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海边初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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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在海浪的轰鸣与海鸥的鸣叫中，清晰地传入两个女孩的耳中，如同敲碎了包裹着她们认知水晶的最后一层薄冰。 哇——！ 何雨水终于从极致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混合着狂喜、惊奇和一丝丝恐惧的尖叫！她像一颗终于被点燃的小炮弹，猛地甩掉了脚上那只沾满山林泥土的小布鞋，赤着白嫩的小脚丫，踉踉跄跄地、又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涌上沙滩又飞快退去的白色浪花冲去！ “大海！哥！是真的海！！”她的尖叫在海风中飘散，充满了最原始的、纯粹的喜悦。 娄晓娥也被这尖叫惊醒，她的震撼迅速转化为一股难以抑制的狂热探索欲。“等等我！”她顾不上矜持，也学着雨水的样子，脱掉了精致的小皮鞋和袜子，踩在温热松软的细沙上，那奇异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激灵，随即也尖叫着，追着雨水的背影，奔向了那片不断召唤着她们的蔚蓝！ 何雨柱看着两个在金色沙滩上雀跃奔跑、追逐浪花的小小身影，听着她们毫无顾忌的尖叫和欢笑，感受着阳光、海风、浪涛组成的宏大交响乐，连日来四合院的蝇营狗苟在心中积攒的郁气，仿佛被这无垠的碧海彻底涤荡一空。他静静地站着，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目光追随着那两个奔向自由与欢乐的生命。 然而，在他识海深处，那片承载着空间之力的核心区域，一缕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轻轻荡漾开来。刚才那次跨越千里的空间传送，虽然对他如今的修为而言负担不大，但精准定位在“大海附近”而非“家门口”，似乎触动了某种更深层次的时空法则……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坐标感，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引发的余波，悄悄烙印在了空间的脉络里。这微弱的悸动，何雨柱此刻正沉浸在眼前的美好与放松中，并未第一时间察觉。 何雨柱看着在海浪与沙滩间奔跑尖叫、如同两只重获自由小鹿般的娄晓娥和何雨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清晨的阳光给她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海风吹拂着她们的发丝和衣角，那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快乐，是他此行最大的意义。 “过来！”何雨柱大声招呼，声音穿透了海浪的轰鸣。 两个小家伙闻声停下追逐浪花的脚步，好奇地转身看向他。 只见何雨柱变戏法似的，凭空拿出两个小巧精致的彩色塑料小桶和两把同样小巧可爱的塑料铲子，桶壁上还印着憨态可掬的卡通小螃蟹图案——这自然是后世超市里最常见的儿童沙滩玩具。 “哇！小桶！小铲子！”何雨水眼睛瞬间亮了，欢呼着冲过来，一把抱住属于自己的粉色小桶和蓝色小铲子。 娄晓娥也矜持地快步走来，接过何雨柱递来的蓝色小桶和粉色小铲子，新奇地翻看着这材质奇特、颜色鲜艳、造型可爱的工具。这比她在百货大楼见过的任何儿童玩具都要精致有趣。“谢谢柱子哥！”她的声音里也充满了雀跃。 “任务来了！”何雨柱蹲下来，指着辽阔的、被退潮海水重新梳理过的沙滩，“看看谁能捡到最漂亮的贝壳！还有哦，看看沙子下面有没有偷偷藏着的小螃蟹、小海螺！捡到最多的，回去有奖励！” “奖励！我要奖励！”雨水干劲十足，拎着小桶就冲向一片刚被浪花浸湿又退开的沙地，挥舞着小铲子就开始挖。 “我一定比雨水捡得多！”娄晓娥的好胜心也被激发出来，像一只优雅又充满活力的小天鹅，提着桶走向另一片看起来更平整的沙滩，仔细地搜索着。 沙滩瞬间成了她们的宝藏乐园。金色的细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偶尔能看到一丝贝壳特有的珍珠光泽或鲜艳色彩从沙粒中显露出来。 “哥！哥！你看这个！好白的贝壳！”雨水兴奋地举起一个指甲盖大小、洁白如玉的扇贝碎片。 “好看！放桶里！”何雨柱鼓励道。 “柱子哥！我这个！好大！像耳朵！”娄晓娥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比她手掌还大的、布满褐色螺旋纹路的空海螺壳，献宝似的跑过来。 “哇！真大！晓娥厉害！”何雨柱由衷赞叹，这种海螺即使在几十年后也是很难捡到的完整品，这丫头的运气真好。 孩子们的热情被彻底点燃。她们时而用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掘，时而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拨开沙粒，时而因为发现一个完整漂亮的贝壳而发出惊喜的尖叫，时而因为挖到一只惊慌失措的小沙蟹而吓得丢掉铲子又咯咯大笑。小桶里的“战利品”渐渐增多：有五彩斑斓的碎贝壳，有形状奇特的螺壳，有光滑圆润的石子，甚至还有几片被海水打磨得晶莹剔透的碎玻璃，在她们眼中也成了宝石。 看着她们专注而快乐的身影，何雨柱心中一片柔软。他悄悄地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一台外观复古却又透着未来简洁感的即时成像相机（polaroid land camera 的原型改良版）。他调整了一下镜头，对准了正撅着小屁股、全神贯注挖沙子的何雨水。 咔嚓！ 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响起。 “啊”雨水被声音惊动，茫然地抬起头。只见何雨柱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黑色小盒子，正对着她。 “哥，你手里是什么” 何雨柱笑着走过去，将相机吐出的那张还带着化学药剂微香的相纸在她面前晃了晃：“看，雨水变成小泥猴了！” 相纸上，影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显现出来，定格了雨水蹲在沙滩上，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沾满沙子，小脸蛋上带着好奇和专注，阳光在她身后投下小小影子的画面。 “啊！是我！”雨水惊叫起来，放下铲子就要扑过来抢照片，“给我看看！” “等等，还没显影完全呢。”何雨柱笑着举高，又看向同样被吸引过来的娄晓娥，“来，晓娥，站好！” 娄晓娥立刻明白了，赶紧整理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努力想摆出一个淑女一些的姿势，但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出卖了她的兴奋。 咔嚓！ 又一张照片定格。画面里，娄晓娥穿着精致的小洋裙（虽然裙摆已经沾了沙子），拎着蓝色小桶，站在金色的沙滩上，背后是广阔蔚蓝的大海，海风拂过她的发梢，笑容灿烂得像初升的朝阳。 “哇！是我！还有大海！”娄晓娥凑上前，看着影像一点点清晰，激动地捂住小嘴。 接下来的时间，何雨柱手中的相机成了欢乐时光的最佳记录者： ? 何雨水高高举起一个刚挖出来的、只有半个小指甲盖大的“宝贝”贝壳仔，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咔嚓！ ? 娄晓娥小心翼翼地捧着她那个大海螺，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表情专注又骄傲——咔嚓！ ? 两小只头碰头蹲在沙滩上，研究一只惊慌失措横着爬的小螃蟹，又害怕又想看——咔嚓！ ? 何雨水发现了一个浅水洼，光着脚丫在里面踩水，水花四溅，笑得见牙不见眼——咔嚓！ ? 娄晓娥模仿着何雨水踩水，一开始还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后来也放开了，裙摆都湿了也不顾——咔嚓！ ? 何雨柱突发奇想，抓起一把湿沙子，堆在何雨水的小腿上，惹得她哇哇大叫着要“报仇”——咔嚓！定格了雨水气鼓鼓抓沙子的可爱瞬间。 ? 夕阳的金辉下，何雨柱干脆盘腿坐在柔软的沙地上，左臂弯里抱着咯咯笑着的雨水，右臂弯里搂着有些害羞但同样笑靥如花的娄晓娥。他稍微往后仰，让三张洋溢着纯粹快乐的笑脸，连同身后波光粼粼的金色海面，一同被镜头捕捉——咔嚓！这张温馨的全家福（至少在何雨柱心中是）成为了最珍贵的影像。 清脆的快门声和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交织在这片无人的海滩上，伴随着永恒的潮汐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