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心易变，誓言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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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念安回到霍格沃兹后不久，邓布利多在一天傍晚悄然造访了齐氏古董店，他银白色的长须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流淌的月光，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 “齐先生。” 邓布利多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 “英国魔法界如今风雨飘摇，伏地魔的势力在暗处滋长。我们需要一切可能的力量。红……拥有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希望她能帮助哈利、帮助凤凰社。” 齐铁嘴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缓缓捻动着一串油润光泽的紫檀念珠。沉默了良久。店内只有念珠碰撞的细微声。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和深藏的忧虑。 “邓布利多，你的来意，我明白。但是念安有她必须承担的使命，有比她自身安危、甚至比眼前这场战争……更重要的事情。” 他眼中透露着沉重和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 “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这句话他说的极轻，却重若千钧。 “我只希望，在她这有限的时间里，能尽可能自由、快乐一些。她不能再分出精力，卷入另一场纷争。”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他，抛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我理解您的顾虑。但如果，我和凤凰社所有成员向您保承诺，待此间事了，当红需要帮助时，我，以及所有凤凰社所有成员，必将竭尽所能，甚至不惜生命，助她一臂之力。这份人情，将跨越国际和立场。” 齐铁嘴闻言，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反而露出一丝带着嘲讽地苦笑。 “人心易变，誓言如风。邓布利多校长，我活了那么多年，见过太多背信弃义之事。空口白话的承诺，恕我难以相信。”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随即，他做出了一个极其郑重的举动。他不仅以魔法立下了一个违背就会遭受强大反噬的毒誓，还用魔法契约写下了一份字据，银蓝色的魔法纹路在羊皮纸上闪烁，代表着不可违背的契约之力。 邓布利多做完这一切便离开了，齐铁嘴独自坐在店里，手里捏着那张字据，久久沉默。窗外的天光渐暗，映照着他复杂难言的表情。 他们倾尽所有培养红念安，从一开始，目标就直指那悬在九门祖辈头顶的、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的宿命。看着红念安日渐成熟但依旧带着些许倔强的脸庞，齐铁嘴的心揪紧了，他真的还愿意让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继续在阴谋、危险和永无止境的算计中打滚吗 不，他不愿。 他甚至生出一种荒谬而又强烈的念头，想立刻把他的囡囡藏起来，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让她像普通女孩一样，无忧无虑、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 但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自己掐灭了。痴人说梦。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他们所有人都身在局中。 “罢了……” 齐铁嘴长长叹息一声，将字据小心收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在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再为她多铺一段路，多扫清一些障碍。” 而霍格沃兹城堡内，红念安对于这场关于她的交易毫不知情。随着食死徒大规模从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传来，恐慌在蔓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哈利的话。 d.a.军的队伍也在暗中壮大，红念安变得更加忙碌，不仅要完成课业，指导训练，还要分神管理家族产业。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这天乌姆里奇带着她那帮以马尔福为首的斯莱特林“调查行动组”，用最粗暴的方式炸开了有求必应屋。 她们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涌入的人群隔开。她想出手把他们护在身后，但被赫敏用眼神制止。红念安只能眼睁睁看着哈利、赫敏、罗恩等所有d.a.成员被乌姆里奇的人抓起来，带走。 一种无力感混杂着怒意，在她心中翻涌。她第一次因为没能护住这些朝夕相处的家伙，而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哈利被直接带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福吉亲临，意图逮捕邓布利多。但老校长显然不打算束手就擒，在福克斯的帮助下，他化作一团火焰，潇洒地离开了霍格沃兹。 自此，学校彻底落入了乌姆里奇的掌控之中。她颁布了更多严苛的教育令，用近乎恐怖的手段管理着学校。小巫师们苦不堪言、许多人将希望寄托在红念安身上，期待着她能做些什么。 但面对那些期盼的目光，红念安却第一次沉默了。她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没有回应。 赫敏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赫敏轻声对其他人解释道。 “你们别逼红了，她之所以不受乌姆里奇管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她是国际交换生，背后站着东方的家族和可能牵扯到的魔法部，乌姆里奇不敢轻易动她，是怕引起国际纠纷。但我们不一样，我们受英国魔法部直接管辖。如果红公然带领我们对抗乌姆里奇，那性质就变了，会给她的家族带来巨大的麻烦和风险。” 红念安看了眼赫敏，眼神复杂，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八楼。她呆在有求必应屋里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仿佛只有在那里，在无尽的练习和研究中，才能暂时忘却了外界的纷扰和内心的挣扎。 这天弗雷德和乔治神秘兮兮地找到了在有求必应屋里对着一堆炼金材料发呆的红念安。 两人对红念安说了自己的计划蓝图，红念安静静地听完了他们那胆大包天的计划，沉默片刻，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到时候我的守护神会为你们开路。” 期末考试当天，礼堂被临时改造成了考场，气氛肃杀。所有学生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对着乌姆里奇出的荒唐试卷奋笔疾书。 突然，紧闭的礼堂大门他出了咔嚓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