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这又是想干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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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初吃饱喝足,心满意足,也懒得挪动地方, 索性就在饭桌上,直接开始了《三国演义》的“独家预告”。 她先是简单勾勒了一下那烽火连天、群雄并起的三国时代背景, 随即,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便从她口中鲜活地走出: 桃园三结义、誓同生死的刘关张; 鞠躬尽瘁、神机妙算的诸葛亮; 既生瑜何生亮、慨叹命运弄人的周瑜; 还有那勇冠三军、号称第一武将的吕布…… 光是这些核心人物的生平与性格简介,就让她讲得口干舌燥, 小手不时比划着,情绪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仿佛亲身立于那乱世沙场之上。 柳元听得如痴如醉,心神完全被带入那个群雄并起、风云激荡的年代, 口中不住发出惊叹,由衷感慨: “真乃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豪杰!” 待到严初终于从柳府告辞出来,天色已然深沉,到了亥时。 她几次三番婉拒了柳元坚持要亲自送她回府的好意,踏上了等候在门外的马车。 接连两场几乎倾尽心力的“说书”——下午在茶楼讲《西游记》,晚上在柳府预告《三国》。 巨大的精神与体力消耗,让严初一登上那摇晃的马车,疲惫便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几乎是立刻便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一路无知无觉。 直到马车在知县府门前停稳,黑风轻声将她唤醒,她才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下车, 脚步虚浮地挪回自己的房间,连洗漱都顾不上,几乎是挨着枕头便再次沉沉睡去。 她只以为是太久没有如此长时间、高强度地动用心思和口舌,身体一时适应不了, 所以才会这般嗜睡困倦得厉害,并未将此事过多放在心上。 “轰隆——!” 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一道惨白的闪电如同巨斧般骤然劈开厚重的夜幕,将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几乎要震碎耳膜的惊天巨雷,轰然炸响,仿佛就在屋顶上滚动。 严初正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 被这毫无预兆的炸雷吓得浑身一激灵,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茫然地揉了揉眼睛,望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脑子还是一片混沌。 “啊——” 还没等她完全清醒,辨识出自己身在何处,又一道更加猛烈、毫无缓冲的炸雷如同重锤般狠狠砸落! 严初吓得低呼一声,几乎是本能反应,脑袋“嗖”地一下就缩进了厚厚的锦被里,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露在外面。 她心里觉得自己应该是不怕打雷的,可实在架不住这雷声来得如此突兀、如此猛烈, 一声接一声,简直是在挑战她脆弱的小神经。 正当她准备当一只合格的鸵鸟,坚信只要把头埋起来就安全了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吱呀”一声轻轻推开了。 凛冽的风雨声夹杂着湿意瞬间涌入,又很快被隔绝。 严初刚想悄悄掀开被子一角看看是谁,那人已经反手关上房门,迈着大步径直来到了床前。 她小心翼翼地从被窝边缘露出一双因为受惊而显得湿漉漉的眼睛,正好与俯下身来的裴衍幸对上了视线。 “呜……阿幸……” 被窝里传来她闷闷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颤抖的声音, 软软糯糯,可怜巴巴,还试图强装镇定,表示自己没事。 当那双湿漉漉、写满了惊慌与未散睡意的眸子撞入裴衍幸眼中时,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被酸涩与疼惜满溢。 早在第一声惊雷炸响的瞬间,他甚至来不及披上外衫, 仅着单薄的中衣,便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房门,朝着她的寝居疾步赶来。 可还是让他的初初受惊了。 “初初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他甚至没有掀开被子,就这么隔着那层柔软的锦被,将裹成一团的小人儿整个儿、紧密地拥入怀中。 温热的大手带着细微的颤抖,一遍又一遍,极尽轻柔地抚摸着她在被窝里拱得乱糟糟的小脑袋, 试图将那惊惧一点点抚平。 严初被他紧紧抱住,慌乱的心刚刚安定些许,就敏锐地察觉到掌心下触感不对—— 殿下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中衣,料子甚至被夜间的潮气浸得有些微凉! 她立刻手忙脚乱地挣开他的怀抱,小身子灵活地往床铺里侧挪了挪,空出好大一片位置。 然后,极其自然地一把掀开自己暖烘烘的被窝,小手“啪啪”地拍着身旁空出来的位置: “阿幸快进来!你穿得太少了,外面又冷又下雨,会冻着的!” 那语气坦荡又自然,仿佛邀请好友进屋避雨一般。 如果……忽略此刻她拍着的,是她自己暖融融的床榻,并且是热情邀请一个成年男子“进被窝”的话。 裴衍幸望着她那双清澈见底、不掺一丝杂念的眸子, 仅存的理智与规矩在心头挣扎了片刻,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他依言躺了进去,不管不顾。 几乎是顷刻间,他便被初初身上那股暖融融的、带着清甜气息的温度完全包裹、笼罩。 而严初在他躺稳的下一刻,便极其自然地、带着软软的哼唧声, 将整个温软的身子骨钻进了他的怀里,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贴好。 “嗯…这样子抱着好,” 她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小脑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理直气壮地宣布, “又舒服,又暖和。” ——还能顺便揩油。 天知道她憋了多久! 这么一个宽肩窄腰、薄肌线条流畅的清贵美人儿天天在眼前晃,却只能看不能上手, 简直是对她意志力的巨大考验,可把她憋屈坏了! 许是黑暗和温暖的被窝给了她勇气,严初这次不再像上回那般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胆子明显肥了不少。 她直接伸出“罪恶”的小手,目标明确地就探向了殿下中衣上衣那松松垮垮系在腋下的丝绦,意图将其解开。 “小色胚,” 裴衍幸几乎在她刚有动作的瞬间,就察觉了怀里这小家伙的“不轨”企图, 一把攥住了那双软绵绵、试图作乱的小手,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被她这副熟门熟路、理直气壮耍流氓的模样彻底逗乐了, “这又是想干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