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红烧肉的香味，引来了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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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给破旧的茅草屋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当姜小芽雇的牛车停在院子门口时，正在院里缝补旧衣服的柳氏，和刚从外面捡柴回来的姜大壮，都愣住了。 “小芽！” “妹妹！” 两人看到姜小芽从牛车上跳下来，然后像献宝一样，指挥着车夫把一袋袋、一包包的东西往下搬，眼睛都瞪圆了。 雪白的大米，雪白的面粉，沉甸甸的一大包！ 用草绳捆着的，还冒着血丝的新鲜五花肉和大骨头！ 崭新的蓝色、青色、红色布料！ 还有一大包散发着浓浓药香的药材包！ “天哪！小芽，你……你这是从哪弄来这么多东西的”柳氏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快步上前，拉着女儿的手，又惊又怕，“你……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姜大壮也紧张地看着妹妹，生怕她走了歪路。 姜小芽看着家人担忧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她把早就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娘，哥哥，你们放心！我今天进山，运气好，在一棵大树下挖到了一株很值钱的药材，就是上次我们喝汤的那种蘑菇的亲戚！我把它卖给镇上百草堂的掌柜了，掌柜的给了好多钱！” 她故意说得模模糊糊，又把蘑菇扯进来，听起来就多了几分可信度。 “真的”柳氏半信半疑。 “真的！掌柜的还夸我运气好呢！”姜小芽说着，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一把铜钱，塞到柳氏手里，“娘，你看，这是卖了药材，又买了东西后剩下的钱！” 看到实实在在的铜钱，柳氏和姜大壮这才松了口气，随即转为巨大的惊喜。 “老天开眼！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柳氏抱着姜小芽，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的大壮有白米饭吃了，她的病也有钱治了！ 姜大壮看着那一大块五花肉，眼睛都直了，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馋得直咽口水。 “哥，想不想吃红烧肉”姜小芽仰着小脸，笑嘻嘻地问。 “想！”姜大壮用力点头，口水差点流下来。 “那我们今晚就吃！吃一大锅！” 柳氏也从巨大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好东西，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她擦干眼泪，笑道：“好！娘这就给你们做！做咱们家最好吃的一顿饭！” 一家人齐上阵，淘米的淘米，烧火的烧火。 柳氏的手艺很好，只是以前家里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今天有了这么好的五花肉，她的手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将五花肉仔细地洗干净，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烧热了锅，放了一点点油，把肉块放进去慢慢煸炒，直到肉块表面变得金黄焦香，肥油被逼了出来。 然后，她放了一大勺家里仅有的一点红糖，小火慢慢炒出糖色，给每一块肉都均匀地裹上了一层亮晶晶的焦糖红。 “滋啦”一声，加热水没过肉块，再放上姜片和家里仅有的一颗八角。 盖上锅盖，转为小火，咕嘟咕嘟地炖煮起来。 很快，一股霸道又浓郁的肉香味，就开始从破旧的茅草屋里飘散出来。 那味道，先是带着焦糖的甜香，接着是猪肉本身的醇厚肉香，混合着香料的复合香气，简直是勾魂夺魄！ 香味穿过茅草屋的缝隙，越过低矮的篱笆墙，飘啊飘，飘到了隔壁姜家二房的院子里。 彼时，姜家二房的饭桌上，摆着一盆清汤寡水的野菜糊糊，和两个黑乎乎的窝窝头。 姜小芽的二伯娘王氏，正骂骂咧咧地给自家男人和孩子分饭。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香味钻进了她的鼻孔。 王氏的鼻子抽动了两下，骂声戛然而止。 “什么味儿”她使劲地嗅了嗅，“怎么这么香好像是……肉” 她不敢相信地站起来，走到院子里，像一条猎狗一样，循着香味的来源使劲闻。 香味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就是肉！炖肉的香味！而且是放了很多糖和油的那种！ 这味道，让她肚子里的馋虫瞬间就被勾了起来，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她顺着香味，一步一步地走，最后停在了姜小芽家低矮的篱笆墙外。 没错！香味就是从这个快要死人的破屋子里传出来的！ 王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 老大那个病痨鬼一家，穷得叮当响，明天就要断气的样子，怎么可能吃得起肉还炖得这么香 她悄悄地凑到墙边，透过一个破洞往里瞧。 不瞧不要紧，这一瞧，王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柳氏那个病秧子，竟然红光满面地在灶台边忙活！ 她看到姜大壮那个小兔崽子，正围着锅台，馋得直跳脚！ 她看到姜小芽那个赔钱货，正坐在小板凳上，一脸幸福地晃着腿！ 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灶台上那口锅里，正“咕嘟咕嘟”地炖着一锅红得发亮、油光闪闪的红烧肉！ 肉！真的是肉！ 而且看那颜色，看那油光，绝对是上好的五花三层！ 王氏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嫉妒的火焰在她心里熊熊燃烧。 凭什么 凭什么这群丧门星能吃上肉，自己家却只能喝野菜糊糊 他们哪来的钱买肉 一股巨大的不甘和贪婪，瞬间占据了她的脑子。 她扒着门框，口水顺着嘴角“滴答滴答”地往下流，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着饿狼一般的光芒。 这肉，必须得分她一份！不，得全都是她家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