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蓝氏，谁是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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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念安上前几步，态度恭敬地行了个礼，开口道。 “燕红前辈，晚辈红念安，慕名而来，想跟您学习巫蛊之术。” 燕红喝酒的动作一顿，把陶碗往旁边的小桌上一跺，发出砰的一声，她坐直了身体，上下打量着红念安，又瞥了一眼她身后吊儿郎当笑着的黑瞎子，嗤笑一声。 “哟呵学习制蛊还带着个男人怎么，是来学习本事，还是来老娘这谈情说爱演山歌呢” 红念安面色不改，语气依旧平静坚定。 “只为学艺，他与我无关，只是顺路。” 黑瞎子在一旁插嘴。 “诶，燕大姐，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担心我们家孩子嘛……” “蓝氏，谁是你大姐啊老娘看着很老吗” 燕红眼睛一瞪，火力瞬间转向黑瞎子。 黑瞎子立刻举手投降。 “我错了我错了，姑娘，妹妹！您年轻貌美，风华绝代！” 红念安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再次对燕红道。 “请前辈成全。” 燕红灌了一口酒，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和审视。 “老娘这可不是什么慈善堂，想学东西，可以，拿东西来换。”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间交锋了几个回合，不管燕红态度有多恶劣，红念安态度始终恭敬却毫不退缩，表明了自己学习的决心。 眼看红念安油盐不进，态度坚决，燕红终于失去了周旋的耐心，她站起身，指着远处云雾缭绕，林深树密的哀牢山。 “行！看你还有点胆色，听着，哀牢山中部地段，有一只成了精的山魈，它酿得猴儿酒，那滋味……啧啧，传闻中是神仙来了也不换！老娘我没别的爱好，就好这一口。” 她咂咂嘴，眼中流露出真正的渴望。 “只要你能进山，把猴儿酒取出来给姐姐我尝尝鲜，老娘我便倾囊相授，绝不私藏！” 她顿了顿，看向红念安，眼神变得有些冷酷。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那地方邪性得很，进去的人，十个有九个出不来，你要是死在那山里，喂了豺狼虎豹或着成了什么东西的点心，那也就是你的命，怪不得旁人。” 红念安静静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惧色，只是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 说完，毫不犹豫地就向哀牢山的方向走去。 黑瞎子见状，连忙追了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语气难得地带上了严肃。 “我的好徒弟啊！你真要去那什么劳什子的哀牢山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山邪门得很！自古以来就是蛮荒之地，瘴气弥漫，毒虫遍地，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本地人都不敢轻易深入！” 红念安停下脚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自己所了解的哀牢山情况陈述出来，黑瞎子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抓狂。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去！那山里不只是毒虫猛兽！而且那些山精鬼怪的传说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他跟在红念安身后，嘴皮子都快说破了，列举了无数传闻和可能遇到的危险，试图劝她回头。 但红念安仿佛没听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目标明确地向那片笼罩在迷雾中的原始山林走去。 黑瞎子看着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快步跟上。 “得，算我欠你的！瞎子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刚踏入哀牢山的外围不久，茂密的树冠便将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光线迅速暗淡下来，黑瞎子一边拨开垂下的藤蔓，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说小念安，你这到底是图什么那巫蛊之术听着就邪性，你非学不可吗” 红念安头也没回，声音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 “燕红是西王母旁支遗留下来的一脉，西王母主研人蛇共生，追求长生；她们这一支，走的则是蛊术的路子，钻研的是万物相生相克，操控万物。” 黑瞎子墨镜后的眼睛眯了眯，敏锐地抓住了 关键。 “西王母的旁支你学这个……也是为了长生” 见她不愿意多说，黑瞎子也只能按下疑虑，两人找了一处相对干燥避风的山崖扎营。哀牢山的夜晚，远比想象中更加神秘危险，各种不知名的虫豸鸣叫、远处隐约传来的兽叫，以及那仿佛无处不在的、窥探视线，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不安的网。 红念安和黑瞎子围坐在小小的篝火旁，火光跳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地倾听周围的动静。 突然，旁边的灌木丛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两人瞬间弹起，进入警戒状态，黑瞎子手已经按在了腰后的武器上，红念安的魔杖悄然划入掌心。 只见一个穿着当地民族服饰，满脸惊恐的年轻小伙子连滚带爬地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看到火光和两人像是看到了救星，立马扑了过来。 红念安动作更快，在他靠近之前直接将他按倒在地，声音冰冷。 “谁” 那小伙子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解释。 “我、我是山下、山下村子的……我、我阿妈病、病重了，没、没钱抓药，只好、只好冒险进、进山采点药……放、放过我吧！” 黑瞎子上前，借着火光仔细打量他，又盘问了几句关于村子和他家的情况，小伙子对答如流，神情不似作假。最终，在他声称自己知道哪里可能有猴儿酒后，两人勉强同意让他暂时留下，带路。 第二天清晨，三人再次启程，然而，山间升起了浓得化不开的白雾，能见度不足五米，更糟糕的是，指南针在这里仿佛失灵了一般，指针疯狂乱转。 三人只能慢慢摸索着向前，雾气越来越浓重，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连声音似乎都被吞噬了，黑瞎子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掏出一根结实绳子，不由分说地把一头系在自己腰上，另一头强硬地塞到红念安手里，示意她也系上，防止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