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恩人之女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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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之后,程凛便养成了将祝听汐带在身边的习惯。 即便游戏厅和网吧的生意日渐萧条,他心底却涌动着隐秘的欢愉。 祝听汐开始主动索吻。 她总是一本正经地解释:“与你接触时,我的多巴胺分泌量显着提升。” 这样直白的告白让程凛既甜蜜又煎熬。 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亲近,他却必须克制着不敢越界。 他总不能……真成了禽兽吧 他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祝父祝母之所以当初把她托付给他,多半是看中了自己品性端方、坐怀不乱,是个正人君子。 他可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感情,而她却根本不知道“喜欢”意味着什么。 这份懵懂的天真,反倒成了他最坚固的枷锁。 这一天,金巴黎的包房里,电视上正播放着当下最火的mv,节奏感十足。 桌上摆着各色饮料、水果,小果盘里插着牙签,满是用心打理的痕迹。 阿五局促地搓着手,试图打破沉默:“嫂子,要不要叫几个姑娘进来陪您玩桌游” 他这声“嫂子”叫得格外殷勤。 前些日子他一口一个“恩人”地称呼祝听汐,结果莫名其妙被安排了成堆的加班。 直到有小弟提点,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老大早对这个奇怪的姑娘动心了。 改口之后,祝听汐也没多大反应,叫她什么她都接受,只是淡淡地“嗯”一声,没多在意。 此刻,她手里握着程凛的手机,盯着mv里面的舞蹈,抽空看了一眼阿五。 “不用了。” 程凛始终没提给她买手机的事,乐得享受这种亲密无间的联系。 “老大被龙哥叫去谈事了,应该快回来了。”阿五干笑着补充。 “他说过的。” “啊对对对。”阿五讪讪地点头。 包厢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mv画面戛然而止。 程凛的手机在祝听汐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出阿三发来的消息:【条子临检,后门被堵了】。 阿五猛地站起身,玻璃杯“咣当”倒地。 他一把扯开西装扣子,露出腰间别着的对讲机。 “嫂子,跟我走!”他声音压得极低,手指已经扣在包厢暗门的机关上。 可此刻,三名穿制服的警察正举着手电筒,刺眼的光束直射进来。 “金巴黎所有人员,配合调查!” 走廊上早已乱作一团。一个陪酒女郎的高跟鞋卡在电梯缝里,正徒手掰着金属门。 更衣室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混合着对讲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阿五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太熟悉临检的流程了,往常这个点,王队长应该在前台喝茶。 “后面那个女的,站出来,查身份证。”带队警官的视线越过阿五肩膀,钉在祝听汐身上。 阿五侧身挡住祝听汐:“她是我朋友,就是来唱个歌——” “唱歌”警官突然伸手去拽祝听汐的胳膊,“金巴黎的‘朋友’,我们更要好好认识。” 混乱中不知谁推了一把,祝听汐踉跄着撞向消防栓。 阿五听见“咚”的一声闷响,转头就看见她额角渗出的血线,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阿五怒了,抬头就吼:“你们搞突袭也看人啊!她是来玩的,又不是这里的员工!你们搞什么” 带队警官语气冷冷的:“娱乐场所,重点排查对象,不分身份。” 说罢,有人已经从铝制工具箱里取出胶体金检测板,用塑料滴管吸取茶几上杯子里的残留液体。几分钟后,试纸c线位置泛起淡红色。 阿五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只有缉毒组才会带的装备。 他咬紧牙关挡在祝听汐前头,声音低了:“你们是哪个分队的临检通知在哪我们一贯和王队那边配合——” “今晚临时调整,归我们带队,有问题去局里问。”那人冷声打断。 几名警员已经开始清点人员、做笔录,现场一片混乱,走廊里传来踹门声和女孩子的惊呼,整个金巴黎仿佛被一夜间从地底拖进阳光下,暴露无遗。 他低头看祝听汐一眼,眼里划过一丝急切:“我们要送她去医院,她流血了!” 带队警官却扫了他一眼:“一起做完笔录再说。” 阿五死死盯着他,没再说话,但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这局,动真格了。 程凛刚走进厅堂,就听见茶盏重重搁在桌上的闷响,瓷器震得碎响。 “跪下!” 父亲的声音从太师椅上传来,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压得人几乎抬不起头。 程凛心头“咯噔”一跳,纵有千般疑问,此刻也只能沉声跪下。 “金巴黎交给你才多久!你就敢碰这种东西!” 他父亲额角青筋绷起,平日总是沉稳得像山的人,此刻却像压抑到极致的火山,眼里只剩怒火。 “我没有。”程凛立刻抬头,眼神里没有丝毫迟疑,“爸,我没碰。我从来没碰过,也没让兄弟们碰!” “还敢狡辩”他父亲一拍扶手,整张太师椅都震了下,“警察突查现场,抓人、封场、带回去调查,你居然现在才回来!阿五呢你的人呢” “我正要去捞人,是忠哥拦住我,说您让我先回来一趟。”程凛冷着脸,咬牙,“到底怎么回事警察是临检,哪次不是打点好了的谁报的警谁动的手” 他父亲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狠狠地盯着他,眼中疑云翻滚。 半晌,他问:“那包白面,是怎么回事” “……什么白面” 程凛愣住,脸色一下变了:“警察在金巴黎搜出东西了” “就在包厢内,放在一个茶几底下,警察带着人直接进的点,没有浪费一分钟。你觉得这是巧合” 程凛神情彻底冷下来,像冰水浇头般冷静下来:“我不知道这事。” 他父亲面色难看地看着他:“你在夜场里混,一直说知道什么该沾、什么不能碰。你真没碰过” 程凛神色不变:“没有。要查就查,我没怕过。” 他父亲盯着他看了几秒,脸色终于稍缓,却依旧沉重:“不管你碰没碰,这次闹大了。对方来势汹汹,不像是临检,像是早有部署的钓鱼。你要是真被定下来,不止你,咱们整条线都得被清。” “我去警局。”程凛站起身,眼神一寸寸冷下去,“我要查是谁下的手。” 他父亲不再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