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佛堂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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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骨使手里的蚀灵珠“唰”地爆起紫光，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跟正午的大太阳似的。林砚下意识抬手挡了下，就见紫光裹着股吸力冲过来，连地上的碎石子都被吸得“嗖嗖”飞。“小心那破珠子！专吸灵气当零食吃！”狐九尾巴一卷把林砚往旁边拽，自己甩了把狐火往紫光里扔，结果狐火刚沾到光就“滋溜”被吸没影了。 “早摸透这破珠子的底细了！”林砚脚尖一点就腾空，掌心罗盘“嘭”地炸出绿光，这次不是藤蔓，直接变成条翠绿盘龙，张着嘴就往蚀灵珠咬。盘龙刚碰到紫光就跟吃点心似的疯狂啃，怨骨使脸都绿成庙里的青苔了：“不可能！这珠子专克灵气！”林砚在空中翻了个干净利落的跟头，稳稳落在香案上，指尖戳了戳罗盘：“它克的是散破灵气，我这是地脉炼的灵脉龙，就爱啃你这种邪门玩意儿！” 翠绿盘龙越吃越壮，蚀灵珠的紫光越来越暗，最后“啪”地碎成粉末，跟摔了包爽身粉似的。怨骨使“哇”地吐口血，转身就想溜，即墨早带着弟子围了个圈：“想跑先把抢百姓的粮食吐出来！”银甲卫统领举着刀喊：“兄弟们上！晶主大人有赏！”刚迈一步就被慧能大师的禅杖挡住，老和尚手腕一挑，统领的刀“哐当”飞出去，砸在香炉上溅了满脸香灰。 “还敢顽抗”慧能大师皱着眉，禅杖往地上一戳，金光“唰”地冒出来，镇妖司的士兵吓得腿都打晃。有个士兵想偷偷溜，被狐九尾巴卷住脚踝，“啪”地甩到墙上：“跑啥呀刚才抢老婆婆干粮的时候不是挺横吗”那士兵怀里掉出个布包，里面的银簪滚出来，老婆婆哭着扑过去：“这是我老伴留的念想啊！造孽哟！” 林砚从香案上跳下来，捡起银簪擦了擦递给老婆婆：“婆婆别怕，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说化城寺的人护着你。”老婆婆攥着簪子连连磕头：“多谢小师父，多谢小师父……”林砚看着满地狼藉，香烛踩碎了，供果滚得到处是，心里直叹气——这世道真没法说，拜佛求平安都得提心吊胆，连寺庙门口都不安生。 “先把这群杂碎绑柴房去，回头再算账！”了尘住持让人收拾现场，凑到林砚身边，眼睛都亮了：“林小友这地脉术真神了！老衲有件事求你，跟我去后堂说。”玄尘被明心扶着，也点头：“是地藏菩萨封印的事，得请地藏侍者出面，他见了你肯定愿意传法。” 后堂比前殿安静十倍，墙上挂着幅地藏菩萨像，像前摆着个青铜鼎，鼎里飘着淡淡的檀香，闻着挺安神。了尘住持对着佛像拜了三拜，拿起鼎里的香点燃插好，嘴里念念有词。忽然“咔嗒”一声，佛像旁边的暗门开了，里面是条青砖通道，壁上刻着经文，还嵌着夜明珠，亮得跟白天似的。 “地藏侍者就在里头，他脾气有点怪，爱测人心，你们别乱说话。”了尘住持特意瞥了眼狐九，“尤其是狐小友，你那尾巴可收收，别吓着侍者。”狐九赶紧把尾巴往身后一藏，只留个小尖晃着：“放心吧住持，我尾巴收得比荷包还紧！”林砚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咱们是来帮忙的，又不是来拆庙的。” 通道尽头是间石室，中央坐着个穿白僧袍的僧人，看着二十来岁，眉眼温温柔柔的，手里捻着串白佛珠，珠子上还沾着点晨露。他闭着眼，听见脚步声才慢慢睁开，目光落在林砚身上，突然笑了：“地脉灵体，罗盘认主，果然是娘娘说的那位小友。” “您就是地藏侍者”林砚拱手行礼，侍者身上的佛光温温的，让人心里踏实。侍者点头，指了指旁边的蒲团：“坐吧，老衲法号觉尘，守这封印快百年了。了尘说你能补封印，老衲得测测你的心性——心性不够，传了你法也是害你走火入魔。” 狐九凑到林砚耳边小声嘀咕：“别信他，万一是内奸设套呢”觉尘跟长了顺风耳似的，笑着说：“小狐妖鼻子挺灵啊，不过老衲要是内奸，刚才寺门口就不会帮你们挡晶力了。”狐九脸一红，赶紧坐直身子，假装研究石室墙上的壁画，耳朵却竖得老高。林砚坐下后，觉尘把佛珠放在石桌上：“待会儿会出幻象，记住——眼见未必是真，守住本心就行。” 觉尘指尖一点佛珠，白色佛光“呼”地裹住林砚。林砚只觉得头有点晕，再睁眼时，人已经不在石室了——眼前是牡丹谷，丹瑶的牡丹花丛烧得焦黑，花瓣落了一地，怨骨使站在花丛中间，手里举着颗沾血的晶珠，脚边躺着的，竟是阿瑶！ 阿瑶的翅膀断了，嘴角淌着血，手里还攥着片牡丹花瓣——正是之前给林砚的那片护灵瓣。“阿瑶！”林砚心脏像被人攥紧了，冲过去就要扶她，怨骨使哈哈笑：“林砚，你不是挺能打吗你的小仙子被我杀了，有本事来报仇啊！” 林砚眼睛瞬间红了，掌心罗盘绿光“嘭”地爆出来，差点溢出去。