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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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子，富婆女友我确实不少，但当帽子的，唯独你一个。” 林锡耀神情认真地说完，右手迅速推开车门，在芽子发作前敏捷下车，关上了车门。 “林锡耀，你给我记住！” 芽子摇下车窗，压低声音斥道。 “好，我等着你发奖金呢！” 林锡耀冲她眨眨眼，挥手道别，转身离去。 “哼，奖金你倒是主动来找我！”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芽子轻哼一声，升起车窗，驾车驶离了恒来酒店。 次日，元朗天圣宫。 此地曾是香市各大社团举行扎职仪式的场所。 随着时代变迁，扎职流程日渐简化。如今晋升草鞋、白纸扇乃至红棍，各社团多在自家香堂简单操办。 唯独双花红棍不同。所有双花红棍的授职典礼仍须在天圣宫举行，即便当年太子那般名不副实的双花红棍，亦在此处完成仪式。 不过太子授职后表现迥异于人。他人皆锣鼓喧天、龙狮齐舞，唯他悄无声息，如同窃贼般躲藏，唯恐被其他社团知晓。 今日天圣宫外车马盈门，香市稍具名号的社团尽数到场，共同见证洪兴林锡耀晋升双花红棍。 上午九时，林锡耀乘黒色奔驰抵达宫外。 甫下车，陈耀便迎上前笑道：阿锡，随我来，蒋先生他们在内等候。 有劳耀哥。 林锡耀执礼致谢，随陈耀步入宫门。 踏入正殿，但见香市五大社团龙头齐聚一堂。 林锡耀顿时展露灿烂笑容，趋前逐一致意：沈先生！许先生！吹鸡哥！骆先生！蒋天生！ 沈龙威含笑打量：恭喜阿锡。你怕是香市首位未经红棍扎职，直晋双花红棍之人吧 他心知前次啰慧敏发难乃林锡耀幕后操纵，此言明褒暗贬，意在讥讽洪兴坏了规矩。按常理须先授红棍方能晋升双花红棍，林锡耀虽身兼三区揸fit人，越级晋升确实有违传统。 “沈先生，实在抱歉，我们洪兴人才有限，比不上你们号码帮精英济济，只能由我来勉强担此重任。不像贵帮，四大字堆中卧虎藏龙，能人辈出。” 林锡耀含笑回应。 “呵呵。” 沈龙威闻言面色微沉，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正如沈龙威先前明褒暗贬的伎俩，林锡耀此刻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号码帮能人众多，多到连龙头的决策都能被迫收回。 “阿锡，香市的未来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 与沈龙威截然不同，许华炎言语间尽显豪迈气度。说罢他却又凑近林锡耀压低声音：“靓锡，若我收你为义子，将来将新记龙头之位传予你，可愿过档” “” 林锡耀闻言一怔，万万没料到许华炎为招揽自己，竟连其父立下的家规都愿打破。 这般格局与蒋天生相较，确有云泥之别。 但林锡耀并无耐心等待许华炎退位让贤。 “许先生厚爱，感激不尽。只是我既已身为洪兴双花红棍......” 林锡耀同样低声回应。 许华炎听罢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随后吹鸡与骆驼循例道贺，既无真心，亦无假意。 不久，天圣宫庙祝立于三清神像前朗声宣告：“吉时将临，准备开坛！” 话音甫落，参加仪式的宾客在洪兴成员引导下步入殿内。 此刻立于神像前的林锡耀，成为全场唯一焦点。 在场众人心知肚明，经此典礼，这位年轻人已跻身大佬之列。 九时三十分，庙祝取三柱高香点燃奉于神前，扬声道：“吉时已至，开坛！” 随后半小时，庙祝吟诵各类祝词，听得林锡耀几欲昏睡。 待诵经声止，庙祝转向蒋天生：“恭请兵主。” 听到庙祝的话，蒋天生直接走到林锡耀面前，从庙祝手中接过一根两头系着红布的棍子，递给了林锡耀，同时高声说道：“接兵器。” 林锡耀接过棍子后，蒋天生又从庙祝那里拿来一朵纸扎的牡丹花，别在了棍子一侧。 接着，蒋天生再次从庙祝手中接过第二朵纸牡丹，望向在场的社团大佬们，朗声道：“今日在三清面前，我洪兴门徒林锡耀就任双花红棍，若有哪个社团不服，现在便可站出来讨教。” 庙祝在蒋天生说话时，点燃一炷香， 香炉。 若这炷香烧完仍无人反对，蒋天生就能把第二朵牡丹花也扎在林锡耀手持的红棍上，林锡耀便正式成为洪兴的双花红棍。 此时，林锡耀手持红棍，环顾全场香市社团的大佬，扫视一圈，竟没几个人敢与他对视。 在场众人都清楚，眼前的靓锡势头正劲，自然没有蠢人会站出来。 很快，香炉中的香燃尽，蒋天生平静地将第二朵牡丹花扎在林锡耀的红棍上，高声宣布：“礼成。” 这一刻，林锡耀正式成为洪兴社的双花红棍。 “收坛！” 蒋天生活音落下，天圣宫的庙祝也扬声喊道。 “阿锡，恭喜你。” 蒋天生笑着对林锡耀说道。 “谢谢你，蒋先生。” 林锡耀看着手中略显“简陋”的红棍，面色平静地回答。 下一刻，天圣宫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得像过年一般。 林锡耀手持扎着双花的红棍，走出天圣宫，将红棍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洪兴成员。 “哄——！” 顿时，天圣宫外所有洪兴成员一片沸腾。 