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穹七人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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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腕带往上一撸，露出两排细牙印： “月薪二千五，专门负责给死人修笑脸，也顺手给活人缝嘴。 你们要是再张嘴放屁，我就按医疗废物处理，封口费只要——” 她拇指食指比了个黄豆大小， “一粒灰。” 赵婧被她这混不吝的态度气笑了，指甲上的钻闪得晃眼： “两千五 连我一支口红都买不起。” 天穹的裴兆阳也上前半步，语带嘲讽： “小朋友，天穹给你二万五，明天就来给我们擦logo——干不干” “干啊。” 姜早点头，答得脆响，全场一怔。 下一秒，只见她弯腰从脚边的工具箱里抽出一瓶500ml的75%医用酒精，利落地拧开盖，对着裴兆阳脚下的冰晶和白菊残瓣—— “哗啦”泼了半圈。 酒精落地成膜，冰晶瞬间龟裂，像无数玻璃刀同时开花。 裴兆阳猝不及防，鞋底猛地一滑，“滋溜”一声刺耳锐响，整个人瞬间劈成一字马。 裆线“刺啦”裂开，裤带扣在地面擦出刺耳金属刮声。 “先擦地，再擦logo。”姜早蹲下来，晃了晃酒精瓶，笑得牙尖嘴利， “我干活习惯从高浓度开始，杀菌也杀口。” 赵婧怒喝：“你——” “我什么我”姜早起身，指背敲了敲自己临时工牌， “姐姐，别吼，地面刚消毒，嗓门太大——容易把自己也溅进去。” 魏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厉声道：“给我把这个疯丫头扔出去！” 两名高管刚动，灯光忽然“滋啦”暗了半格—— 不是故障，是有人把灵堂的“亮度”参数拖进了阴影区。 吴拾从清晚左侧的阴影里迈出半步，灰夹克裹着停尸窖的冷香。 他垂眸，指腹摩挲着暗金晶石，声音不高，却像在给人下葬： “诸位，地板刚打蜡，别乱踩——会滑进自己的倒影。” 目光掠过裴兆阳裂开的裆线，“裤子也怕强碱，再裂，就是骨头。” 黎奥眯眼，嗤笑道，“一个摆弄尸体的，也配在这里谈化学” “不配，” 吴拾抬眼，眸色深得像刚被月光格式化， “我只配 把断掉的线头 重新缝进 时间的暗纹。” 黎奥还想再哼一声，忽然发现自己影子不见了—— 不是被灯遮住，而是像被地面抽走。 他低头，皮鞋尖正缓缓沉入地砖倒影里，像踩进一块液态铅，冷得骨髓打颤。 “你……你用的什么巫术” “巫术” 吴拾轻笑，声音不高，却把满厅快门压成静音：“是你影子漏电了。” 他指间暗金晶石轻转，一道极细的金线沿地砖缝疾走，瞬间织成六芒星，把黎奥一行围在中心。 金线所过之处，led灯带“滋啦”一声全灭，只剩那束冷白追光被折射成七道，垂直钉在七位高管脚背——像七枚无菌钉，亦无形脚镣。 吴拾叹了口气，像在陈述实验步骤： “天穹自带资本光环， 可惜光环也是光， 是光就有衍射极限。” 他食指在晶石上轻轻一弹—— 叮！ 七道光矛同时折刃，九十度上翘，化作冰蓝光蛇，顺着小腿螺旋缠绕，膝弯处猛然收紧！ 咔嚓—— 关节冻裂的脆响先于痛觉，零下四十度的寒意直透骨髓，像被液氮灌进骨缝。 紧接着，光蛇猛坠！ 轰！ 七具身体被无情拽倒，膝盖砸地。 扑通！扑通！扑通！ 声音沉到胸腔，仿佛地砖之下还有一层更深的地砖，一起碎裂。 不是跪，是砸； 不是疼，是碎； 不是光，是刑。 七声闷响连成一条低频线，直接把全场心跳切成静音三秒。 光学原理简单到残酷：角度＞临界角，全反射发生——只不过这次反射介质是人体。 魏逊跪得最猛，额头“砰”地磕在淡金色“＞”符号正前方，血珠顺着符号边缘滑下，正好把“＞”涂成“≥”—— 大于等于，市值也好，代价也好。 姜早“哇哦”一声，吹了个口哨，掏出手机就是一顿连拍： “大叔，这姿势挺别致啊，保持住！ 我给你拍个全家福，回头贴你们天穹大堂，标题就叫——《谢罪》！” 吴拾低头，像给遗体整理领带，声音倦淡： “别动，这是全息干涉节点，动一下，膝盖骨就真没了。” 半垂的睫毛接住一束冷白，刃口薄得割人。 “别把光想得那么温柔， 角度对了， 它也会折骨。” 后排的苏大医学院院长推了推眼镜，低声对身旁的教授说： ‘全反射角度控制到0.1° 误差内，这精度……普通演示装置根本做不到。 弹幕瞬间清空，又瞬间刷屏： “全员滑跪！！” “物理老师：全反射还能这么用！” “我摊牌了，我是光本身。” 姜早从工具箱里抽出一张塑封速写卡，边缘一弹，发出“铮”一声脆响。 她弯腰，把卡片插在魏逊面前地砖缝里，正好挡住那滴血。 “喂，大叔，”她梨涡深深，声音甜得发冷，“＞ 符号认得吧 大于号，也等于‘请继续’。 继续笑啊，别停，我还等着录鬼畜素材。” 魏逊嘴唇哆嗦，想抬头，却被冷白光压得死死的，像被钉在标本台上的蛾。 清晚站在冷白光的残影里，脚尖下意识碾了碾地砖——像要把那道“全息干涉节点”碾成普通裂纹。 她眼底没震惊，只有一层被本能点燃的烦躁： “……又是这种巧合。” 指尖在灵位边缘无意识收紧，指节泛白，她却给自己找好了逻辑补丁： 全息干涉需要精密光学平台、稳频激光器、相位掩膜版——现场一样都没有。 只能是殡仪馆提前布了演示装置，吴拾顺手捡了个遥控器。 对，一定是爷爷背地里安排的“视觉特效”，用来给哥哥出气。 那枚“暗金晶石”更可笑，十成十是某宝夜光环氧树脂，白天吸光，夜里唬鬼。 咸鱼一条，碰巧知道全反射临界角，就敢把灯带玩出花。 本质和江湖术士撒糯米没区别——用物理名词包装迷信，照样是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