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重返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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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巷。 说实话，格温真没想到会重回这里。 要知道，如果不是父母假死在这，这里她根本就不想来。 每次来这里她都得演得和布鲁西一样悲痛，而不是笑出声。 戈登看着这无数哥谭人的伤心之地，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对格温安慰道“虽然已经 10 年过去了，但我知道你还没走出来，节哀顺变。”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拍了拍格温的肩膀。 格温扯出一抹微笑，嘴角却微微发颤，显得格外牵强：“没关系，不要紧的。” 戈登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敬佩。 在他看来，这个年轻女孩承受着如此沉重的伤痛，却依然坚守在岗位上，着实令人钦佩。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格温只是觉得尴尬。 警车停在了赛琳娜?凯尔的公寓楼下。 一行人快步上楼，站在公寓门口，戈登抬手按响门铃。 “叮咚——” 戈登眉头微皱，又按了一次，依然没有动静。 他与身旁的警员对视一眼，抬手用力敲门：“赛琳娜?凯尔！我们是警察！” 出乎意料的是，门竟“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屋内景象令人触目惊心，沙发被掀翻在地，填充物如雪花般散落，布料被划开狰狞的裂口。 茶几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墙上的装饰画歪斜坠落，相框扭曲变形，照片里的人像被撕裂，残缺的面容透着诡异。 书架倾倒，书籍七零八落地堆积在地板上，有几本被撕得粉碎，纸张在穿堂风的裹挟下打着旋儿。 橱柜的抽屉全部被拽出，里面的杂物倾泻而出，化妆品瓶罐碎裂，各色膏体与粉末混在一起，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污渍。 来到餐厅，餐桌翻倒，椅子腿折断，餐桌上的餐具散落一地，瓷盘的残片尖锐锋利。 “都小心点。”戈登脸色阴沉，掏出配枪率先踏入屋内。 其他警察也迅速掏枪，呈战术队形散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个角落，寂静的屋内只听见他们紧张的呼吸声。 就在众人警惕地搜索时，一扇紧闭的房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这片狼藉中，其他房门都敞开着，唯独这扇门紧闭，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班尼特咽了咽口水，握紧手中的枪，缓缓走上前。 他伸出颤抖的手，尝试扭动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他加大力气，反复扭动，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声。 “里面是谁！赶紧出来！”戈登厉声咆哮，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片刻的寂静后，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警察们推开门冲了进去，屋内的景象让众人一愣。 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子站在门口，眼神惊慌失措，脸上的妆容早已花掉，显得狼狈不堪。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班尼特上前一步，枪口对准女子，厉声逼问。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警察们转头望去，只见几只毛色各异的猫弓着背，毛发炸起，正对着他们发出威胁的“嘶哈”声，碧绿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班尼特握枪的手微微发颤，枪口随着呼吸小幅度晃动，眼神里满是警惕与慌乱，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别冲动！”格温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手臂拦住班尼特，同时用眼神示意他放下枪。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只穿着内衣的女子身上，眉头轻蹙，眼神中满是思索。 沉默了一会儿，格温突然抬手，将垂在胸前的麻花辫灵巧地盘起，发丝在她指尖翻飞，最后利落收尾。 下一秒，她整个人的气质陡然转变，原本温和无害的气息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又镇定的气场。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脊背微微挺直，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说不出的优雅，活脱脱像一只高傲的猫咪，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她在女子面前站定，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挑起女子的下巴，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姑娘，镇定。” 女子眼中原本满是惊慌，在与格温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对视的瞬间，却仿佛被施了魔法。 她的呼吸逐渐平缓，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眼神变得不再慌乱。 格温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轻轻凑近女子耳边，吐气如兰：“姑娘，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话音落下，她的嘴唇微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念起一段古老晦涩的咒语。 而她自己不知道的是，念咒时，她的眼睛骤然闪过一抹紫色光芒，原本绿宝石般的瞳孔变成了紫色。 女子双眼发直，脖颈处还带着未消退的红痕，喉结上下滚动着，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有……有人来找赛琳娜，然……然后她们打起来了……一群女杀手冲进来……赛琳娜把我和猫推进来……然后……然后就出去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到激动处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 格温伸手按住女子颤抖的肩膀，语气沉稳：“赛琳娜出去了从哪出去了” 女子猛地摇头，发梢甩出细碎的水珠，眼神里满是恐惧：“不……不知道！但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戈登眉头紧锁，立即转头对身旁的警员下令：“去检查窗户！” 没过多久，一名警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声音急促：“报告！客厅的窗户被撞开了，外面连着外置楼梯！” “追！”戈登一声令下，一众警察迅速朝着窗户方向涌去，脚步声在公寓内回响。 格温刚要跟上，突然感觉脚背上一阵温热。 低头看去，几只猫咪正围在她脚边，毛茸茸的身子不断蹭着她的脚背，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喉咙里发出亲昵的“咕噜”声。 她微微一愣，随即将盘起的麻花辫解开，发丝重新垂落在肩头，脸上又恢复了那抹熟悉的温和笑容：“小家伙们，你们认错人了哟～” 在猫咪们懵逼的目光中，她轻轻拍了拍它们的脑袋，随后转身朝着公寓楼梯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