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韦顾联军伐，濮阳初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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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玄携运日夫妇返回崇吾山后，人间局势亦随南亳之围得解而暗流涌动。商汤依循泰玄所授方略，乘葛伯兵败逃窜之机，命李靖统筹调度，尽起南亳精锐追击。 葛部族经此一败士气崩解，商军势如破竹，连下葛部族七城。短短两月之间，葛部族疆域尽入商汤版图，商国疆土较先前足足翻了一倍，实力大增，隐有与夏朝分庭抗礼之势。 消息传至夏都阳城，履癸听闻葛部族覆灭、商汤势力暴涨，顿时将玉磬摔得粉碎，龙椅旁的青铜灯盏被一脚踹翻，火星溅上帷幔，惹得宫人慌忙扑救。 “商汤匹夫！敢如此猖獗！”履癸双目赤红，怒吼声响彻宫殿，“传朕旨意，令韦国韦绘、顾国顾绅，即刻点齐兵马，合兵八万，务必踏平商国，将商汤碎尸万段！” 干辛与侯侈在侧，虽心有惧意，却不敢违逆，连忙躬身领旨。韦国与顾国皆是夏朝附属国中实力较强者，素来对夏王唯命是从，此番接到履癸诏令，不敢怠慢。 韦国君主韦绘亲率本国精锐，顾国君主顾绅亦点齐兵马，两军于濮阳城外会师，共计八万大军，旌旗连绵数十里，杀气腾腾地往商国边境压去。 李靖早已探得消息，向商汤请命后，亲率三万商军赶赴濮阳，依托地形布防，与韦顾联军形成对峙之势。濮阳地处平原，左临大河，右依丘陵，乃是商国北方门户，一旦失守，联军便可长驱直入，故而李靖在此布下重兵，严阵以待。 这日清晨，濮阳城外旷野之上，两军阵列分明。韦顾联军阵中，韦绘与顾绅并辔立于战车之上，前者身着紫袍，面容阴鸷；后者头戴金冠，神色倨傲。八万大军列成方阵，甲胄如林，戈矛似海，阵前大旗上书“韦”“顾”二字，随风猎猎作响。 商军阵中，李靖身披金甲，手持方天画戟，端坐于战马之上，身后巨灵将军、鱼肚将军、药叉将军分立两侧。三万商军虽在兵力上处于劣势，却因新近大胜而士气高昂，阵形严整，丝毫不惧对面的联军。 韦绘见商军阵列齐整，心中暗赞一声，却依旧催马上前，扬声道：“商汤叛逆，以下犯上，覆灭葛国，罪不容诛！尔等速速开城投降，或可饶尔等不死！”其声洪亮，传遍两军阵前。 顾绅亦策马而出，接口道：“夏王仁德，抚育万邦，商汤却狼子野心，图谋不轨。今韦顾联军在此，尔等若执迷不悟，唯有死路一条！” 李靖闻言，催马上前，朗声道：“履癸暴虐成性，残害忠良，屠戮百姓，视人命如草芥，早已天怒人怨！我主商汤，仁德布于天下，体恤万民，兴兵乃是顺应天意，替天行道！尔等助其为虐，甘为暴政爪牙，他日夏朝覆灭，尔等必遭天谴！” 双方各执一词，言辞激烈，骂战许久，终是话不投机。韦绘怒喝一声：“竖子敢逞口舌之利！来人，取下李靖首级！” 话音未落，韦军阵中冲出一员大将，身高三丈，两首一身，状如恶鬼，手持一杆画戟，正是韦国大将朱眉。“商军匹夫，谁敢与我一战”朱眉声如洪钟，两首同时开口，气势骇人。 商军阵中，巨灵将军迈开大步冲出，身高三丈的他与朱眉遥遥相对，毫不逊色。“某家巨灵，来会你这怪物！”说罢，双手举起宣花斧，斧刃寒光闪烁，直扑朱眉。 朱眉见状，舞动画戟相迎。两员巨将瞬间战在一处，画戟如蛟龙出海，宣花斧似猛虎下山，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气劲四溢，将周围地面踏出一个个深坑。 