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曹操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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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前往泰山巡祭的奏疏呈上时，曹操正被日益严重的头风病折磨，卧于榻上。他展阅奏疏，看到“静思治国之法，为王朝祈愿”之语，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深知韩曦之才，亦隐约感觉到这位心腹重臣近年来愈发深不可测，似乎总在谋划着什么更深远的事情。 “子明欲往泰山……也好。”曹操喘息着，对侍立一旁的曹丕道，“韩尚书令乃国之柱石，其心在社稷。他日若……若有不测，汝当事之如父，多听其建言。” 曹丕恭敬应下，心中却自有盘算。他深知韩曦的影响力，若能得其全力支持，世子之位将稳如泰山。 韩曦并未急于动身，而是暂且留在邺城，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正月，曹操病情急剧恶化，药石罔效。弥留之际，他召曹丕、曹植、司马懿、陈群、韩曦等重臣至榻前。 榻前气氛凝重，充斥着一种时代即将更迭的压抑感。曹操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曹丕身上，断断续续地留下遗命：“吾……吾之后事，一切从简……天下未定，未得遵古也……葬毕，皆除服……其将兵屯戍者，皆不得离屯部……有司各率乃职……” 这是明智的安排，防止因丧生乱。随即，他又看向韩曦，挣扎着说道：“子明……法制……不可废……辅佐……世子……” 韩曦上前一步，肃然躬身：“臣，谨遵王命。法度乃国之根基，臣必竭尽全力，助世子稳定大局，延续魏祚。” 曹操闻言，似乎松了口气，又深深看了韩曦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托付，有期许，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最终，这位乱世枭雄溘然长逝。 魏王驾崩，邺城瞬间被巨大的悲痛与不安笼罩。暗流汹涌，一些原本被压制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拥戴曹植的一方，似乎看到了一丝机会。 然而，韩曦早已料到此事。在曹操咽气的那一刻，他便以尚书令的身份，依据曹操遗命和魏国法度，迅速行动起来。 他首先联合司马懿、陈群等支持曹丕的重臣，即刻拥立曹丕继任魏王爵位，并以魏王名义发布第一道命令：各军镇将领严守防地，无令不得擅动；各级官吏恪尽职守，保证政务畅通；国丧期间，胆敢散播谣言、图谋不轨者，依《魏律》严惩不贷！ 同时，他调动直属的“刺奸屯”和法家门生，加强邺城巡查，严密监控曹植府邸及一些可疑官员的动向，以高压态势震慑所有潜在的不安定因素。 在韩曦雷厉风行的操作下，权力交接过程竟出乎意料的平稳。军队稳定，官僚系统照常运转，曹植一派见大势已去，也未敢轻举妄动。 曹丕得以顺利继位，对韩曦的感激与倚赖达到了顶点。他深知，若非韩曦凭借其无人能及的威望和严密的法度体系稳住局面，自己绝不可能如此平稳地接过权柄。 “韩公！”曹丕私下里甚至对韩曦用上了敬称，“若非韩公，丕几危矣！今后国事，还望韩公不吝教诲！” 韩曦却显得十分平静，甚至有些疏离：“世子……不，魏王言重了。此乃臣分内之事。先王遗命，法度不可废。只要魏王能秉持法治，赏罚分明，则国基自稳。” 他协助曹丕处理完曹操的丧事，又看着曹丕一步步巩固权力，逼迫汉献帝禅让，正式登基称帝，建立曹魏政权，改元黄初。 当一切尘埃落定，新朝秩序初步建立之时，韩曦知道，他于此界的使命彻底完成了。曹魏代汉，标志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也是他以法治理念参与塑造的新时代的开始。虽然天下未统，但北方的秩序已然稳固，气运已凝聚于魏。 这一日，他正式向魏帝曹丕上表，以“多年劳顿，心力交瘁，欲往泰山静养，并为新朝祈福”为由，请求辞去尚书令等一切职务。 曹丕大惊，再三挽留。但韩曦去意已决，言辞恳切而坚决。 最终，曹丕无奈，只得应允，厚加赏赐，并下诏褒奖韩曦之功，封其为太傅（虚衔），荣归泰山。 满朝文武皆感愕然与惋惜，不明白这位正值鼎盛、权势滔天的重臣为何急流勇退。唯有韩曦自己清楚，他的道路，不在此处的荣华富贵，而在星辰大海。 离开邺城那日，车驾简从。韩曦回首望了一眼那座他经营多年、如今已成为新朝帝都的宏伟城池，目光平静无波。 曹操时代结束了，他的三国之旅，也即将抵达终点。 下一步，便是泰山。在那里，他将汇聚此界最后的气运，沟通星穹法典，开启新的传奇。 车轮滚滚，向着东方，向着那命运的起点与终点，缓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