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说好的学渣怎么变学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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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欣穿成全职法师世界程家大小姐，稳扎稳打享受人生。 转学博城后，她表面高冷内心却期待围观莫凡扮猪吃虎名场面。 然而开学当天，她震惊发现本该垫底的莫凡竟成绩优异、尊敬师长、团结同学…… 程羽欣盯着那位温和微笑的“莫凡”，手中零食惊得掉落：“这剧本不对，你到底是谁” --- 帝都国际机场的贵宾候机室里，程羽欣捏着那张薄薄的转学通知书，指尖无意识地在“博城天澜魔法高中”几个字上摩挲。 十六年了。 她被那辆不长眼的泥头车一个神龙摆尾送到这个世界，从嗷嗷待哺的程宇鑫，变成了程家这一代金尊玉贵的大小姐程羽欣。起初是兵荒马乱的婴儿生涯，然后是战战兢兢适应这个有魔法、有妖魔、光怪陆离的世界。好在程家底蕴深厚，父母程瑞和秀雅对她更是宠溺到了骨子里，让她平安（且富裕）地长到了如今。 魔法觉醒自然是有的。程家砸下资源，她也不负众望，觉醒了颇为稀有的冰系，资质上佳。按理说，她该在帝都最好的魔法高中，按部就班地修炼、升学，将来进入顶尖学府，或者进入家族势力，前途一片光明。 可偏偏，她脑子里装着另一份记忆，一份关于一个名叫“莫凡”的少年，如何在博城这个“新手村”开始他扮猪吃虎、震惊世界的旅程的记忆。 那份记忆太鲜明，像刻在灵魂里的老电影。她忍了六年，从得知这个世界真的有个博城，真的有个天澜魔法高中开始，那份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就再也没平息过。围观主角成长史，近距离吃第一手瓜的诱惑，最终战胜了帝都的繁华和舒适圈。 于是，她动用了一点“大小姐小小任性”，软磨硬泡，撒泼打滚（当然，在父母面前她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终于让老爸程瑞和老妈秀雅点头，同意她转学去博城。 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的——“博城环境清幽，适合静心修炼，感受不同地域的魔法氛围，磨练心性。” 程瑞当时看着她，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欣欣，博城不比帝都，凡事要小心。有什么事，立刻联系家里。” 秀雅则红着眼眶，一遍遍检查她的行李，塞满了各种帝都特产和珍稀零食，生怕宝贝女儿在“乡下地方”受了委屈。 “妈，够了，再塞空间手镯要爆了。”程羽欣当时无奈地提醒。 思绪收回，广播里响起登机的提示音。程羽欣站起身，理了理身上剪裁合体的定制校服裙摆，脸上那点属于“程宇鑫”的跳脱神情迅速收敛，重新覆上一层符合她对外形象的、恰到好处的清冷与疏离。 博城，我来了。莫凡同学，你的头号围观群众已就位，请开始你的表演。 --- 天澜魔法高中，高一（8）班。 班主任薛木生站在讲台上，介绍着新来的转学生。 “同学们，这位是从帝都转学来的程羽欣同学，大家欢迎。” 底下响起一阵不算热烈但足够好奇的掌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门口走进来的少女身上。 高挑的身材，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五官精致得像是古典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及腰的长发如墨色瀑布，只用一根简单的冰蓝色丝带束起。她穿着天澜高中的校服，明明是统一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却硬生生穿出了高定的质感。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周身那股清冷的气质，仿佛自带降温效果，让原本有些躁动的教室都安静了几分。 “哇，帝都来的大小姐” “这气质，绝了……” “感觉不太好接近啊。” 程羽欣对底下的窃窃私语恍若未闻，目光平静地扫过教室。按照“剧本”，莫凡应该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那个传说中的主角专座。 她的视线精准地落向那个角落。 然后，她愣住了。 那里确实坐着一个黑发黑眸、相貌清秀的少年，和记忆中的形象有七八分相似。但是……他坐姿端正，面前摊开的课本笔记工整，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笔，似乎刚刚还在演算着什么。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向讲台，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对新同学恰到好处的好奇，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温和友善的浅笑。 这……这画风不对啊！ 程羽欣心里咯噔一下。说好的吊儿郎当、上课睡觉、被老师重点关照的学渣呢这个浑身散发着“品学兼优好学生”气息的家伙是谁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薛木生安排的座位上，离莫凡的位置不算远，能清晰地观察到他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的课堂，更是让程羽欣的眉头越皱越紧。 魔法理论课上，薛木生提问一个关于初阶雷系魔法“雷印”能量节点分布的难点。教室里一片寂静，连几个成绩不错的学生都面露难色。 就在薛木生准备自问自答时，一只手臂举了起来。 是莫凡。 “老师，我认为这个问题可以从雷系魔能的初始激荡频率和元素粒子的定向排列稳定性来考虑……”少年站起身，声音清朗，条理清晰，引用的几个概念甚至略微超出了高一的教学范围，不仅完美回答了问题，还做了适当的延伸。 薛木生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赞赏：“非常好！莫凡同学的理解非常深刻！大家都要向莫凡同学学习！” 底下响起一片惊叹和佩服的目光。 程羽欣：“……” 她默默地从书桌里摸出一包家里带来的、印着帝都着名糕点坊logo的雪花酥，机械地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化开，却丝毫没能抚平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这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下课铃响，程羽欣故意放慢收拾东西的速度，暗中观察。 只见几个同学围到莫凡桌旁，请教刚才课上没听懂的问题。莫凡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耐心地讲解着，态度温和，偶尔还会用生动的比喻逗得同学发笑。一个男生不小心碰掉了他的文具盒，他连忙说“没关系”，自己弯腰捡起来，还安慰那个一脸歉意的男生。 团结同学，尊敬师长（虽然现在没老师在场），态度谦和…… 程羽欣又摸出一块杏仁饼，咬得咔嚓作响。 这剧本拿错了吧！说好的前期莫怼怼、莫装逼呢这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阳光少年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穿了个假的全职法师还是说这个莫凡也被魂穿了 巨大的疑惑和某种计划被打乱的焦躁感攫住了她。她盯着那个被同学包围着、笑容温和灿烂的“莫凡”，越想越觉得诡异，越想越觉得那张笑脸底下可能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终于，在莫凡解答完问题，同学们散去，他独自一人收拾书包，准备离开教室的那一刻，程羽欣按捺不住了。 她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莫凡的课桌前。 教室里的其他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两人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边。 莫凡似乎有些意外，抬起头，看向挡在面前的清冷少女，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程羽欣同学有什么事吗” 程羽欣深吸一口气，冰蓝色的眸子紧紧锁住他，试图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她压低了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因为震惊和怀疑而产生的微颤，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捏在指尖的那块咬了一半的杏仁饼，“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光洁的地面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