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上油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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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进在灶屋做饭，本来准备煮几个土豆和一点菜叶子。 咬了咬牙，还是抓了几把米。 熬了猪油的锅油亮亮的，猪皮用热水泡着，捞出来直接用炭火烧黑再用力洗干净，就没有猪毛残留。 切小条放在碗里倒了一点油，一点自己用石磨磨的辣椒粉，煮饭的时候放在上面蒸。 煮到米粒开花，这才放切小块的土豆，等土豆也煮软了，把菜丢进去烫一下就行。 “小小！吃饭了。” “来了，来了！” 两个人端着碗，蹲在灶屋里吃，家里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哥，有了油水就是不一样，好香啊。” 苏小小埋头苦吃，“我们要努力赚钱，争取每天的饭里都有油水。” “明天我们上午咱俩先去捡菜，捡完了之后就去捡废品，咱们还可以往前走走。 肯定能捡到不少的，要是手里有余钱就买点肉，咱们好好的吃一顿。” “好嘞。” 两个人吃完，小炉子上面煮的米粥已经熬出了米油。 把上面粘稠的米汤舀出来。 又加了一点水，放了几块油渣，打了一个鸡蛋。 “哥，我看着火吧，你去喂弟弟。”苏小小手上力气太大，生怕伤着两个弟弟，不敢喂。 “好，开锅了你把那切好的菜叶子放里面，菜叶子煮熟就可以把盖子揭开，别焖糊底了。” “我知道的，我又不是不会煮饭。” 一碗米汤给两个孩子喂下去，两个小家伙满足的笑了，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妈，吃饭啦，我把你的饭端过来了。” 苏小小端着小陶罐过来，“满满一罐子呢，多吃一点。 家里有10斤大米呢，够吃，我跟哥明天还打算去捡东西卖呢，以后都不缺吃的了。” 李桂云看着瓦罐里的东西，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好，我吃饱饱的。有了奶水就能喂两个弟弟，你们也就不用担心他俩了。” “来，小小张嘴。”李桂云用筷子夹了一块小鸡蛋递到闺女嘴里。 苏小小张嘴接住鸡蛋，“好香，妈你赶紧吃。” 李桂云又给儿子喂了一筷子，这才开始吃，吃的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有剩。 苏小小把已经熏的漆黑的水壶放在小炉子上，这样水一晚上都是热的，半夜给两个小家伙冲奶粉，很方便的。 奶粉和碗还有勺子也都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 半夜 李桂云扶着墙下炕，尽量不发出声音的，给两个孩子冲了一碗奶粉，一点一点的喂着，两个孩子也听话，除了实在饿急眼了，很少哭。 又给两个孩子换了尿布，轻轻的拍着哄他们入睡。 李桂云却有点睡不着，短短一个月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好在啊，老天爷还是眷顾她们的，给了她们一线生机。 昨天累着了，苏小小一觉睡到大天亮。 苏进早饭都做好了。 李桂云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慢步走着。 “妈！你好了呀！” “嗯，拿根棍子我现在能自己到处走，你们不用担心我。” 李桂云笑了笑，“我刚刚去看了一眼你们弄回来的东西。” “嘿嘿，我能干吧，妈，你赶紧给我剪刘海，编辫子，弄完了我还要去吃饭，然后还得去捡菜呢。” 苏小小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好好好，那你赶紧过来坐好，我给你剪刘海。” 刘海往上面剪了一点点，不扎眼睛就好，又把两个辫子编的紧紧的。 “好了，吃早饭去吧。我给你两个弟弟喂奶，好像有点奶，早上就省一顿奶粉，等没奶的时候再给他们冲。” 早上就是一人一个土豆，一碗清汤寡水的粥。 李桂云的是单独做的，油渣煮粥，浓浓的一大碗。 “哥，咱们捡的菜还有不少，分一下吧，把不能放的早点吃了。” 苏小小扒拉着地上的菜叶子，里面还有几个红彤彤的洋柿子。 “咱们把中午的饭做上，中午带过去吃吧，就不回来了，少跑一趟。”苏进把菜叶子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还有点玉米面，咱们中午用菜叶子和玉米面一起煎饼子。 天天吃稀的也不行，咱们今天吃点干的。 把妈的那一份也煮上，她中午再热一下就能吃。” 菜叶子和玉米面合了一大盆。锅里用棉布沾点油，用勺子挖一勺铺在锅底，再用勺子压扁，等一面定型了，再小心翼翼的翻过来，玉米面的粘合性不高，饼子再小心还是裂开了。 用装米的塑料袋裹好，放在背篓的最下面。 两个孩子直奔捡菜叶子的地方运气还挺好的，刚到就有一筐蔫巴巴的土豆被丢过来。 在这边捡菜的根本看不上。 他们看不上，苏小小可看得上，立马往自己的背篓里扒拉。 装了大半背篓。 “哇塞，苹果！”苏小小眼疾手快，扒拉出来一个红色的东西，是一个苹果，皱巴巴的，和坏奶奶眼角的皱纹一样。 “小孩，你要这苹果啊，那边还有两个呢。” 一个捡菜的大娘见她这么高兴，用，从另外一边扒拉出来两个小小的苹果，“这苹果放的时间太长了，水分都放干了，拿在手里轻飘的。 你要是想要便宜水果，可以去那边的水果店啊，一些磕了，碰了不太新鲜的水果，都是打特价的，1块钱一斤，仔细挑一下，也能挑到还水灵也没烂的。” 苏小小用力的点头，“谢谢大娘，我等会就去看看。” 捡完菜，两个人也没有拿回家。 拎着走到了卖肉的铺子面前，苏小小露出一个乖乖的笑，“大叔，我们能把东西放在你家门口吗我们就放在旁边不挡你家生意的。” 张德仁低头看了一眼，他对这俩小孩印象很深。 笑着点头答应，昨天他媳妇儿都跟他说了，看见这俩小孩白天都搁那儿捡废品换钱。 “行啊，你们拿进来放在这里面。” “叔叔，谢谢你，你真好。”苏小小赶紧弯腰感谢，拉着哥哥跑了，“哥，咱们忘记把榛蘑带来了，明天咱们一定要记得把榛蘑带来谢谢叔叔。” “好，我明天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