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冰火两重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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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世忠以最具羞辱性之法，逼迫西夏国主褪去衣冠、肉袒牵羊出降的消息，随快马扬尘传入汴梁皇宫紫宸殿时，整个朝堂瞬间陷入惊心动魄的震动之中。 “我朝……竟真的获胜了这才出兵多久，竟让西夏俯首称臣”兵部侍郎执笏的手猛地一颤，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音。 “自西北军开拔至西夏王递上降表，算来竟尚不足一月！这般雷霆之势，纵观本朝百年，即便是武穆侯当年北伐亦未曾有过！”户部尚书抚着案几，语气中满是惊叹。 文武百官纷纷围拢至殿中沙盘前，凝视着那条从宋夏边境直插西夏腹地的赤色进军路线，望着沙盘上灵州、兴州等重镇即将归入大宋版图的标注，一个个面色潮红，如坠梦境般难信眼前事实，有老臣甚至忍不住伸手轻触沙盘边缘，指尖的颤抖泄露了内心的激荡。 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这群惯于朝堂博弈与战事拉锯的官员们全然无法置信，仿佛昨日还在为西北战局忧心忡忡，今日便迎来了全胜捷报。 犹记半月前，朝堂还因“两线作战”之议争论不休，以御史中丞为首的群臣力陈此举乃取败之道，恳请皇帝暂缓对夏用兵，然转瞬之间，其中一条战线便以超乎所有人想象的碾压之势，斩获无可争议的全胜。 宰相李纲立于群臣之首，轻抚颌下花白胡须，指节因抑制激动而微微泛白。他缓缓抬眼，望向龙椅上那神色平静、仿佛惊天捷报皆与己无关的年轻皇帝，深邃眼眸中，除了对帝王远见的敬佩，更添了几分深入骨髓的敬畏。 这位年仅二十余岁的陛下，心思实乃深不可测。从启用韩世忠镇守西北，到暗中调配粮草军械，再到借岳飞军演牵制金国，他每一步棋都远超满朝文武预料，却又步步落到实处，最终促成这般奇效。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金国上京城内，气氛却与汴梁的欢欣鼓舞截然不同，压抑得令人窒息。 金太宗完颜吴乞买面色阴沉地端坐于虎皮御座，案几上堆叠着数十封宋军动向密报，元帅金兀术则在殿中焦躁踱步，鎏金铠甲摩擦声刺耳，二人仍被岳飞麾下那号称二十万的“主力大军”搅得心神不宁，束手无策。 “报——！启禀陛下、元帅！宋军黄河南岸军演规模再度扩大！骑兵部队已在河岸草原列阵驰骋，旌旗蔽日，声势浩大！”斥候跪于殿中，声音带着急促喘息。 “父皇！此事断不可再拖！”金兀术猛地驻足，单膝跪地，右拳重重砸向地面，甲胄碰撞之声沉闷作响，眼中满是血丝，“那赵桓小儿分明蓄意挑衅，妄图以军演牵制我朝兵力！儿臣愿立军令状，亲率十万铁骑南下，三月之内必破汴梁，生擒赵桓！”他的忍耐已达极限，语气决绝。 金国高层此刻皆被岳飞那场耗资巨万的“佯攻”搅得神经紧绷，草木皆兵。边境守将每日三封急报，或言宋军河东调集粮草，或称岳家军河北演练攻城，弄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他们宛如蒙眼野狼，死死盯着眼前晃动的“宋军主力”红布，却浑然未觉西北后院早已燃起熊熊大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