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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双版纳回到昆明已经两天,橡胶林里那场突如其来的相认依然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回荡。岩温大哥的存在,糯糯天真烂漫的笑声,还有玉兰阿姨那双写满故事的眼睛,都让「家庭」这个词在我心里有了更深的份量。 晚饭后,阿英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哥,陪我去滇池边走走吧」 月光下的滇池泛着细碎的银光,晚风带着水汽轻轻拂过。我们沿着熟悉的木栈道慢慢走着,阿英一反常态地安静。 「其实我知道的。」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从十三岁那年,你从英国回来给我带那条星空项链开始,我就知道了。」 我微微一怔,记忆里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突然清晰起来。 「那时候你蹲下来给我戴项链,」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我,眼睛在月色下亮得惊人,「我就想,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夜风突然变得温柔,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后来你来了昆明,每次视频我都装作没事,其实挂掉电话就要哭好久。」她咬着嘴唇,「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 「阿英。」我轻声打断她,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 「我不要名分,不要承诺。」她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就像曦曦姐和小盈姐那样,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我会继续读书,以后帮你打理生意,我......」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这一刻,我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身后喊「哥哥」的女孩,突然明白有些感情早已在岁月里悄然变质。 「你还这么年轻,」我抚过她的发梢,「值得更好的人生。」 「什么是更好的人生」她突然激动起来,「是按照别人的期待按部就班,还是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远处传来滇池的浪声,一下一下,像是拍在心上。 「我知道你有梦姐,有曦曦姐,有小盈姐。」她靠得更近,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求独占,只求一个位置。就像......就像天边的星星,虽然遥远,但你知道它永远在那里。」 夜更深了,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看着阿英眼中闪烁的泪光,终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好。」一个字,重若千钧。 她在我怀里轻轻颤抖,像是不敢相信这个答案。远处滇池的波光忽然变得温柔,仿佛连月色都柔软了几分。 「但是要完成学业。」我轻轻抚过她的长发。 她破涕为笑,踮起脚尖在我唇上印下一个青涩的吻。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涩,更多的是得偿所愿的甜蜜。 回到家里,客厅还亮着温暖的灯光。茹曦正窝在沙发上看设计稿,苏盈在书房处理邮件。看到我们进来,茹曦抬头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看来某只小猫咪终于得偿所愿了」 阿英红着脸躲到我身后,我无奈地摇头:「你们早就知道了」 「从她非要跟来昆明就猜到了。」苏盈从书房探出身,温柔地笑着,「欢迎加入我们这个特别的大家庭,阿英。」 这一刻,看着她们理解的笑容,我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爱原来可以有很多种形态,就像滇池上闪烁的星光,每一缕都独一无二,每一缕都弥足珍贵。 夜深了,我站在阳台上望着滇池。水面倒映着万家灯火,也倒映着天上稀疏的星子。阿英悄悄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把脸贴在我背上。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哥。」 我转身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第四缕星光就这样悄然降临,温柔地照亮了这个特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