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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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苑内，柳姨娘面色阴沉地坐在窗前，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绞碎。 “夫人，六公子和七姑娘来了。”兰心低声禀报。 顾长玦和顾青青快步走进来，脸上都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 “夫人，您听说了吗那个瑶娘，今日在文华院出尽了风头！”顾青青咬牙切齿地说，“大哥和几个哥哥都围着她转，连老夫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顾长玦冷笑道：“不过是个卑贱的奶娘，也配在侯府耀武扬威姨娘，不能再留她了。” 柳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我何尝不想除掉她只是如今侯爷对她格外上心，若是贸然动手......” “姨娘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顾长玦压低声音，“文华院有个叫栗儿的小丫鬟，她娘病重急需用钱，已经被我买通了。” 柳姨娘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断肠散。”顾长玦阴冷刺骨笑道，“无色无味，只需一点点，就能让人在痛苦中死去。让栗儿找机会下在瑶娘的饮食里。” 顾青青兴奋地接话：“等瑶娘毒发身亡，咱们再让人把消息透露给母亲。她不是最疼那个贱人吗听说这个消息，必定会心悸发作！” 柳姨娘闻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好！好计策！那个老不死的，当初死活不同意侯爷娶我，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这个柳家庶女。如今正好，让她们一起上路！” 她接过那包毒药，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抖：“顾夫人，你永远都想不到，最后会栽在我这个你看不起的庶女手里！” 顾长玦森然道。 “到时候瑶娘毒发，消息传到老夫人耳中，双管齐下，保证万无一失。” 顾青青担忧道：“万一咱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上次瑶娘那个贱人揭穿夏翠花偷盗世子金饰，夏翠花被当众责罚，打了板子，发卖出府！她和她那个丈夫，早就恨透了瑶娘！咱们只要把毒药给他，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就算是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顾长玦冷笑，很快让人暗中找来府里头负责马厩的管事马大壮！ 马大壮拍胸脯保证，眼中尽是恨意和恶毒！“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顾青青竖起大拇指。 “果然，还是六哥厉害……” 三人相视而笑，眼中尽是恶毒的光芒。 .................... 顾夫人怜惜瑶娘辛苦，早已准备好的安静舒适的厢房，清新典雅，环境优美，倒是正适合睡上一觉。 瑶娘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给孩子喂奶。孩子含住吮吸时，胀痛感逐渐缓解许多，她轻轻舒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灵泉水的原因，她竟然发现顾承钰好像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只要是自己说的话，他似乎都能理解。 然而，就在她专注喂奶时，并未察觉，一个被顾长玦买通的小丫鬟，悄悄潜入外间，将一包无色无味的剧毒粉末，倒入了桌上那壶准备给瑶娘饮用的茶水中。 就在毒药融入水中的刹那。 瑶娘贴身收藏的那株来自末世的银白色小花，花瓣微微颤动，散发出一股极淡的、只有瑶娘能感应到的波动，同时系统发出警示声，将水中毒素的成分和信息传递给了瑶娘！ 断肠散！沾之即死！ 瑶娘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信息，吓得她魂飞魄散。 她紧紧抱着孩子，惊呼一声，迅速拉好衣襟，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 几乎是同时，厢房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怎么回事”顾长渊第一个冲了进来，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如鹰。紧随其后的是墨风。 两人一进屋，便闻到空气中除了浓郁的奶腥气外，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不寻常的苦涩气味。 瑶娘脸色发白，指着桌上的茶壶，“那水里……被下了剧毒！” 顾长渊眼神瞬间冰寒刺骨，他虽然不知道瑶娘是怎么知道水里被人下了毒药的，但瑶娘此刻吓得不轻，不似作假，他冷喝一声道：“墨风！去查！” “属下明白！”墨风立刻领命，身形一闪便出了厢房，前去查探。 这时，顾长瑾、顾长瑜、顾长琅几人也闻声冲了进来，听到茶水，皆是脸色大变，又惊又怒。 “是谁竟敢在文华院下毒！”