——终究性命比胜负重要得多。 岂料脚步刚动，王已如鬼魅般截住退路。前后左右尽被剑气封锁的刹那，左冷禅心中突然泛起深深的悔意。 早知如此，何必去招惹这个可怕的年轻人。 寒刃交锋 剑锋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左冷禅的面容已然绷紧如铁。此刻懊悔全然无用，唯有倾尽毕生所学方有转圜之机。 丹田真气若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尽数贯入三尺青锋。他挥剑如狂，每一斩都挟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剑刃与剑气相击迸发的清越鸣响，在擂台上空交织成生死乐章。 铮—— 铮铮—— 每一次格挡都震得虎口发麻，臂骨几欲碎裂。但这位五岳盟主不敢稍歇，剑势反而愈发凌厉。当最后一缕袭面剑气被斩断时，他瞳孔中迸发出绝处逢生的狂喜。 然而未及喘息，背后骤起裂帛之声。十数道无形剑气如附骨之疽，瞬息穿透寒冰真气构筑的防线。血珠在空中划出凄艳的轨迹，堂堂宗师竟如断线纸鸢般跌落尘埃。 全场鸦雀无声，仿佛连呼吸都凝滞了。直到那个年轻人掸了掸衣袖，温声询问： 可还有哪位英雄愿赐教 岳不群的折扇停在半空，扇骨发出细微的声。黄蓉纤指紧攥着打狗棒，指节已然泛白。二人目光相接，俱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忌惮。 最终是桃花岛主率先起身，广袖当风间执江湖礼： 丐帮黄蓉，恭贺盟主。 这声称呼如同解除定身的咒诀，观战众人慌忙躬身齐喝： 参见盟主！ 王唇角微扬的刹那，脑海中恰逢其时地响起了熟悉的机械音...... （ 武林至尊，宿主得之。郭靖机缘已夺，赏赐六十万截胡值。 六十万 王凝眉。 此番奖赏，远不及预想。 在他盘算中，盟主尊位理应值百万之数。 堂堂全真掌教尚且得八十万，武林共主反不如一教之主，着实荒谬。 转念间，恍然大悟。 先前所思，确属理所当然。 其一，这盟主之位本为护襄阳而立。 待城危解除，此位徒具虚名。 其二，虽号令群雄，实则统领者不过部分豪杰。 即便此间众人，亦非尽数臣服。 其三，所谓联盟，实则松散无拘。 守城时或听调遣，事毕后恐相逢不识。 如此境况，能得六十万已是厚赐。 思及此，他环视众人：诸位英雄请起。共卫襄阳方聚于此，王某虽居盟主之位，平日皆以平辈论交，往后无需多礼。 谢盟主。群雄纷纷起身。 王含笑：承蒙厚爱，无以为报，唯有薄酒相邀。今日襄阳城内酒肆皆由我做东，望诸位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盟主豪爽！ 大气！ 群雄欢腾。 江湖儿女，千言万语不若一杯烈酒真切。 黄蓉、岳不群等人暗自惊诧——包揽全城酒楼，此等手笔非同寻常。 他们万万没想到，王不但武艺超群，连钱财也这般雄厚。 但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正当各路江湖豪杰兴高采烈前往酒楼时，嵩山派众人却抬着重伤的左冷禅匆忙寻医去了。 先前被剑气所伤吐血昏厥后，左冷禅至今未醒。纵使能保住性命，恐怕也要休养大半年才能恢复功力。 ...... 酒楼上，王吩咐小二尽上美酒佳肴。简单与几位重要人物推杯换盏后，他便寻个由头抽身离去。 其实早在奖励发放时，他就已经心痒难耐。 加上夺取武林盟主之位所得的六十万点数，如今他的截胡点累计已达一百五十二万两千六百点，足够兑换须弥界了。 若不是碍于场面应酬，他连这趟酒楼都不想来。 回到客栈客房，王心念一动。 【叮！消耗五十万截胡点，《缩地成寸》晋升至第二层圆满境界（日行十万里）。】 十万里！ 王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这速度比从前足足快了十倍。虽仍未达真正的缩地成寸之境，但如今他一步便能跨越近百丈距离，这般迅捷，大宋境内怕是无人能及。 平复心绪后，他果断兑换了须弥界。 【叮！消耗百万截胡点，成功购得须弥界。】 霎时间，一枚状若水滴、通体如玉的物件浮现在他掌心，约莫指节长短。 伴随而来的还有大量关于须弥界的讯息。 消化完这些信息后，王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了不得！ 这宝物比他想象的还要玄妙百倍。 他刺破手指，一滴殷红落入其中。 鲜血与器物相融。 这般认主方式甚是粗陋。 但此界自有法则： 唯首滴精血者可认主，一认永定。 若王身殒，此界与其间万物将尽数湮灭。 当血珠渗入的刹那， 王忽觉神识接入了某处虚空。 那空间似在寰宇尽头，又似存于识海深处， 纵是主人亦难觅其踪。 然神识却与之紧密相系。 感知中，那是一片方圆千米的领域， 唯有无尽虚无，不见半点光源， 恍若能吞噬万物的幽暗深渊。 心念微动间， 王已置身于这片虚无。 面对无边黑暗，他神色安然， 因他真切感知到—— 自己便是此界主宰，此间神明。 神言：当有光。 王唇角微扬，低语轻喃。 哗—— 如灯盏骤亮， 整片空间刹那光华大作。 甚是玄妙—— 此间本无光源， 却在王一念间骤然通明。 继而， 随其神念流转， 苍穹、云絮、大气、厚土次第显现。 嫩草破土，芳华绽放， 幼苗转瞬成参天巨木...... 更有各类生灵渐次衍化， 不过瞬息光景。 这片原本虚无的空间，如今化作充满生机的世外桃源。唯一遗憾的是，空间范围仅有一里见方。边界之外仍是不可触碰的虚空。 不过现有面积已足够使用。王知道，未来还能耗费截胡点为须弥界扩展空间——每增加一里范围需支付百万截胡点。曾觉得昂贵的价格，此刻在他眼中却成了超值之选。 心念流转间，一座山水环绕的苏式园林拔地而起，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王嘴角微扬——有了这处宅院，再多宾客也无需担心安置问题。园中景致暂且留白，待有人入住后再随心调整，反正不过一念之间的事。 回到客栈时，王注意到窗外光线已悄然偏移。看来须弥界与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逝完全同步。后续实验中他发现：外界物品可自由出入须弥界；但界内幻化之物，如那些凭空生成的花草，来到现实世界的瞬间便会化作光点消散。 这种现象或许与须弥界当前等级有关。王推测，随着空间等级提升，或许终有一日能将幻化之物带至现实。 王连夜奔赴无量山，将钟灵、木婉清和王语嫣三人接入须弥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