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秘辛与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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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的册封，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朝堂这潭深水，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但韦毅本人，却似乎并未因此而有太多改变。他依旧住在翊坤宫偏殿，只是殿外守卫的禁军眼神中多了十二分的敬畏，往来宫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册封典礼后的第三天，梁青钰在御书房召见了韦毅。案几上摆放着厚厚一摞卷宗，是影月连夜审讯兀骨托和小翠等人的初步口供。 “看看吧，镇国公。”梁青钰将一份口供推到韦毅面前，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南疆和北莽的勾结，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韦毅接过，快速浏览。口供中详细记录了南疆如何与北莽秘密联络，约定同时发难，以及“蚀魂散”的恶毒功效。但当他看到最后几页时，眼神微微一动。 兀骨托在酷刑之下，还吐露了一个惊人的信息：南疆巫王和北莽大汗，之所以敢如此孤注一掷，是因为他们背后，似乎站着一个更神秘的势力。这个势力承诺，只要他们能搅乱大梁，最好能擒获或杀死梁青钰，便会赐予他们超越凡俗的力量，甚至……打开通往“上界”的门户！ “上界”韦毅抬起头，看向梁青钰。 梁青钰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朕初闻时亦觉荒谬。但兀骨托言之凿凿，甚至发下了恶毒的巫誓。他描述那个势力的使者‘非人非鬼，手段莫测’，能御使风雷，赐下的丹药让巫王和大汗修为大进……若他所言非虚……”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一个能轻易提升大宗师修为、许诺打开“上界”门户的势力，其恐怖程度，远非南疆北莽可比。 韦毅放下口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心中了然，这所谓的“上界”，极有可能就是系统提示过的修仙界！而那个神秘势力，恐怕是修仙界中某个意图插手凡间事务的宗门或修士。 “陛下可信这‘上界’之说”韦毅问道。 梁青钰沉默片刻，凤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被坚定取代：“朕不信鬼神，但信力量。能轻易让兀骨托这等人物坚信不疑，并能拿出实证（如提升修为的丹药），即便不是真正的‘上界’，也必然是远超我等认知的可怕存在。”她看向韦毅，“国公以为呢你……可知晓些什么” 她的目光带着探究。韦毅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超越了武道范畴，她很难不将两者联系起来。 韦毅知道，这是一个契机，可以逐步向梁青钰透露一些关于更高层次世界的讯息，为未来的“飞升”做铺垫。但他不能全盘托出。 “臣确实在一些古籍残卷中，看到过关于‘上界’或‘仙界’的零星记载。”韦毅斟酌着词句，“传说武道极致，并非终点，其上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谓之修仙。修士吐纳天地灵气，追求长生久世，移山倒海亦非难事。至于打开门户……或许是一种空间通道之类的法门。” 他说的半真半假，将系统所知转化为“古籍记载”。 梁青钰听得心神震动。长生久世移山倒海这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但联想到韦毅那惊世一剑，以及神秘势力的存在，她又不得不信。 “若真如此……那我大梁岂非危如累卵”梁青钰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面对可能存在的修仙势力，凡间的军队、武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韦毅看出她的担忧，平静道：“陛下不必过于忧虑。依臣看来，那个神秘势力既然需要借助南疆北莽之手，而非亲自下场，说明他们可能受到某种限制，或者……我大梁本身，也有让他们忌惮的东西。比如……龙气国运亦或是其他我们尚未知晓的底蕴。” 他这是在引导梁青钰思考大梁的特殊性，也为将来可能出现的“飞升契机”与大梁国运相连埋下伏笔。 梁青钰闻言，若有所思。的确，大梁立国数百年，底蕴深厚，皇室秘闻中也有一些关于祖地与神秘力量的记载，只是以往都当作传说罢了。 “国公言之有理。”梁青钰眼神重新变得锐利，“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务之急，是稳定内部，提升国力。既然武道之上另有天地，那朕……也要看看，这武道巅峰，究竟是怎样的风景！”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甘人后、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雄心。这一刻，她不再仅仅是一个守成之君，更有了向更高境界探索的渴望。 韦毅欣赏地看着她。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一个强大的、有进取心的盟友，远比一个懦弱无能的傀儡更有价值，也更……有趣。 “臣愿助陛下一臂之力。”韦毅微笑道，“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个被俘的北莽副将和兀骨托身上，挖出更多关于那个神秘势力，以及如何接触‘上界’的线索。” 梁青钰点头：“朕正有此意。此事关系重大，便由国公与影月一同负责审讯，务必撬开他们的嘴！” “遵旨。” 离开御书房，韦毅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凡间的风波尚未平息，修仙界的阴影却已悄然笼罩。但他心中并无惧意，反而隐隐有些期待。这潭水越浑，或许越能摸到大鱼。而身边这位女帝伙伴，似乎也正在朝着一个有趣的方向成长。 接下来的审讯，或许会揭开这个世界更深层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