他想起阿瑶跟着自己出生入死，想起她趴在桌上写书信的认真模样，想起她被晶奴追杀时还护着罗盘——怒火从心底烧起来，恨不得把怨骨使撕成碎片。“我宰了你！”林砚大喝一声，就要催灵脉龙。 可就在这时，他瞥见旁边草丛里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发抖——是之前救过的那个孩子，手里还攥着他给的麦饼。要是现在催灵脉龙，牡丹谷的地脉肯定会震断，这孩子小命就没了。林砚的动作猛地顿住，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指甲都嵌进肉里，掌心的绿光晃了晃，慢慢收了回去。 “怎么不动手怕了”怨骨使踹了踹阿瑶的“尸体”，一脸挑衅。林砚深吸口气，压下火气，指尖凝出两道灵光——不是光刃，是束缚用的藤蔓，精准缠住怨骨使的手脚：“杀你有的是机会，但不能连累无辜。”他蹲下身想扶阿瑶，结果阿瑶和怨骨使“呼”地变成烟雾，没影了。 眼前又变回石室，觉尘手里的佛珠还亮着，他看着林砚，满眼赞许：“不错不错，有佛心。刚才是老衲的‘心镜’幻象，能勾出人最在意的人和最容易失控的情绪，好多人栽在这步，为了报仇乱杀无辜，最后走火入魔了。” 林砚摸了摸胸口，心跳还挺快，刚才的痛感太真实了，差点就失控。“我刚才……差点就动手了。”他有点后怕地说。觉尘笑着摇头：“动情不丢人，丢人的是为了私情乱杀无辜。地藏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不是让你当冷血石头，是让你守住本心，护着老百姓。” 狐九凑过来戳了戳林砚的胳膊：“那现在信他了吧赶紧传法啊！”觉尘点点头，从石桌上拿起本泛黄的经书：“这是《地藏地脉经》，地藏菩萨留下的，能帮你掌控地脉力，还能净化晶力。不过传法得安静，不能被打扰，不然会走火入魔。” “放心！我让人把门口守得跟铁桶似的，一只苍蝇都进不来！”了尘住持拍着胸脯保证。觉尘让林砚坐在蒲团上，自己坐在对面，双手结印，白色佛光钻进林砚眉心。林砚感觉一股温流淌遍全身，补封印消耗的灵气瞬间满了，罗盘“嗡”地一声，绿光亮得更纯了。 狐九和了尘住持守在石室门口，玄尘靠在墙上，看着通道里的夜明珠说：“有觉尘侍者传法，林小友的地脉术 了尘住持赶紧走到通道口听，果然听到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还有人喊：“包围后堂！晶主大人有令，活捉林砚！”玄尘脸色一变：“是镇妖司的大部队！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狐九攥紧拳头：“肯定是那个戒律堂长老报的信！他跑了！” 石室里的觉尘眉头一皱，传法的动作没停，对外面喊：“别慌！老衲布了结界，他们进不来！”话刚说完，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通道口的石壁震了一下，夜明珠都晃了晃。觉尘脸色变了：“不好！是晶力炮！他们居然带了晶力炮！” 林砚正沉浸在传法的状态里，感觉到结界震动，刚要睁开眼，觉尘按住他的肩膀：“别睁眼！传法到关键时候了！老衲帮你挡着！”觉尘指尖往石桌上一点，白色佛光顺着通道蔓延出去，形成一道光墙。又一声巨响，光墙晃了晃，裂开了道缝。 “住持，我们出去挡着！不能让他们打扰传法！”即墨带着弟子冲了过来，手里的剑闪着灵光。了尘住持点点头：“好！慧能师兄，你跟我守通道口，即墨师弟，你带弟子守后堂门！”慧能大师禅杖一摆：“放心！有老衲在，他们进不来！” 狐九也跟着冲出去，尾巴展开，金色狐火裹着灵光，往通道口扔：“想进来先过我这关！”外面传来个阴冷的声音：“狐妖，识相的就让开！晶主大人说了，归顺就饶你不死，不然把你炼进晶力炉！”狐九骂道：“做梦！你们这些乱杀百姓的混蛋，迟早遭报应！” 石室里，林砚感觉越来越多的经文钻进脑子里，地脉术的诀窍变得清晰起来，他能感觉到化城寺下面的地脉，像条温暖的巨龙，和自己的灵气连在了一起。突然，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从结界的裂缝里钻进来，直奔石室！ 觉尘脸色大变，刚要分出灵气抵挡，就看到一道黑影从裂缝里钻进来，是个穿黑袍的人，脸上戴着面具，手里举着把淬了晶力的匕首，直刺林砚的后背！“小心！”觉尘大喊一声，用自己的佛光挡住匕首，匕首刺穿佛光，刺进了觉尘的肩膀，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你是谁”林砚睁开眼，看到觉尘受伤，怒火中烧，掌心绿光暴涨。黑袍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居然是戒律堂长老！他笑着说：“林砚，没想到吧我早就投靠晶主大人了！这晶力炮是晶主大人给我的，就是为了今天！你乖乖跟我走，不然我就炸了整个化城寺，让这里的香客都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