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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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的山洞入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口，阴冷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尖子班的学生们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在唐月老师（她并未直接干预，意在锻炼学生）和向导的示意下，小心翼翼地沿着倾斜的坡道向下，进入了山洞内部。 洞内光线昏暗，只有从洞口透进来的些许天光，以及一些学生手中凝聚的微弱照明光团（如光系或火系）。脚下是湿滑的岩石，四周是嶙峋的钟乳石，水滴从洞顶滴落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队伍缓慢地向前推进，气氛压抑而紧张。 走了一段路后，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中央有一个不大的地下水池，水色幽暗，看不出深浅。 莫凡和程羽欣几乎同时放缓了脚步，目光落在了那个水池上。 莫凡眼神微凝，前世的记忆清晰地告诉他，那头幽狼兽并非蛰伏在洞穴深处，而是狡猾地潜藏在这个水池之下，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发动致命一击。 程羽欣则是凭借着她远超同龄人的理论知识和敏锐的观察力，发现了异常。洞内的腥气在这里似乎更浓郁一些，水池边缘的岩石上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带着湿濡痕迹的爪印，而且，周围太安静了，连喜欢阴暗潮湿环境的小型虫豸都看不到。 “有问题。”程羽欣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在寂静的洞穴中格外清晰。 她的声音吸引了旁边几人的注意。穆白、张小侯以及许昭霆也凑了过来。 “怎么了，凡哥程同学”张小侯紧张地握着拳，小声问道。 莫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程羽欣，带着一丝考校的意味：“你也看出来了” 程羽欣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水池边缘的那些痕迹，又示意了一下周围反常的死寂，轻声道：“痕迹很新，气息残留，而且这里是绝佳的伏击点。那东西，很可能就在水里。” 穆白和许昭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仔细辨认后，脸色也变了。他们都是优等生，理论知识扎实，经过程羽欣这一点拨，立刻明白了潜在的危险。 “居然藏在水里……好狡猾的畜生！”许昭霆低骂一声。 穆白眉头紧锁，看向幽深的水池，眼神凝重。如果刚才队伍贸然经过水池旁边，被水下的幽狼兽突然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情况明确了，幽狼兽就在眼前，但如何把它引出来，如何应对它的突袭，如何在一群经验不足的学生中协调作战，成了摆在面前的问题。 就在这时，程羽欣再次开口，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我建议，接下来的行动，由莫凡来指挥。” 此言一出，不仅穆白和许昭霆愣住了，连莫凡都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程羽欣迎着众人的目光，淡然解释道：“莫凡在城市猎妖队有过实战经验，应对妖魔的经验比我们任何人都要丰富。这种情况下，经验比单纯的魔法等级更重要。” 她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莫凡确实有（前世）丰富的实战经验；假的是她并不知道莫凡这一世是否提前加入了城市猎妖队，但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能让其他人信服的理由。 张小侯第一个表示支持：“对！凡哥指挥最合适！我听凡哥的！” 穆白和许昭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人选。程羽欣实力虽强但来历神秘且缺乏已知的实战记录；穆白自己更擅长理论和个人发挥；许昭霆是雷系强攻但缺乏指挥经验。相比之下，莫凡那双s的实战考核成绩，以及程羽欣提到的“城市猎妖队经验”（他们也有所耳闻博城确实有学生参与），让他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我没意见。”许昭霆率先表态，雷系法师崇尚力量，也认可有能力者。 穆白沉默片刻，也点了点头：“可以。” 莫凡看着程羽欣，眼神复杂。这个女人，又一次精准地把他推到了合适的位置上。她似乎总是在暗中推动着事情朝着某个方向发展。 他没有推辞，现在也不是谦让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沉稳，仿佛换了一个人，那股属于重生者的老练气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好，既然大家信得过我。”莫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那么现在，听我安排。我们先后退，保持安全距离。张小侯，你的风系机动性最强，负责警戒和策应。穆白，许昭霆，你们俩是主力输出，听我口令准备魔法。程羽欣……”他看向程羽欣，“你的冰系控制力极强，负责限制它的行动，尤其是它从水里冲出来的瞬间。” 他快速而清晰地下达了指令，分工明确，针对性强，俨然一副经验老到的猎人模样，让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几人心中一定。 “明白！” “好！” 张小侯、穆白、许昭霆纷纷应道，连程羽欣也微微颔首，表示配合。 临时的小队迅速按照莫凡的指挥调整了位置和状态，目光紧紧锁定了那片幽深的水池。战斗，一触即发。而这一次，因为程羽欣的提议和莫凡的重生经验，过程或许会与“原本”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