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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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外界更震惊的，是苏家内部。 苏母看到儿子如此“不理智”的行为，气得直跳脚，甚至在家里放出狠话，要让那个“戏子”菲菲从上海消失。然而，她的怒火被苏煜明随后抛出的一叠厚厚的财务报表和未来盈利预测硬生生堵了回去。 苏煜明冷静地向父母展示了去年服装带来的惊人利润，以及今年春夏季基于菲菲新创意所做的、更加乐观的盈利测算。 最后，他轻描淡写却又掷地有声地抛出了关键信息：“这一切创意的源头，服装生意能起死回生并且利润翻了几番的核心功臣，就是你们想要让她‘消失’的菲菲。”苏煜明没有点明虞小满就是菲菲的这层关系，此刻他比任何人都不想暴露虞小满这个复旦学生的身份，他相信以后会有更合适的机会能带来更有高的价值。 巨大的商业利益，几乎瞬间压倒了所有的偏见和怒火。但是如果就凭此想要苏家父母认可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真金白银面前，所谓的“门第之见”和“戏子”的轻蔑，也都会变得苍白无力。苏煜明用最直接的方式，成功阻止了家族的干涉，也为虞小满扫清了一个潜在的巨大障碍。 但是苏母轻飘飘一句话让苏煜明沉默了‘’这样的人我不反对你利用，但是其他的心思就歇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心了‘’。 这几天，看似风平浪静，可几乎所有人都在默默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无论初心如何，是否带着目的，至少都是为了虞小满好。 几天后，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一档黄金时段的热门音乐直播节目《今夜星光》中，主持人用谨慎的语气引入了这个近期音乐圈的热门话题。随后，虞小满清澈而平静的声音通过电波，传遍了上海的夜空。 主持人： “很高兴今晚我们邀请到了近期备受瞩目的歌手——菲菲！菲菲，你好！很多听众都非常喜欢你的歌，但也有一个很大的好奇，为什么你始终坚持不露面、不公开个人信息呢这种神秘感，是刻意营造的吗” 虞小满（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一丝令人信服的沉静）： “主持人好，各位听众朋友晚上好。我是菲菲。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关于不露脸，我想说明，这并非一种刻意营造的‘神秘感’或者营销策略。对我而言，音乐本身才是唯一的主角。声音，本就是最直接的情感载体。我希望大家关注的是我的作品，聆听歌曲中所表达的情感与思考，而不是聚焦于创作者的外表、年龄或其他音乐之外的东西。这就像我们欣赏一首诗，不会执着于探寻诗人的长相一样。我认为，让音乐回归听觉本身，是一种对音乐更纯粹的尊重。” 主持人： “非常独特的观点。那么，对于近期一些关于你作品‘借鉴’过度的议论，以及将你的‘不露脸’与作品质疑联系起来的说法，你如何看待” 虞小满（轻笑，那笑声透过麦克风，显得镇定又带着一丝洞察世事的了然）： “我看到了那些讨论。首先，我同样感谢那些花费精力去细致分析我作品的老师们，音乐技法上的探讨本身是有益的交流。” （语气转为沉稳有力，逻辑清晰） “但是，我必须指出，将一些基于通用作曲技法、或是人类共同情感共鸣所产生的旋律听感上的近似，直接与‘抄袭’划等号，这是不负责任的，也误解了音乐创作的规律。音乐的基础元素是有限的，就像画家用的三原色，但能画出千万种不同的风景。如果因为都使用了相似的色彩就断定抄袭，那么很多伟大的音乐作品之间，恐怕都难以避免这种所谓的‘相似’。我的创作，根植于我对生活的观察、阅读的积累，以及内心对世界的感知。” 主持人（顺势追问）： “说到感知和积累，你的歌词意境常常非常独特，比如《天亮》里的‘月光把影子剪碎，拼成你的模样’，这种画面感是如何捕捉到的” 虞小满（从容应答，仿佛在分享一个寻常的发现）： “灵感常常来自不经意的瞬间。比如那句歌词，可能源于某个深夜，我看到路灯将梧桐叶的影子投在地上，风吹叶动，光影破碎又重组，那一刻，思念便有了形状。我认为创作者需要一颗敏感的心，去为抽象的情感找到具象的载体。阳光穿透尘埃的轨迹，雨水敲打屋檐的节奏，一次无言的邂逅，一段泛黄的文字，都可能成为灵感的火花。当然，我也聆听和学习国内外众多优秀音乐人的作品，汲取养分。灵感需要肥沃的土壤，而广泛的学习和深刻的生活体验，就是我最宝贵的土壤。