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男主做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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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晓嫣曦是女儿身，萧彻待她的态度便悄然变了模样。 往日里的刻薄调侃少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关照，虽依旧嘴硬不肯明说，行动上却处处透着细心。 晨起操练，他会特意让亲兵多备一份温热的粥点送到嫣曦帐中，美其名曰“她要照料伤病，得养足精神”；烈日下当值，见她额角冒汗，会别扭地丢过一方帕子，斥一句“满头汗渍像什么样子，仔细着凉”；就连她为将士换药时，他也总以巡查为由守在附近，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专注细致的模样，常常出了神。 有次嫣曦换完药唤他回帐处理军务，连叫了三声，萧彻才猛然回神，脸颊微热，慌忙移开目光，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何事方才在想战事，没听清。” 这般模样落在嫣曦眼里，只觉他有些古怪，却也未曾多想，只当他是为战事烦忧。 夜里的萧彻更是辗转难眠，脑海中总反复浮现嫣曦的身影，月下溪边她嫩白的肌肤、烛光下她垂眸的娇柔，挥之不去。 久而久之，竟开始做起了缠绵的梦。梦中仍是那处僻静小溪，月色朦胧，嫣曦刚洗完澡，墨发湿漉漉披在肩头，肌肤莹白似玉，对着他柔柔唤道：“将军，过来一起洗呀。” 他心头一紧，嘴上急急说着“不可，男女有别，需守大防”，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着她走去。 指尖触到她肌肤的瞬间，只觉一片滑腻柔软，温热的触感传来，让他浑身燥热，心跳如擂鼓。 次日一早，萧彻猛地惊醒，浑身汗湿，想起梦中的画面，脸颊烫得惊人，低头看看，更是窘迫不已，慌忙起身找了干净亵裤换上，悄悄将脏了的亵裤拿去清洗，生怕被人察觉异样。 这般心思翻涌，让他坐立难安，思来想去，竟径直寻了苏文渊。 见到人时，他还有些局促，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又透着不易察觉的雀跃：“苏文渊，先前你不是劝我，要多跟女子接触，才能理清心绪么” 苏文渊愣了一下，不知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颔首道：“确有此事，怎么了” “如今……嫣曦是女子，”萧彻眼神亮了亮，语气不自觉放轻，带着点理所当然，“那我是不是可以多跟她接触接触毕竟你说的，多接触才能明白心意。” 这话一出，苏文渊彻底傻眼，脸上的温和僵了一瞬，眼底满是错愕。 他当初说这话，不过是想让萧彻转移注意力，断了对“阿七”的异样心思，纯属随口安抚的托词，怎料世事反转，嫣曦竟是女子，这话反倒成了萧彻的“依据”，妥妥的回旋镖扎在了自己身上。 他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诧异，强装镇定道：“将军，嫣曦姑娘虽为女子，却身处军营，男女有别，需避嫌才是，太过亲近终究不妥，恐引人非议，也于她名声不利。” 萧彻眉头一皱，不甚赞同：“避嫌自然会避，可多些关照总无妨吧她孤身一人在营中，我身为将军，多照料些也是应当，更何况她还有几分本事，多接触也能更好地安排差事，不算逾矩。” 他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实则满心都是想多靠近嫣曦的心思，只盼着能找到合理的由头，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 苏文渊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在意，心中轻叹一声，知晓此刻劝不动他，萧彻认定的事，向来不易更改，更何况如今有了“女子”这个由头，他更是不会轻易作罢。 只能暂且按捺下翻涌的心绪，暗自盘算起来。 他早已明晰自己对嫣曦的心意，却始终不知她心中所思，亦不确定她对自己是否有半分特殊情愫。 与其坐观其变，不如先寻个时机试探一二，摸清她的心意，再做后续打算。 萧彻见他不再阻拦，心头一喜，连忙点头：“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罢，便兴冲冲地转身离去，满心都是往后能名正言顺靠近嫣曦的雀跃，全然没察觉苏文渊眼底的复杂。 嫣曦自然也察觉到了萧彻的变化，他愈发明显的关照、时常失神的凝望，都让她心头泛起异样的涟漪，脸颊时常不自觉泛红，待在他身边时，也多了几分莫名的拘谨，却又隐隐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暧昧缱绻，在军营的平静表象下，悄然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