不少洪兴成员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双花红棍的场面。 “阿锡，天圣宫里插双花，一日看遍港九天。今天，是属于你林锡耀的日子。” 蒋天生走到林锡耀身边，含笑说道。 两小时后。 洪兴总堂。 舞狮跃动，锣鼓震天，鞭炮声不绝于耳。 庆祝阵仗极大，整条街被堵得水泄不通。 被堵的司机心里骂娘，却没人敢下车理论——面对上千古惑仔，谁有那胆子 “操，港督都没他靓锡这么威风！” 街对面车里的阿广，望着被人群簇拥的林锡耀，嫉妒得眼红。 古代中状元也不过如此吧这排场也太大了！ 从西环到北角，再到铜锣湾，洪兴每个堂口都一片欢腾。 铜锣湾堂口。 陈浩楠、大天二、包皮、巢皮四人盯着人群中风光的林锡耀，眼里快喷出火来。 “不就是红棍上插两朵花吗狂什么！” 包皮酸溜溜地嘟囔。 “就是，靓锡算老几楠哥要有机会，也是双花红棍！” 大天二也一脸不服。 陈浩楠没说话，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咯吱作响。 大佬b心里更憋屈。他身为堂主，再不爽也得挤出笑脸应付林锡耀，恨不得这人赶紧消失。 可林锡耀像故意似的，在铜锣湾待足一小时才动身过海去尖沙咀。 一过维多利亚港，气氛彻底变了。 比起香市堂口的欢腾，尖沙咀、油麻地、九龙城三地简直陷入疯狂。 马仔们齐声高喊“锡哥威武”，声浪震天。蒋天生站在人群中，眼神越来越冷。 而在暗中监视林锡耀的西九龙总区反黒组警员们，也都集体傻了眼。 这阵仗，当年鹰国女王访问香市时，也没受到过如此热烈的欢迎！ 芽子坐在轿车里，远远望着被手下们簇拥膜拜的林锡耀。此刻在她眼中，林锡耀俨然就是一位王者。 ‘这个男人，是我的男人！！！’ 芽子凝视着林锡耀，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这个念头。 林锡耀正式成为双花红棍的当晚，他包下了油麻地的有骨气酒楼大摆庆功宴。 整栋酒楼三层共设五十多桌，除了留守场子的马仔无法到场外，其余手下全部到齐。 这迫使油尖区警署反黒组与西九龙总区反黒组的警员不得不继续加班，守候在酒楼外围。 “真见鬼，靓锡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搞什么庆功宴，把手下全叫来了。” 西九龙总区反黒组总督察陈立新望着灯火通明的酒楼，满脸不悦地说道。 “他现在有三个富婆女友，别说包下有骨气酒楼，就是把半岛酒店包下来都不成问题。” 陈立新说完，莫有伦笑着接话。 “我最看不惯靓锡的就是这点，有这么多富婆女友还出来混在家好好陪着那些富婆，不比混社团强万倍” 陈立新一想到林锡耀那张英俊的脸，就嫉妒得发狂。 “说不定人家的志向就是当大哥呢” 莫有伦笑道。 “哇，当大哥，真是好大的志向。” 陈立新夸张地感叹道。 “林sir，你怎么不说话” 这时，莫有伦向坐在副驾驶的林兆立问道。 “我在想一件事。” 林兆立淡淡回答。 “林sir，什么事” 莫有伦好奇地追问。 “如今靓锡在洪兴的地位几乎与蒋天生相当，一山难容二虎，他们何时会起冲突”林兆立出声道。 “林sir，你是否考虑得太长远了”莫有伦闻言不禁一愣。 “以靓锡的崛起速度，蒋天生若想动手，眼下是唯一时机……”林兆立语气稍顿，随即摆手道：“罢了，莫sir说得对，不谈这些。” “黄sir在哪”陈立新插话问道。 “在另一辆车上执行监视任务。”林兆立答道。 “唉，上级竟安排女警来反黒组，真是欠考虑。”陈立新叹息道。 宴席间，林锡耀从一楼敬酒至三楼，即便他体质过人，此刻也微显醉意。 “阿锡，十三姐今日太开心了！你当选双花红棍，往后整个油尖旺谁还敢招惹我十三妹”包厢内醉语喧哗，十三妹举杯摇晃，林锡耀见状轻笑，转头对韩宾嘱咐：“宾哥，劳烦送十三姐回砵兰街。” “放心交给我。”韩宾含笑应承。 “喝呀！今日定要尽兴……”十三妹仰首饮尽杯中酒，瘫坐椅中伏案呢喃：“阿锡…十三姐请你喝奶茶…两杯……” “宾哥，现在就该送她回去了。”林锡耀笑道。 一小时后，有骨气酒店的欢宴落幕。林锡耀登上林肯轿车，驶向恒来酒店。 此刻，林锡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叮叮叮”的提示音。 “哪位” 林锡耀接起电话问道。 “是我。” 听筒里传来芽子的声音。 “芽子，有事” 林锡耀笑着问。 “你让司机靠边停，上我的车。” 芽子在电话那头说道。 林锡耀回头，看见一辆亮着双闪的银色轿车正跟在后方。 “芽子警官，这么晚还要带我去警局” 他打趣道。 “我给你发奖金！到底来不来” 芽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咬牙。 “阿晋，停车！” 一听有奖金，林锡耀立刻做出决定。 一分钟后，那辆闪着双灯的银色轿车，在一台黒色轿车的随行下，驶入夜色深处…… 同一时间，中环宝珊道，蒋天生的别墅里。 陈浩楠跟着陈耀走进客厅。 见到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的蒋天生，陈浩楠赶紧问候：“蒋先生。” “阿楠，来了，坐。” 蒋天生露出温和的笑容。 “阿b教过你抽雪茄吗” 待陈浩楠坐下，蒋天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