朱眉两首各司其职，一首紧盯巨灵招式，一首不断喝骂扰乱其心神；巨灵则凭借蛮力，斧法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二人你来我往，转眼间便斗了三百回合，依旧难分胜负，双方将士看得目瞪口呆，阵中喝彩声此起彼伏。 顾绅见朱眉久战不下，眉头微皱，对身旁一黑衣男子道：“邓巢，你去助朱眉一臂之力。” 那黑衣男子正是顾国大将邓巢，真身乃是大龟鳌，顶生一角，四目圆睁，闻言躬身领命，手提一对吴钩，催马冲出：“商军无人了吗某家邓巢在此，谁敢应战” 商军阵中，一员将领拍马而出，此人身披褐甲，手持长枪，乃是商军中的勇将崇山。“某来战你！”崇山大喝一声，长枪直刺邓巢心口。邓巢不慌不忙，吴钩交叉格挡，“铛”的一声，将长枪架开。 二人随即战在一处，邓巢的吴钩招式诡异，时而攻上，时而取下，招招狠辣；崇山的枪法则中规中矩，稳扎稳打。然而邓巢武艺终究更胜一筹，三十回合过后，崇山渐落下风，一个不慎，被邓巢一钩划破咽喉，坠马而亡。 “三弟！”商军阵中，崇山的兄长崇岳见弟弟被杀，目眦欲裂，提刀冲出，“贼子休走，某来为弟报仇！”崇岳武艺比之弟弟更为高强，刀法沉猛，与邓巢斗在一处。 二人你来我往，大战八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邓巢心中暗忖：“此人武艺不弱，久战无益，当用秘术取之。” 念头闪过，邓巢假意卖个破绽，回身便走。崇岳不知是计，策马追击。就在此时，邓巢暗中施展出“无形针”秘术，数枚细如牛毛的钢针悄无声息地从地底射出，直刺崇岳战马的脚心。 战马吃痛，猛地人立而起，将崇岳掀翻在地。崇岳猝不及防，尚未起身，邓巢已回身一钩，将其头颅斩下。 商军阵中一片哗然，药叉将军见连折两员大将，怒不可遏，展开双翼，如一道黑影般飞冲而出，三叉戟直指邓巢：“贼子敢用奸计，某来取你狗命！” 邓巢见药叉将军飞来，心中一惊，连忙挥舞吴钩迎战。药叉将军的三叉戟招式狠辣凌厉，带着一股凶煞之气，邓巢渐渐难以抵挡。 五十回合过后，邓巢已险象环生，心中再次动了使用秘术的念头。他故技重施，暗中将无形针藏于袖中，待药叉将军逼近时，猛地将钢针射出，直刺其手心。 然而药叉将军乃是夜叉之身，体质异于常人，虽被钢针刺中手心，剧痛传来，却并未影响动作。邓巢见秘术未能奏效，心中一慌，招式顿时露出破绽。 药叉将军抓住机会，三叉戟猛地向前一送，正中邓巢心口。邓巢惨叫一声，坠马而亡，现出原形。 此时，另一边的朱眉与巨灵将军依旧打得难解难分，二人身上都已带伤，气息也有些紊乱。韦绘见邓巢被杀，心中一沉，又见朱眉与巨灵久战不下，恐再生变数，遂下令鸣金收兵。 李靖见商军连折崇山、崇岳二将，虽药叉将军斩杀邓巢扳回一局，却也不宜再战，亦下令鸣金。 随着双方鸣金之声响起，朱眉与巨灵将军各自罢手，退回本阵。朱眉怒视着巨灵，恨声道：“今日暂且饶你，明日定取你性命！”巨灵将军亦是喘着粗气，回骂道：“随时奉陪！” 两军各自收兵回营，商军大营中，李靖召集众将议事，面色凝重：“韦顾联军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是韦国的朱眉与顾国的其他将领，皆非易与之辈。今日我军折损两员大将，虽斩杀邓巢，却仍是略处下风。明日之战，需谨慎应对。”众将领颔首称是，纷纷献计献策，帐内灯火彻夜通明。 而韦顾联军大营中，韦绘与顾绅亦是面色阴沉。顾绅道：“没想到商军有如此战力，尤其是那巨灵与药叉，更是棘手。” 韦绘沉吟道：“明日，让双石与左守全出战，务必挫其锐气。”顾绅点头应允，二人又商议了许久，才各自回帐歇息。夜色渐深，濮阳城外的两军大营，都在为明日的大战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