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处理鹿群，灾荒年终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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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派过来三辆大卡车，送过来十万斤棒子面，十万斤麦麸子，十万斤米糠。随车押送保卫就有8名，每辆卡车顶上还架着一挺机枪！ 如果是平时，一斤鹿肉起码可以换三十斤棒子面。但是现在是灾荒年，肉跟粮食的兑换反而下降了不少。 李怀德按照一斤鹿肉换十斤棒子面的市场价，三十头成年马鹿可以出肉一万三千斤左右，再加上还有二千来斤鹿杂，这也是好东西。 而其他像鹿血、鹿茸、鹿鞭、鹿皮这些都是宝，这些李怀德肯定会留着用来做人情用。 所以又补上了十万斤麦麸和十万斤米糠。 这些粮食加工后的边角料，在京城哪怕是灾荒年，也不会作为粮食配给人吃，毕竟京城这点面子还是要有的。 所以，李怀德以很低廉的代价，用鹿肉跟粮站站长做了置换，乐得粮站站长直接拉着李怀德要拜把子。 给自家留了一千斤棒子面，二千斤麦麸子，一万斤米糠，其他的全部送去村里队部大仓库。这些就是牧场几十个生产队今后一年多的救命粮了。 热情招待了司机和保卫，再将三十只成年马鹿装车，顺便给李怀德捎去一箱十瓶装壮阳酒。 这是从地下室那五大坛里整的，开了一坛，浸泡了三年的酒效果更强，颜色更艳丽，金灿灿的，光这卖相就让人爱不释手了。 土坯屋院里空场上，秀芝在脱着土坯，她熟练地把泥块放进坯模里，又用水把它抹光，一块块的新土坯排在空场上。 她戴了个破斗笠，褂子也脱了，汗水渗透了她的汗衫。 许灵云拿着鞭子过回来，心疼地说：“哎哟，这是你脱的坯” 秀芝笑着：“怎么你这个小工还可以吧你去了十天，我脱了两千块坯。” 许灵云：“脱这么多坯干吗” 秀芝：“盖鹿圈的！鹿群这么大了，跟马群天天关在一起不自由……” “傻丫头，不就是建一个鹿圈哪里用得着你亲自拉土坯砖以后这种重活累活，交给你老公，这次让你见识一下你老公的号召力！”许灵云轻轻刮了一下秀芝的俏鼻，宠溺的说。 回到屋里，秀芝在洗着脸，掸着衣服上的土，她撒娇地对许灵云说：“明天我跟你一道去放马。” 许灵云：“傻姑娘，汉民哪有女的去放马” 秀芝：“我就要去！我化妆成男的。一去十来天，连马都想家了，人也不想家！” 许灵云爱怜的笑着：“那你还是脱坯吧，白天脱坯，夜里学文化。” 秀芝用头拱着他的胸膛说：“你就会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又天真地说，“我叫你看件东西，你可别笑话我。” 她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本笔记本，“你看。” 许灵云翻开笔记本一看，高兴地说：“哟，你记日记了！” 秀芝咬着嘴唇：“你念念。” 许灵云念着：“今天，我从野地里刨了两棵杨树，借老牛家的车子拉回来栽在院子围墙外。在我们老家，家家门口都有树，哪有一出门就见天的啊！” 许灵云念日记的声音：“今天，杏花她们来叫我去看电影，放的是《列宁在一九一八》，真好。瓦西里说：‘面包会有的！’灵云回来，我要把这句话说给他听。” 许灵云眼前似乎出现了秀芝在电影散场时，跟两个姑娘俏皮地学着瓦西里的话。 许灵均念日记的声音：“今天，大青马从山上草场跑回来了。董爸说它是想家了才跑回来。哎，马都知道想家，人也不想家！许灵云，你好狠！” 许灵云眼前似乎出现了董爸逮马的场面，秀芝在自己门口呆呆地看着。 许灵均念日记的声音：“今天，从刘大夫家借来一本《三里湾》，灵云认为这本书很好，我这个四年级的小学生，要啃啃这本小说……” 灵云念着日记，秀芝一把抢了过来。 许灵云：“怎么不叫看了” 秀芝：“下边就是脱坯的事了，‘坯’字我还不会写……” 一个星期后。 紧挨着马棚，一个占地二十多亩地的鹿圈，在全牧场牧民的协助下，建成了。 这次许灵云采取以粮换建材和换人工的方式，得到了全牧场牧民的感激。 人多力量大，这座占地面积多平米，高2.5米的大围子，先用土坯砖垒砌1米多高的围墙。 紧贴着围墙外边，再打上几百根5米高的木桩，在木桩之间用长铁钉钉上一截一截的树杆，这样一个下面土坯砖围墙、上层树杆的鹿圈就搭建好了。 在鹿圈里面背风的位置，又搭建了一个大大的鹿棚，这是马鹿晚上睡觉的地方。 为了这个鹿棚，许灵云将留在队部大仓库里的粮食全部花（送）光。 这次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搞，是因为粮食都是用自己家养的鹿置换回来的，是经过明路来的。 这相当于许灵云用自家的粮食，在救济大家。 人心都是肉长的，许灵云的这次义举，让几十个生产队的牧民们在这个灾情最严重的时刻，有了活命的粮食，自然赢得了全体牧民的尊敬。 当许灵云将剩下的大大小小二十多只鹿赶进鹿圈后，大鹿带着小鹿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宽敞明亮、四面透风、360度无死角的草原山庄，顿时沿着围墙撒了欢的奔跑起来！ 几只雄鹿更是沿着围墙根滋尿，郑重宣告：这里从此以后就是自己的地盘了，神圣不可侵犯！ 土坯房院墙外，两棵白杨树已经长得婆娑成荫，院子中间是一座浓密的丝瓜架。 秀芝端着一个饲料筐，向地下撒着饲料。 两年过去，她已变成一个丰腴红润的少妇，更显得妩媚健康。 她叫着：“咕、咕、咕、咕！” 一群大母鸡跑过来抢着吃饲料。 她又叫着：“鸭、鸭、鸭、鸭！” 一大群花鸭子从门外跑回来吃着饲料。 她又叫着：“吠噜、吠噜、吠噜！” 屋檐下鸽窝里，几只鸽子怯怯地飞下来啄食着地下的粮食。 一群安格拉长毛兔，忽然从屋里奔出来，秀芝向它们嚷着：“坏东西，等一会儿！”她放下饲料筐，在脚边抓着青草喂兔子。 牛凤英从院墙外经过，她喊着：“清清妈，下工了” 秀芝：“来坐坐呀。” 牛凤英：“不了。” 她说着爬在院墙上看着满院的鸡鸭说：“清清妈，怪不得人家叫你海陆空司令，你怎么养什么成什么！连你家清清也养得那么胖！” 秀芝高兴地说着：“我的奶好啊！” 土坯房里，屋内的陈设已经比两年前整齐多了，还多了全套家具。 秀芝在逗着刚满一岁的清清玩。 拍打着他的胖屁股说着：“养什么！成什么！” 清清咧嘴笑着。 秀芝又亲着他的小脸说：“面包会有的！” 清清又咯咯地笑出声来。 秀芝又亲着拱着他的脸：“牛奶也会有的！” 清清放声呵呵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