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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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科尔夫人对汤姆的防备，她手下的管理员们倒是非常的相信汤姆。 汤姆相较于入学前，已经收敛了很多，他表现出“奖学金学生，学校非常重视我”的样子。 虽然日子的氛围很沉重，但也是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就在我放松了警惕，觉得可能也没有什么的时候，战争就猝不及防的打响了第一枪。 刺耳的防空警报扰乱人的神经，在空中激烈地叫嚎着。 “呜——呜——呜——”，拉长的警报声似乎诉说着不祥。 我和汤姆马上被这个声音吵醒了。 有管理员急匆匆地拖着鞋，啪嗒啪嗒地穿梭在走廊里，急促的拍门。 “去街角防空洞！” 没有想到孤儿院经常做的防空演习，今天真得用上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所有人的急促让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变得可怕。 汤姆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和一众慌乱的人群形成了对比。 管理员们熟练地分成几队，各自领着孩子们去防空洞。 一群人跌跌撞撞地走在黑夜里，我们穿过街角的废墟。 风里夹杂着煤灰和霉臭的味道，在这个过程中有孩子摔倒了，但是队伍并没有停下来。 我紧紧地跟着汤姆。 在这个混乱的队伍里，我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跟丢了他，而汤姆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们去的是位于邮局旁边，一个隐秘的角落。 管理员打开盖板，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楼梯。 咳嗽声，哭声，还有尿骚味，从入口处蔓延出来。 “快！赶紧下去！” 有人的动作太慢了，被别人一脚踢了下去。 我心情急促，这个公共防空洞看起来小小的。不光是孤儿院的这一队孩子会使用，四面八方还有其他的伦敦居民。 我很担心后面人会挤不下。 这个时候空中已经传来了炸弹的尖啸声，远处的居民楼在顷刻之间就被炸成了碎片。 炸弹的杀伤力甚至让你觉得比任何魔咒的威力都要大。 而我的担心没有落空。 “满了，已经满了，去别的防空洞！” 说话的人把盖板牢牢地合上。 不光是你们，很多人都被隔在了外面。 他们骂骂咧咧，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迅速地寻找其他的遮盖点。 飞机的轰鸣声也在空中很近地传过，我根本分不清哪一个会在下一秒将炸弹投向你们。 汤姆死死地盯着隔板，手指捏得指节发白。 我赶紧拉住汤姆的手，“汤姆，我们要快点找新的防空洞。” 我害怕地看着周边的混乱，生怕下一秒就被未知的炸弹炸到。 “走这边。” 汤姆语气低沉，情绪似乎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他的脚步急促但不凌乱，我们好像不是去逃命一样。 他扯着我往前走。 我们在一个半开的地下室前停留住。 “这里可以吗” 我拿不准。 “你能找到其他的，那你就去。” 汤姆语气冷漠，下颌咬紧，好像在认识什么脱离掌控的东西。 等我们进去后，没过多久，炸弹投放的无比密集。 地面轰动，好像要塌了一样。 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麻瓜的战争顷刻之间就可以摧毁一条鲜活的生命。 安提亚斯也从来没有教过我该怎么面对这些。 “我讨厌这种感觉。” 汤姆的突然出声拉回了你的注意。 从一开始他就表现得非常冷静，好像没有被战争影响的，但是你能够感受到他的压抑。 汤姆从来不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大哭大闹，他的情绪向来是极度忍耐的。 从他进入霍格沃茨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可是，麻瓜的这场战争打破了他的掌控。 不能够使用魔法，纯粹的像一个麻瓜一样躲藏，死亡的临近让他无能为力。 我抱住他，轻轻地抚平他的后背，希望以此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你以为抱住了我炸弹就不会掉落吗” 汤姆语气刻薄，让我想到了色厉内荏的德拉科，他们总是会用尖锐的语言处理失控的情绪。 只不过不同于德拉科的是，汤姆不会轻易展示脆弱。 你没有和汤姆斗嘴，而是握住汤姆的手，你的手没有被环境影响，依然是温暖的。 汤姆的手是冰凉的，当暖意覆盖到手背上，他的手指微微一动，好像在感受你的存在。 “别做无用的事。” 汤姆冷淡地评价你的动作，但是他并没有推开你。 不知道等了多久，你们的氛围静默，只有相互接触的身体提醒对方的存在。 外面的轰鸣声也逐渐静了下来。 “安全了。” 我听到有人在外面奔走相告。 外面的场景不堪入目，到处都变成了碎墟，甚至还有婴儿在哭啼。 等我们回到孤儿院，发现有一些孩子不见了，同时也不断有新的孩子进来。 防空，躲藏，轰炸，这在生活里变成了常态。 直到政府作出让你们所在的孤儿院分批次疏散。 科尔夫人没有办法顾及到方方面面，物资出现问题，孩子失踪的事情常有发生。 汤姆这一批孩子被分到了教会的慈善点。 可是等真正到了这里之后，我才发现，所谓的教会慈善点还不如在孤儿院里。 很多人在这里仿佛脱离了人性一样，哄抢别人的物资，以强欺弱，殴打的事情比孤儿院更严重。 汤姆逐渐长大的身体终归是有了威慑力，让他们对其不敢轻易下手。 可是这种紧张的环境里，我总害怕会有人突然伤害汤姆。 汤姆凭借出色的能力，被分配教会救援物资清点的任务，他也能够因此了解到外界的信息。 可是千防万防，永远都防不住恶劣的人心。 “汤姆，那个人很奇怪，盯你好久了。” 我经常观察汤姆的周边环境，唯恐在他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出现危险。 显然汤姆对那个奇怪的人也有所察觉。 那人好像发现了你们的视线。 他接近汤姆，我感觉来者不善。 “哈，长得英俊的小伙子，肉会不会是娇嫩美味的呢” 他神色癫狂，手指缝里和脸颊上都布满了黑色的脏污，身上的污臭味极重。 听到他的话，我瞬间想要恶心呕吐。 他吃人！ 战争的破坏力很大，但是伦敦尚有社会秩序，怎么会有人吃自己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