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好，查水表！你的快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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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泼洒的浓墨，将整个东郊都浸染得一片漆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纸钱燃烧后的味道，让这片区域显得格外阴沉。 东郊火葬场。 这里平日里就人迹罕至，此刻更是被特事局的人清空了三公里内的所有活物，连流浪猫狗都被暂时“请”走。 一架直升机，在距离火葬场一公里外的空地上降落。 舱门打开，陈凡第一个跳了下来。 他身上穿着那件特事局加急定制的明黄色道袍，云纹仙鹤的刺绣在夜风中若隐若现，手里还提着一把同样加急搞来的雷击桃木剑。 整个人看起来，仙风道骨中，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违和感。 “林秘书，你们这工作环境不行啊。” 陈凡皱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阴气太重，煞气弥漫，长期在这种地方出差，容易内分泌失调，影响生育的。” 跟在他身后的林晚星，穿着一身劲装，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箱，里面是陈凡点名要的公鸡血和朱砂。 她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这家伙的嘴里，就吐不出一句正常话。 “陈顾问，目标就在前方三百米的停尸间内。”林晚星无视了他的调侃，指着远处那栋孤零零的二层小楼，“我们的热成像扫描，在那栋楼里检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废话，僵尸要是能被热成像扫出来，那还叫僵尸吗” 陈凡撇了撇嘴，一副“你太不专业”的表情。 他提着桃木剑，大摇大摆地朝停尸间走去，那步伐，不像去降妖除魔的，倒像是去自家后花园散步。 停尸间的大门虚掩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混合着福尔马林的怪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陈凡推开门。 里面的景象，和照片中一模一样。 十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停放在冰冷的停尸床上。 而在正中央的空地上，那个穿着破烂寿衣的“火僵”，正笔直地站着。 它的半边脸已经烂掉，露出森白的牙床和空洞的眼眶，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则泛着死灰色的光。 鬼手七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被它随意地丢在脚边，像个被踢烂的皮球。 整个空间，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慌。 林晚-星握紧了手里的特制手枪，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然而，就在她以为那火僵会暴起伤人的时候。 “砰！” 一声巨响。 停尸间的大门，猛地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紧接着，房间里所有的灯光，在一阵电流的“滋啦”声中，全部熄灭。 瞬间，整个世界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小心！它动了！”林晚星通过战术目镜，捕捉到了那火僵一闪而过的残影，立刻大喊。 她毫不犹豫地对着残影的方向，连开三枪。 高压电击弹带着蓝色的电弧，划破黑暗。 但都打空了。 那东西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一阵腥风，从林晚-星的侧面袭来！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地将手臂横在身前。 “叮！” 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黑暗中，亮起了一点橘黄色的火光。 是陈凡，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林晚星的身侧，手里捏着一张凭空自燃的符纸。 符火的光芒，照亮了他和林晚-星的脸，也照亮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腐烂面孔。 火僵的利爪，被陈凡用两根手指，稳稳地夹住。 “玩偷袭” 陈凡笑了。 他另一只手，从背后抽出那个桐油浸泡过的墨斗，拇指一弹。 “嗖！” 一道沾满了鸡血和朱砂的墨线，如同灵蛇出洞，瞬间缠上了火僵的身体，从脖子到脚踝，捆了个结结实实。 “滋啦啦——” 墨线上的朱砂和鸡血，仿佛是滚烫的烙铁，烫得那火僵全身冒出阵阵黑烟。 它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疯狂地挣扎起来。 但那看似纤细的墨线，却坚韧无比，任凭它如何发力，都无法挣脱。 “搞定。” 陈凡松开手指，拍了拍手。 他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糯米，像撒糖豆一样，对着火僵劈头盖脸地扔了过去。 “噼里啪啦！” 每一粒糯米，打在火僵身上，都像是一颗微型炸弹，炸得它皮开肉绽，黑血四溅。 原本还凶悍无比的火僵，瞬间就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跪在地上，无能地嘶吼。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林晚星都看呆了。 这就是专业的 特事局需要出动一个行动小队，冒着减员风险才能处理的目标，在他手里，走不过三招 陈凡没有立刻下杀手。 他慢悠悠地走到被墨线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火僵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它。 那火僵还在不甘心地咆哮，一双死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陈凡没理会它的咆哮。 他做出了一个让林晚星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的动作。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划拉了几下，调出了一个二维码界面，然后把手机屏幕，直接怼到了火僵那张腐烂的脸上。 “你好，查水表。” “我就是你们叫来的那个‘客户’。” 陈凡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跟楼下邻居打招呼。 “在取件之前，我想先问一下。” “你们玄冥会，快递费是寄付呢，还是到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