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齿轮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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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学宫的茶轩内，竹影婆娑，茶香袅袅。 陈飞端起青瓷茶盏，轻轻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 目光落在对面身着素白长袍的青年身上。 “难得见你放下周天衍仪。”陈飞笑道： “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约我喝茶” “数数那边无需我操心了！“ 程序笑的很开心，眼中却闪烁着狡黠： “功法玉简，你是故意的吧” 陈飞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微波纹。 他抬眼看向程序，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无形的信息在传递。 “失误而已。” 陈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当初太急，忘了加禁制。” 程序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一个设计出灵犀通、玄兵翼舟的人， 会在功法禁制这种基础问题上‘失误’” 茶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陈飞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吧，我承认……确实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但市场反应之快，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期。” 他望向窗外，目光似乎看到了天元城， “我只是……拨动了一下命运的齿轮……” “……” 程序心中无语，品尝一口灵茶，这才笑道： “现在天元会那些老家伙怕是要气疯了—— 几万年垄断的功法市场，被你一个‘失误’搅得天翻地覆。” 陈飞摇摇头：“他们只是还没想明白—— 知识越是封锁，价值就越低；越是流通，反而能创造更大价值。” “就像你常说的开源”程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差不多。”陈飞点头， “只不过这些人还停留在‘奇货可居’的思维模式。” 两人相视一笑，茶盏轻碰，心照不宣。 放下茶盏，陈飞的表情变得严肃： “不过天元会这次确实是无妄之灾……能拉还是拉一把吧。” 程序挑眉：“你有那好心，会帮那些老顽固” “好吧，我承认，我在帮自己。”陈飞眼中闪烁着算计， “功法价格平民化带来的修士基数增长， 对灵宝阁的长远发展更有利……而且……” 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让那些老牌势力顶在前面，还能挣个人情，总比自己上强。” 程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打算……” 陈飞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轻轻放在桌上： “做个小小的……市场调查。” 玉简上浮现一行字：【修真界正版功法付费意愿调研】。 “妙啊！”程序一拍大腿， “先收集数据，再用数据说服他们转型！” 陈飞不置可否，一份详尽的调查问卷投影在空中： 【您认为合理的功法价格区间是】 100 - 500灵石（基础功法） 500 - 2000灵石（进阶功法） 2000 - 灵石（高阶功法） 灵石以上（秘传功法） 【您更倾向于哪种购买方式】 一次性买断 按月/年订阅 先体验后付费 以工代费（为商家服务抵扣费用） 【您最看重的增值服务是】 名师指导 同修交流 疑难解答 配套资源 程序快速浏览着问卷内容，神色有些犹豫：“这样能行” 陈飞笑而不语，手指轻挥，问卷底部又出现一行小字： “参与调查可获赠《灵气运转效率提升技巧》一份。” “诱饵设置得很到位嘛。”程序赞许地点头， “那些散修为了免费功法，肯定抢着填写。” “不仅如此。”陈飞眼中精光闪烁， “灵犀网首页连续七天推送，确保……某些人一定能看到。” 三日后，天元会总部。 沈万钧盯着灵犀通上显示的数据报告，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九十万份调查结果清晰地展示在眼前—— 90%的修士只愿意支付百块灵石级别的价格购买基础功法。 “我们……真的错了吗” 沈万钧如遭雷击，喃喃自语。 他猛地抬头：“立刻备舟，我要去见程阁主！” 程序猛的一个喷嚏：这谁又在咒我！ 当夜，灵宝阁灯火通明。 沈万钧与程序相对而坐，陈飞作陪。 “程阁主，依您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沈万钧态度前所未有的谦逊。 程序轻啜灵茶，回忆了一下说辞，这才缓缓道： “沈会长可曾想过，为何黑市功法如此猖獗” “自然是那些散修贪图小利——” “不。”程序摇头， “是因为定价超出了绝大多数修士的承受能力。 一部功法二十万灵石，普通散修要不吃不喝攒三十年。” 他手指轻点，灵犀通投射出一组数据： “修真界现有修士约一亿，其中80%是炼气期，15%筑基期，5%金丹及以上。 而你们只针对那5%。” 沈万钧皱眉：“但功法研发成本极高——” “所以需要改变商业模式。”程序打断他， “将一部完整功法拆分为基础篇、进阶篇、精髓篇分别出售； 推出会员制度，缴纳年费可学习指定数量功法； 甚至可以采用‘先修炼后付款’的分期模式。” 沈万钧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可行吗” 程序微笑：“沈会长，请看我的测算。” 一组数字在空中浮现： 若降至500灵石，购买人数将从每年1万暴涨至200万，总收入反而增长300%。 “这不可能！”沈万钧猛地站起。 “可能。”程序淡定道， “因为你们之前忽略了那95%的底层修士市场。 降价不是损失，而是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百倍规模的市场。” 他顿了顿：“而且，正版功法可以提供黑市无法比拟的增值服务—— 在线指导、修炼社区、疑难解答…… 这才是真正的护城河。” 沈万钧呆立良久，突然深深一揖：“程阁主教我！” 三个月后，修真界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功法革命。 《四海功法库》正式上线灵犀网，最基础的《引气诀》免费，支持按月分期付款。 会员制度同步推出，年费999灵石可任选三部基础功法。 第一天，销量突破五百万份。 第一个月，四海商会收入达到往年同期的三倍。 沈万钧看着络绎不绝的修士们，不禁感慨： “程阁主真乃商业鬼才……” 而在星火城，陈飞望着灵犀网后台暴涨的数据，轻声自语： “知识付费……果然在哪里都行得通。 不过，风暴在即，沈老板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