顾长瑜气得拳头紧握，一拳头砸在墙上：“别叫我逮到他，否则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说完他又急忙看向瑶娘：“表妹，你没事吧” 瑶娘摇了摇头，手中轻轻拍着顾承钰。“多谢三公子体恤，奴婢无碍” 顾长瑾面色凝重：“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彻查！” 顾长琅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怕是……老六那边的手笔。” 几人点点头，心中都隐隐有所猜测。 顾长渊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了一眼被瑶娘护在怀中、尚不知发生何事的儿子，沉声道：“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是不要惊动母亲。”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此时，内间廊下一个小丫鬟似乎是无意间路过，在廊下用恰好能让屋内顾夫人听见的声音，“惊慌”地对另一个丫鬟说：“不好了！听说瑶娘和小世子在厢房中毒了！” 正在内间午休的顾夫人，本就心系孙儿，和故人之女，睡眠极浅，听到这话，猛地坐起！ 只觉心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竟直接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她脸色瞬间青紫，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夫人！”许嬷嬷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众人听到内间的动静，慌忙冲了进去，见到顾夫人这般模样，全都吓得魂飞魄散！ “快！快去请府医！请华太医！”顾长渊厉声喝道。 然而，下人匆匆去请，却回报：“侯爷，不好了！府上的府医今日全都随着柳姨娘出府了，华太医……华太医也被柳夫人以娘家姨娘急病为由，请出府去了！” 顾长渊眼中满是杀意：“好一个柳氏！！！简直找死！” 顾长瑾心里着急：“大哥，从侯府到皇宫请太医，来回至少需要大半个时辰，娘显然是急症，如何等得及！” .................. 就在这危急关头，瑶娘抱着孩子，快步走到顾长渊面前，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侯爷，让奴婢试试！奴婢学过一些岐黄之术，或许能救老夫人！若……若治不好，瑶娘愿以命相抵！” 众人都震惊地看向她。 几位公子眼中满是担忧和不确定，毕竟瑶娘太过年轻，且之前只显露过处理风寒湿痹的医术。 顾长渊深邃的目光与瑶娘对视片刻，她眼中那份决然和自信，让他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信任。 他当机立断，沉声道：“好！你放手去做！” 同时，他伸手从瑶娘怀中接过了孩子。 时间紧迫，瑶娘也顾不得避嫌，立刻走到顾夫人榻前。 她借着衣袖的遮掩，意识迅速沉入系统空间，取出了那瓶刚刚获得的护心丸，又引出一滴灵泉水。 她将一粒护心丸放入杯中，倒入那滴灵泉水。灵泉水触及丹药，竟散发出更加浓郁的药香。瑶娘小心地将顾夫人扶起些许，在众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将化开的药液一点点喂入顾夫人口中。 药液下肚不过片刻，顾夫人身体猛地一颤，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淤血！ “母亲！” 众人大惊失色，顾长渊双目瞬间血红，猛地看向瑶娘，眼神骇人。瑶娘心下紧张，指尖嵌入掌心，手心后背额头上全是冷汗！！！ 顾长玦、顾青青和闻讯赶来的霍管家立刻跳了出来。 “瑶娘！你对夫人做了什么！”顾长玦一来看也不看，就尖声指责。 “你这个毒妇！竟敢谋害夫人！”顾青青掐着腰，飞扬跋扈，也跟着叫嚣。 霍管家更是添油加醋地说道：“侯爷！此女心肠歹毒，快将她拿下杖杀，以正家法！” 柳夫人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也适时带着府医和太医出现，一脸悲愤：“侯爷！姐姐待她不薄，她竟对老夫人下此毒手！绝不能轻饶！霍管家，还不动手将她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顾家几兄弟气得挡在瑶娘身前，顾长瑜怒道：“我看谁敢动表妹！” 顾长瑾也冷声道：“事情尚未查明，岂容你们污蔑！” 顾长渊目光如炬地扫过柳姨娘等人，声音冷得像冰：“母亲突发急症时，府中医师何在” 柳姨娘和三名收了她好处的府医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顾长渊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柳姨娘：“好个毒妇！故意将府中医师尽数带离，是想置母亲于死地吗” 他猛地一掌掴在柳姨娘脸上，将她打得踉跄倒地：“若母亲今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柳姨娘顿时瘫软在地，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侯爷……” 恰在此时，顾长瑜带着张太医匆匆赶来：“大哥，我把太医请来了！” “张太医，有劳了!”顾长渊沉声道。 张太医不敢耽搁，提着药箱快步上前，指尖搭上顾夫人腕脉， 顾长渊转身看向三个府医。对侍卫下令：“墨风，将这三个玩忽职守的府医重打三十大板，逐出京城，永不得行医！至于华太医，哼，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