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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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老子就是道理！”高个子衙役把木牌往林凡面前一怼，“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再掏五十两罚款，不然就跟我们回衙门蹲大牢！” 周围渐渐围拢了些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 有人认得这俩衙役，低声议论说这俩是张乡绅养的狗，专替他干脏活。 林凡看了看周围，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 他要是服软，不光山货保不住，往后村里想进山都难。 “东西，我不能交。罚款，我也没有。”林凡挺直腰板，“国有国法。要么，你们拿文书去村里跟我们太爷说。 要么，现在就把我绑了，我倒要去衙门问问县太爷，是不是真把我们林家坳的地给卖了。” “哟呵，还挺横！”高个子衙役被噎了一下，脸上闪过狠劲，“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他说着就伸手去抓林凡的胳膊，想把人往地上摁。 林凡早有准备，身子一侧躲开，同时伸手一挡。 那衙役扑了个空，踉跄了一下，恼羞成怒，从腰里抽出根水火棍就往林凡身上砸。 “凡哥小心！”林石头惊呼一声。 林凡眼神一凛，也不躲了，伸手就去夺那棍子。 他经过系统奖励的体质强化液改造，又常年在山里打猎，手上力气早已今非昔比，两下就把棍子抢了过来，反手一拧，“咔嚓”一声，硬木棍子断成两截。 那高个子衙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山里汉子这么大力气。 矮胖衙役见状，也抽出棍子冲上来，嘴里喊着：“敢拒捕给我打！” 林凡把断棍扔在地上，对付这俩衙役还真没放眼里。 他侧身躲过矮胖衙役的棍子，伸手抓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拧。 那衙役疼得“嗷嗷”叫，棍子“当啷”掉在地上。 林凡顺势往前一推，他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高个子衙役见同伴被打倒，也顾不上害怕了，捡起地上的断棍就冲过来。 林凡没再动手，只是冷冷看着他：“还要打” 那衙役被他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举着断棍的手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张乡绅让你们来的吧”林凡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议论声都停了，“想抢我们村的山，没那么容易。 回去告诉他，林家坳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他顿了顿，扫了眼地上的矮胖衙役：“今天这事，我不跟你们计较。再敢来找茬，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弯腰挑起担子，对林石头几人说：“走，换个地方卖。” 几人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喊：“等等！” 林凡回头，见是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人，看着像是个账房先生，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 “有事” 那先生拱手笑道：“这位小哥，我是城西杂货铺的，刚才看你这山货成色不错，我全要了，给你出市价三成的利，咋样” 周围有人“嚯”了一声，市价三成利，这可是高价钱了。 林石头眼睛都亮了，拉了拉林凡的袖子。 林凡却觉得奇怪，这人刚才不露面，偏偏这时候出来，还出这么高的价，有点不对劲。 “为啥给这么高”林凡问。 那先生笑得更客气了：“实不相瞒，我家铺子最近正好缺这些山货。刚才看小哥是条汉子，佩服得很，就当交个朋友。” 林凡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这十有八九是慕容雪安排的，她知道自己不肯要银子，就找了这么个由头帮他。 “不用了，”林凡摇摇头，“该啥价就啥价，我自己去卖就行。” 那先生愣了一下，还想再说啥，林凡已经挑着担子往前走了。 林石头几人赶紧跟上，回头还忍不住瞅了那先生几眼。 “凡哥，那人傻啊出那么多钱不要白不要！”林石头不解地说。 林凡没解释，只是说：“拿人的手短，咱凭力气吃饭，心里踏实。” 几人转去了城南的集市，找了个角落把山货摆开。 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人过来问价。 山里的东西实在，价钱也公道，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得差不多了。 刚把最后一张兽皮递出去，换了串沉甸甸的铜钱，就见林家族叔林满仓慌慌张张地从街口跑过来，脸上全是汗。 “小凡！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林凡心里一紧：“咋了叔你慢慢说。” “张乡绅带了好多人，去村里了！”林满仓喘着粗气，“说是……说是你在县城打了他的人，还抢了他的东西，要去拆祠堂呢！ “狗日的！”林石头在旁边骂了一声，“这是故意找茬！” 林凡捏紧了手里的钱串子，指节都发白了。 他就知道张乡绅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这么快就动真格的，还敢打祠堂的主意。 祠堂是村里的根，要是被拆了，那是打全村人的脸。 “叔，村里现在咋样了” “太爷带着大伙在祠堂门口守着呢，让我赶紧来找你回去！” 林满仓拉着林凡的胳膊：“快，咱得赶紧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凡没再耽搁，把铜钱塞给林石头：“你们几个先把剩下这些带回村，我跟叔先走一步。” 说完，他跟林满仓一前一后往城外跑。 两人都是常年干活的，脚程快得很，不到一个时辰就看见林家坳的村口了。 离着老远，就听见村里传来吵嚷声，还有人喊着“打倒张初生”的口号。 张初生是张乡绅的爹，虽然死了多年，但村里人恨屋及乌，急了就拿他爹的名字骂。 到了村口一看，好家伙，张乡绅带了足有几十号人，一个个拿着锄头铁锹，还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举着棍棒，跟守在祠堂门口的村民对峙着。 张乡绅站在最前面，穿着件绸缎褂子，手里摇着把扇子，脸上笑眯眯的，眼神却阴得很。 “林老头，你让不让开”张乡绅对着太爷喊，“你那孙儿在县城打伤我的人，还敢私吞我的山货，我今天来讨个公道，合情合理吧” 太爷拄着拐杖，站得笔直，身后是黑压压的村民，一个个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