这与我是否露面，并无直接关系。” （她的语气在结尾处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与锋芒） “最后，我想借这个机会说明：音乐的价值在于打动人心，引发共鸣，而非陷入无休止的、缺乏实证的猜疑。如果任何人，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的某一首作品具体侵犯了哪一位艺术者的权益，请务必通过法律途径提出。我和我的公司，尊重法律，也敢于面对任何基于事实的挑战。” 主持人： “很清晰的说明。相信听众们也能感受到你的真诚和对音乐的纯粹，时间会证明一切……” 虞小满（温和却坚定地打断，她的声音通过电波清晰地传递着原则）： “不完全是‘时间证明’。在追求事实和公正的道路上，更准确的原则是‘谁主张，谁举证’。在缺乏有效证据的情况下，任何基于臆测的指责，不仅伤害创作者，也伤害了音乐环境本身。我选择用作品说话，用音乐与大家进行灵魂层面的交流，并始终相信听众朋友们拥有独立的判断力。” 主持人（被她的气场所摄，又想起导播的提示，带着期待和一丝小心翼翼）： “非常感谢菲菲能够在这里分享这些深刻的见解，不过节目开始之前，我们就收到海量来信，大家都很希望菲菲能够现场，哪怕只是短短几句，展露您创作的才华，不知道今天我们是否有这个荣幸” 虞小满挑了挑眉，这个流程没有在事先说好的。她看了看笑语盈盈的主持人，心中瞬间明了，但也可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并未出现丝毫慌乱，反而有一种“终于来了”的从容。 她对着话筒，轻轻笑了笑，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了然和随性，仿佛灵感早已充盈于心，只待一个出口。她脱口而出，清唱道：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清冽的嗓音，配上这极尽写意与缠绵的歌词，仿佛一瞬间将整个直播室乃至所有收音机前的听众，都拉入了一个烟雨朦胧、山水如画的江南梦境。 也许是虞小满的脱口而出和这歌词本身的冲击力，让经验丰富的主持人也差点没接住，停顿了几秒，才从那份意境中挣脱出来，恢复了语气，由衷地惊叹道：“这个意境太妙了！ 寥寥数语，画面和情感全都出来了！这……这简直是诗啊！” 虞小满并未就此打住。既然展示了，不妨让这“惊鸿一瞥”更深刻一些。她仿佛被刚才的句子触动了更多的灵感，继续用那带着磁性与故事感的嗓音，娓娓道来，又吟诵出几个看似零落、却意蕴无穷的句子： “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狼烟起，江山北望。” “你在窗外，见我绣一支梅，无味是炊烟，无味是铜绿。” 她每吟一句，都像在寂静的夜空中投下一颗璀璨的星辰。 主持人已经完全忘记了流程，只剩下惊叹。收音机前的听众更是沸腾，谁能想到，一次针对质疑的回应，竟变成了才华横溢的现场展示！ 虞小满看着效果已达顶峰，便适时地收住，用一开始那种温和的语气对主持人说：“只是一些偶然捕捉到的灵感碎片，让您见笑了。” 主持人激动得声音发颤：“见笑菲菲，你这……你这每一句都足以成为一首经典歌曲的灵魂啊！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的作品总能那么打动人心了！这已经不是才华，这简直是……是天赋异禀！” 这次直播访谈效果出奇地好。虞小满通过声音，不仅展现了冷静的逻辑和坚定的原则，更在“被迫”展示创作时，以碾压式的才华，将所谓的“抄袭”质疑衬托得无比可笑——能随手写出如此境界词句的人，何须抄袭 舆论彻底反转。 原先的质疑声在强大的正面舆论和这惊才绝艳的展示下迅速消散。“菲菲”的形象更加鲜明立体——她是一个有态度、有原则、更有深不可测才华的音乐人。《天亮》专辑的销量借着这波巨大的话题热度，冲上了一个新的高峰，真正奠定了她在这个时代乐坛的独特地位。 而那个躲在暗处的对手，其捆绑攻击的策略被彻底瓦解。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伎俩都显得苍白无力。 虞小满在心里再次向方文山等大师们默默致歉，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仿佛刚才只是喝了一杯茶般寻常的从容笑容。 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她凭借着自己前世的智慧，已然封神。 苏煜明在收音机前听完整个访谈，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他越来越清晰他想守护的是一颗怎样璀璨夺目的明珠。而苏家父母，即便再有微词，在这样具象化的“才华”和它带来的巨大利益面前，也只能暂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