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战后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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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的一场大火，烧尽了曹操一统天下的雄心，也几乎烧干了北地精锐的鲜血。战船焚毁，士卒溺毙、烧死、溃散者不计其数，更兼瘟疫流行，二十余万大军折损过半，狼狈北撤。 撤退路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若非关羽华容道义释（此乃演义情节，正史记载曹操从华容道逃逸，遇泥泞艰难，并非关羽拦截），曹操几不能生还。败退回南郡时，曹操身边仅剩残兵败将，士气低落至冰点。 巨大的失败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统治危机。北方内部，一直被压制的不满情绪开始爆发。一些原本就心怀异志的官员和豪强蠢蠢欲动，许都朝廷中，汉献帝和伏完、董承等人的小动作也再次频繁起来。甚至曹操集团内部，也出现了质疑和动摇的声音。 值此存亡之际，韩曦战前的未雨绸缪，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提前加强防御的襄阳、江陵等重镇，成为了收拢溃兵、稳住阵脚的坚实堡垒。囤积的粮草和药材及时用于安抚伤兵、控制疫情，避免了更大的非战斗减员。对荆州水军的暗中梳理，虽未能阻止大战失败，却在溃败过程中减少了一些倒戈和混乱，保留了一些有生力量。 曹操退守江陵，惊魂稍定，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和低迷的士气，不禁悲从中来，放声痛哭。诸将皆黯然垂首。 此时，韩曦与曹仁、徐晃等将领一起，竭力收拢溃卒，整顿防务，稳定人心。待曹操情绪稍稳，韩曦才从容入见。 “丞相，胜败乃兵家常事。”韩曦的声音依旧冷静，在这片悲观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赤壁之败，乃天时（东南风、瘟疫）、地利（大江）、人和（敌军联合、我军骄躁）皆失所致，非战之过也。当务之急，非是追悔，而是重整旗鼓，稳固根本！” 曹操抬起通红的双眼，看着这个唯一在战前明确提出反对意见的谋臣，此刻却无一丝怨怼，只有务实与冷静，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惭愧和庆幸：“子明……此前之言，皆中矣！悔不听卿之谏！如今之势，该当如何” 韩曦早已深思熟虑，沉声道：“三步走。其一，稳固荆州防线。命曹仁、徐晃二位将军镇守南郡、襄阳，深沟高垒，严防死守，绝不能让孙刘联军趁势北进一步！给北方重整争取时间。” “其二，内部整肃，刻不容缓！”韩曦语气转厉，“大战新败，宵小必生异心。请丞相即刻下令，由臣与程昱、贾诩二位先生协力，彻查内部不稳因素。凡有散播谣言、动摇军心、勾结外敌者，无论出身职位，依《韩非新书》中所定‘战时特别律’，从严从重处置，以铁血手段震慑宵小，稳固大局！” “其三，亦是长远之策，”韩曦目光深邃，“经此一败，可见我北方根基仍有不稳之处。当借此机会，推行更深入之改革！进一步强化法治，整顿吏治，清查户籍田亩，加大屯田力度，尤其是要在淮河流域广设屯田，以为日后南征之前沿基地。唯有内部铁板一块，国力雄厚，方能经得起风浪，图谋再起！” 这一套组合拳，既有短期止损的应急措施，又有长期强国的根本大计，尤其是“内部整肃”与“深化改革”，正中曹操下怀。败退之余，他最深切的感受就是内部不够坚固！ “好！就依子明之策！”曹操猛地站起，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内部整肃之事，由你全权负责！程昱、贾诩辅之！赐你先斩后奏之权！务必给吾一个清静的北方！” 得到授权后，韩曦立刻展现出其铁血手腕。他联合程昱（负责情报）、贾诩（负责谋略），以“刺奸屯”和法家门生为骨干，在北方控制区内掀起了一场严厉的整肃风暴。 数名散布悲观言论、甚至暗中与袁绍旧部或江东联系的官员被迅速揪出，证据确凿，公开处以极刑，家产抄没。一批办事不力、贪腐渎职的官吏被革职查办。同时，也大力奖赏那些在败退过程中坚守岗位、表现出色的中下层官员和将领。 韩非秉持“法不阿贵”的原则，即便涉及到一些世家大族，也毫不容情。一时间，北方官场风气为之一肃，所有蠢蠢欲动的势力都被这雷霆手段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更深化的改革也在韩曦的推动下展开。新的《户律》《田律》被颁布，更加严格地清查土地和人口，抑制豪强兼并；屯田制被推广到淮泗地区，大量安置流民和军属；官吏考课制度更加严密，效率与法治被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过程自然阻力巨大，但借助赤壁战败后曹操的危机感和赋予的巨大权力，韩曦强行将改革推行了下去。 效果是显着的。北方社会秩序迅速稳定下来，生产得到恢复，国力开始缓慢而扎实地回升。曹操集团扛过了最危险的阶段，重新站稳了脚跟。 经此一役，韩曦的权势和威望达到了新的高峰。他不仅是提出政策的谋士，更是能挽狂澜于既倒的执行强人。其“法家”学派也借此机会，将其理念更深地植入了北方的统治根基之中。 韩曦能感觉到，赤壁战败带来的气运震荡逐渐平息，一股更加沉稳、厚重、扎根于北方大地的气运重新汇聚起来。虽然总量或许不及战前那般锐利进取，却更为坚实。 【气运：沉凝厚重（根基深植，拨乱反正）】 他的修为也在处理这场巨大危机中得以锤炼，虽未突破，但对力量的控制和“法”的理解更上一层楼。 星穹法典微微震动，传达出新的信息：于此界之使命，已接近完成。北方气运已凝聚于曹魏，而他便是在这过程中最重要的塑形者之一。 赤壁的烈火未能烧尽霸业根基，反而催生了一场刮骨疗毒般的深刻变革。 韩非知道，三国鼎立的局面已然形成，短期内难以改变。但他的目光，已投向更远的未来——如何在这新的格局下，继续推行他的“法”，并最终完成星穹法典的使命。 乱世尚未结束，法的征途，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