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注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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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呢听着呢别急嘛”玉藻前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林小姐一阵火大，但还是强压着怒气在心里问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普通亡魂吧我能对付吗“ “这叫【群霊】，或者说【怨念集合体】”玉藻前依旧慢条斯理，活像在讲解科普节目，“至于打...你仔细看看那些亡魂有注意过你吗” 林小姐定睛观察，发现尽管男人周身缠绕着可怖的猫灵，但那些扭曲的亡魂全都死死盯着男人自己——甚至连一旁光头男肩上开启脊背龙哈气的灵体猫都没能分散它们一丝注意力。 “所以说根本不用管啦”玉藻前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这些怨灵只会纠缠它们选中的人。” 林小姐稍稍松了口气，但表情依然紧绷。那个男人似乎注意到她的警惕，只是站在原地微笑注视。 “您...有什么事吗“因为先前的紧张，林小姐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想领养那只小猫。“男人温和地说，“我刚好就在附近，太好了，真幸运。” 华惊喜地抬起头：“真的吗”她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见子，“他看起来人很好...” “不行...“见子低声呢喃。华困惑地歪着头，不确定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见子的意思。 “不行！”见子突然抬头，声音虽然发颤却异常坚定。 她直视着面露疑惑的男人，而在他身后，那些扭曲的猫亡魂正以惊人的幅度咧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獠牙间滴落着漆黑的怨气。 它们无声地嘶吼着，无数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男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为什么不愿意把猫给我呢”男人困惑地问，却对身后沸腾的怨灵毫无察觉。 那些猫形的黑影已经膨胀到几乎要将他吞噬，尖锐的爪子在他脖颈后方虚划，却始终无法真正触及。 林小姐适时地站到中间打圆场，指向一直默默注视这边的光头大叔：“因为这位先生在你之前就已经决定领养小猫了。” 被突然点名的大叔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年轻男人沉默片刻，转身离去。 簇拥着他的亡魂如影随形，在他走过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黏稠的黑色痕迹，像是被腐蚀的沥青，又似干涸的血迹，林小姐仿佛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华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身旁的光头大叔，小声问见子：“不给他真的好吗” 见子点点头，将正在华腿上踩奶的小猫抱起。 小猫似乎能看到大叔肩上的猫灵，兴奋地挥舞爪子想要触碰。那两只温顺的猫灵也欢快地在小猫周围翻飞，如同守护灵般温柔。 “我会好好照顾它....”光头大叔许下承诺，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猫，随后也离开了。 华望着大叔的背影，还是不放心地小声问道：“给他真的好吗” 在得到林小姐和见子肯定的答复后，华展露笑颜。虽然不明白缘由，但她相信两人的判断。 随着延误的电车终于到站，三人离开公园前往站台。 临行前，见子回头看了眼散落一地的佛珠，心中默默与这陪伴了自己短短几小时的五千日元告别。 在站台送别华和见子时，林小姐特意叮嘱见子有事随时联系。 看着电车载着今天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少女远去，她这才转身等待自己的班次。 出乎意料的是，周六的电车厢内竟出奇空旷——除了一个抱着吉他盒的白发少女正靠在隔板上小憩，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看起来暖暖的。 （p.s.这当我在说瞎话吧，周六的都内电车就没人少的） '也是玩乐队的学生吗'手机电量告急的林小姐索性观察起这个特别的女孩。就在这时，少女突然睁开双眼——一黄一蓝的异色瞳直直望了过来。 林小姐顿时手足无措，正犹豫是否该道歉，对方却“噔噔噔”跑过来挨着她坐下，仰起小脸直勾勾地盯着她。 “狐狸。”少女冷不丁开口。 '哦呀，有意思'玉藻前在脑海中轻笑。 “呃...是想吃狐狸乌冬吗”林小姐试图打哈哈。 “想吃抹茶巴菲。”少女的异色瞳一眨不眨，“但有狐狸。” “抱歉我日语不好...”林小姐后仰着身子，双手直摆。“我可能没理解你想说什么是在讲什么俗语或新梗吗” “狐狸在笑。”少女突然凑近领口轻嗅，“有好猫和...”话未说完就面无表情往后靠，抱着吉他快步跑到另一节车厢。 “这什么情况...”林小姐有点被这情况弄得不知所措。 “这孩子有很强的感知天赋呢，按你的话说应该是灵感很高”玉藻前兴致盎然，“她能感知到我，也能感知到刚刚猫灵和猫亡魂的气息。” “那岂不是比见子还厉害” “这个嘛...”玉藻前的笑声意味深长，“可不好说哦” 电车很快抵达芦花公园站。林小姐将方才的插曲抛在脑后，走向站台电梯。 她没注意到的是，刚刚那个跑到其他车厢的白发少女正扒在车厢窗边，异色的双瞳紧盯着她远去的背影。 “有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