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恶人自有天收,汝阳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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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素见到两人,立刻下楼相迎。 “秦姐姐,我的嫁衣做好了吗” 秦怀素:“早就按你要求做好了,就等你来取了。” 杜福宝看着火红飞扬的嫁衣,满意地点点头。 “连布料带做工,一共多少钱,我拿给你。” 秦怀素笑道:“不必了,这嫁衣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了,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娘家人。” 杜福宝也不客气,而是笑嘻嘻地打趣道:“怎么是半个呢,等你和我大哥完婚,你可是我正儿八经的娘家人呢!” 秦怀素脸颊发烫,轻轻打了她一下:“你个坏丫头,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杜福宝说自己有东西要采买,便拉着江映晚告辞了。 江映晚陪着杜福宝逛了大半日,什么喜烛、红绸…该买的都买完了。 杜福宝让车夫将东西送回府拉着江映晚去了一品居茶楼。 “晚姐姐还不知道吧,一品居最近新来了一个说书先生,讲故事可好听了。” 恰好江映晚有些累了,便随着杜福宝去了。 可这故事,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 江映晚越听越觉得,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和自己曾经的经历那么相似。 “故事中的男主最后怎么样了”江映晚起身问。 说书先生停止演讲怔怔地看着江映晚。 江映晚此举瞬间引来周围群众的不满。 说书先生捋着胡须,打量着起江映晚:“看姑娘面生,你是新来的吧。” 江映晚:“回答我,故事的结局怎么样了” 说书先生:“男主人公与妻子和离后,悔不当初,发奋图强,终得妻子原谅,夫妻两人和好如初,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江映晚嗤之以鼻。 “我呸,他宠妾灭妻,任由小妾栽赃陷害妻子,妻子凭什么因为他的三言两语选择原谅 妻子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出路!” 众人听后如醍醐灌顶,纷纷附和:“总觉得哪里不对,今日这番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 故事的结尾妻子又嫁如意郎君,独留丈夫一人后悔。” 人群中一罗衣女子说道。 说书先生一脸为难,起身抱拳:“老朽不是这故事的编撰者,不过就是一代讲的,还请诸位不要与我为难。” 人群中有一衣着华丽的女子大声嚷嚷:“让那编撰者出来,如此薄情寡义的渣男还配拥有那么美好的结局,我倒想问问他凭什么!” 厉彦辰手拿折扇从包间走出:“本王倒是看看,谁敢在本王的茶楼闹事。” 不少人立刻认出他的身份,原本喧嚣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说书先生向他行礼,江映晚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厉彦辰,你别告诉我,这故事是你编撰的。” 厉彦辰点头。 “本王如故事中的主人公一般,早就心生悔意,不知…” 杜福宝上前将江映晚护在身后。 厉彦辰轻笑:“你慌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本王能吃了她不成” 江映晚冷哼一声,无情冷笑:“我看你纯是吃饱了撑的。” 眼见着她要走,厉彦辰不由分说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厉彦辰:“只要你肯回头,你肚子里的孩子本王也会视如己出。” 秋月见状挥剑上前,将厉彦辰逼退半米。 厉彦辰:“宋澈,拦住她。” 原本围观的人群见有人动了剑,立刻一哄而散。 慌乱间,一披着斗篷的女子逆着人群,爬上楼梯。 “江映晚,你去死吧。” 江映晚反应及时,侧身躲过女子攻击。 女子在惯性的驱使下直接冲破围栏,摔到楼下。 仅仅一瞬间,血流成河。 汝阳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江映晚心有余悸地扶着腰,若是刚刚摔下去的是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厉彦辰:“你有没有事” 江映晚定睛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渣是渣了点儿,但是长相也算俊美。 就当厉彦辰心底燃起希望之际,江映晚一盆凉水扣到他的头上。 她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嘲弄:“你喜当爹莫不是有隐” 厉彦辰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你别不识好歹。” 江映晚冷哼一声,对着打斗的秋月喊道:“秋月,别跟他一般见识,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反过来咬狗一口吧。 茶也喝了,书也听了,咱们也是时候该走了。” 秋月闻言,空中翻身,牟足了劲儿朝着宋澈踹出一脚。 宋澈后退两步。 江映晚拉着杜福宝潇洒离去。 半晌后,杜福宝才反应过来:“合计方才说书人故事里那个饱受欺凌的妻子就是你啊。” 江映晚眼神幽怨:“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厉彦辰走到汝阳身边,看着曾经的妻子,眸底尽是嫌弃。 “宋澈,先把尸体抬下去,再派人去皇宫禀报父皇。 她从小在皇宫长大,除了皇祖母,再没什么亲人。” 宋澈颔首:“是,属下这就去办。” 江映晚回到王府,都还在后怕,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汝阳那张狰狞而不甘的脸。 “一品居是厉彦辰的产业本王也才知道。” 察觉出江映晚脸色不好,急忙想办法转移了话题。 “有日子没见外祖父了,趁着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回去瞧瞧顺便在国公府吃了便饭,再和外祖父切磋一下棋艺” 江映晚知道厉瑾玄是想哄她开心,便点头答应下来。 马车上,江映晚神情蔫蔫地靠在厉瑾玄怀中: “为了报复我,搭上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吗” “究竟为什么,她们都对我有着没来由的恨意,明明一开始错就不在我。” 厉瑾玄轻轻地抚摸着江映晚的头:“错当然不在你,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俗话说,恶人自有天收。” 江映晚点头,感叹人性的阴暗,以及生命的脆弱。 突然,她坐起身。 厉瑾玄紧张地问:“怎么了” 江映晚:“孩子…” 厉瑾玄更紧张了:“孩子怎么了” 江映晚支支吾吾地说:“孩子刚刚,好像踢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