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资格和马尔福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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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想必就是科丝科特阿尔西小姐” 卢修斯微微颔首，并没有直接表现出对黄金瞳的异样表情。 “德拉科时常提起，对阿尔西的到访充满期待。” 这显然是一句客套话，却清晰地表明了马尔福家对这次会面的重视，以及希望小辈结交的意图。 很快，卢修斯以一种无比自然的姿态将话题引向了他的儿子。 “德拉科。” 他的语气带着明确的指引，而非简单的建议。 “阿尔西小姐是马尔福庄园尊贵的客人，带她去花园走走，好好介绍一下庄园，年轻人之间，总该有些愉快的共同话题，不是吗” 我下意识地看向安提亚斯，寻求确认。 他对我微微颔首，眼神平静，仿佛在说“去吧，没关系”。 你走向那个同样拥有一头铂金发，表情努力维持着符合继承人身份的傲慢男孩，德拉科马尔福。 他像个缩小版的绅士，举止经过严格训练，无可挑剔。 但在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除了审视，此刻还混合着一丝被父亲明确指派任务后的郑重，以及几分对于“阿尔西”这个姓氏所带来的神秘感的好奇。 “请跟我来。” 他语气平淡地说，转身带路。 我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着与阿尔西庄园风格迥异的景致。 这里的一切都闪耀着精心打理的光泽，透着一种张扬的奢华。 德拉科则在不露声色地观察你。 一个来自古老而神秘，几乎与世隔绝的阿尔西家族，还拥有如此不一样又独特的金黄色眼眸。 你确实具备了让他，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未来的唯一继承人，耗费时间亲自接待的资格。 一时之间，他灰蓝色的眼睛里，好奇多于了审视。 当你们穿过一条挂满历代家主画像的长廊时，你无意中瞥见一幅画像。 画中的年轻男子同样拥有铂金色头发，英俊得近乎妖异，他慵懒地倚靠着，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他和卢修斯马尔福，以及德拉科都不一样，他的姿态随意，却更疏离，让人无法得知他的想法。 然而，就在你经过的刹那，画像中那位应该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男子。 原本半阖的眼帘倏地抬起，锐利的目光穿透画布，牢牢地锁定在你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漠然，而是充满了探究，甚至是一丝仿佛被触动记忆后的惊疑与怀念。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掠过心头，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不敢再看。 德拉科注意到了你的细微变化，以为你只是被突然动态的画像吓到，略带得意地介绍。 “那是我的祖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位年轻家主如何力挽狂澜，在动荡的年代引领马尔福家族重新走向巅峰。 我含糊地听着，将那份异样感归咎于自己的紧张。 两个长相都非常精致的小朋友，一左一右地走在马尔福庄园开阔的庭园里。 起初，德拉科的介绍带着一种背诵家谱般的流畅与刻意，仿佛在完成一项被指派的必须完美的任务。 他如数家珍地讲述家族历史，庄园每个雕塑的来历，甚至庭院里那些珍稀魔法植物的名字。 他的语气保持着那种慢悠悠的贵族腔调，每一个音节都在强调着“马尔福”的优越。 你非常有耐心地倾听，偶尔在他停顿的间隙，提出一两个真诚不包含任何比较或功利色彩的问题。 “这些白孔雀一直生活在这里吗它们看起来真优雅。” 又或者，“这个喷泉的雕刻好像在讲述一个故事” 你的安静与包容，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德拉科最初的表演欲，也无形中安抚了他那根因为“任务”而紧绷的神经。 他发现，这个阿尔西小姐和那些总想与他竞争的蠢蛋或者只会附和他的跟班都不一样。 你只是单纯地在听，在看，在感受。 渐渐地，德拉科的语调发生了变化。 在讲到兴奋的地方，比如展示他收藏的全套扫帚时，他会不自觉地提高音量，语速加快。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白皙的小脸也因为激动染上红晕。 他暂时抛弃了那套拿腔捏调的做派，甚至会手舞足蹈地比划一下魁地奇的动作。 你的耳朵偶尔会被他陡然拔高的尖锐语调弄得不太舒服，但看到他如此投入和开心的样子，你只是微微笑着，选择了包容。 这份无声的接纳，像温水一样，慢慢融化了德拉科用以示人的傲慢外壳。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了很多路，你的脚底有些发酸，但精神却很好。 和刚见面时的生疏与客套不一样，德拉科言语间多了几分真实的少年气。 他会因为你的某个提问而更起劲地解释，甚至会放肆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 那笑容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个小大人，而是一个真正符合他年龄，有些骄傲却也活泼的男孩。 德拉科似乎也忘记了要时刻绷着脸庞，维持像他父亲卢修斯马尔福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姿态。 而你，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想象中的尴尬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与同龄人自在相处后前所未有的愉悦。 德拉科说话说得口干舌燥，脚底板也走得发酸时，才猛地意识到两人已经在庄园里漫游了许久。 梅林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 他一下子感到羞愧和自责，一名真正的绅士怎么能让一位淑女陪着自己一直走路，连坐下来休息喝口茶都没有 “对不起。” 他语气里带着真实的懊恼。 “我光顾着说了，我们应该先去喝点东西，尝尝我妈妈做的点心，她做的点心是全巫师界最好的！” 此刻，他的提议不再是任务，而是发自内心地想与你分享他认为最好的东西。 听到德拉科的道歉，你赶紧解释没关系，心里却暗暗佩服他的滔滔不绝和充沛体力。 他是真的以作为一名马尔福而骄傲，并且，在褪去那层刻意的傲慢后，这种骄傲显得如此纯粹而富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