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东巡启程，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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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元年（前110年）春，浩浩荡荡的封禅队伍自长安出发，旌旗蔽日，车马辚辚，绵延数十里，向着东方巍峨的泰山迤逦而行。汉武帝刘彻端坐于奢华的金根车中，志得意满，睥睨天下。随行百官、宗室、诸侯、各国使臣以及庞大的护卫军队，构成了一幅帝国鼎盛的恢弘画卷。 秦寿作为内武堂抽调的精锐之一，被编入一支由韩督主直接指挥的、负责核心区域警戒与应对突发状况的隐秘小队。他们并未穿着显眼的仪仗服饰，而是混在庞大的侍从和低级护卫队伍中，看似普通，实则耳目灵敏，身手矫健。 一路东行，秦寿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个时代帝国疆域的辽阔与统治的深入。驰道宽阔，驿站林立，所经郡县无不倾力迎奉，展现出一派“盛世”景象。然而，在这繁华表象之下，秦寿凭借其敏锐的观察力，依旧能看到被繁重徭役和赋税压得喘不过气的平民百姓，以及地方豪强与官府之间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 他的主要任务是警戒，但并未放松自身的修炼。每日扎营后，他都会寻一僻静处，继续融合《青帝长生功》与《阴阳引》，同时以《寂灭涅盘经》的理念作为参照，反思自身武道。他不再试图强行冲击宗师瓶颈，而是转而追求一种更圆融、更自然的“悟”。 他观察着这支庞大队伍运行的气机。帝王銮驾的煌煌大气，百官队伍的秩序井然，军队方阵的肃杀凛冽，乃至民夫杂役的卑微劳碌……种种气息交织混杂，形成了一股庞大而混乱的“势”。他尝试以《阴阳引》的法门去感知、去调和自身与这股“势”的关系，时而感觉自己如同溪流汇入大江，时而感觉自身如同礁石独立于狂澜。 这种体验玄之又玄，虽未直接提升内力，却让他的精神境界和对天地气机的感应能力，有了显着的提升。他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某种更宏大规则的门槛。 然而，平静的行程之下，暗流从未止息。队伍中各方势力犬牙交错，试探与摩擦时有发生。秦寿所在的小队，便处理了几起不明身份的窥探事件，甚至还拦截了一次针对随行某位方士的、极其隐蔽的投毒企图。种种迹象表明，有人不愿看到这次封禅顺利进行。 这一日，队伍行至齐鲁交界处，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开阔地扎下营寨。夜色渐深，秦寿例行巡查完自己负责的区域，正准备返回营帐，忽然，他怀中的那两块来自昆明池的黑色铁牌，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灼热感！ 这感觉一闪而逝，却让秦寿瞬间警醒！这两块铁牌自得到后，除了材质特殊、符文诡异外，从未有过如此异动！ 他立刻停下脚步，屏息凝神，全力运转《听风辨位》和《龟息蕴灵诀》，将感知提升到极致。夜风中，除了营地的嘈杂和远处的虫鸣，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与铁牌灼热感同源的阴冷波动，正从不远处那座黑黢黢的山林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