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探市场，孙掌柜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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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小芽就找了个借口，说想去镇上买几根好看的头绳，缠着柳氏要出门。 柳氏拗不过她，又想着女儿确实很久没添置过新东西了，便给了她几十个铜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姜小芽把装着十盒“无痕膏”的小布包紧紧抱在怀里，迈着小短腿，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这些药膏，是她昨天晚上用催生好的药草，混合了灵泉水，熬了整整半宿才制成的。为了包装，她还特意用了上次在镇上买的、最贵的那种小瓷盒，看起来就不是凡品。 她刚走到村口，就感觉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阿离。 自从上次被姜大妮抢蘑菇之后，只要她一个人出门，阿离总会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像个沉默的守护神。 姜小芽心里暖暖的，也没有戳破，就让他这么跟着。 到了镇上，她轻车熟路地直奔最大的药铺——仁心堂。 “孙掌柜！我来啦！” 清脆的童声响起，正在柜台后算账的孙掌柜抬起头，看到是姜小芽，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 “哎哟，是小福娃来啦！今天又给叔叔带来什么宝贝了” 孙掌柜对这个小姑娘印象深刻得很。上次那根三十年份的野山参，让他足足赚了一大笔，还搭上了县城大人物的关系，他心里感激着呢。 姜小芽把小布包往身后藏了藏，没有直接拿出药膏，反而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胳膊。 “孙叔叔，你看，我前几天不小心划了一下，我娘说女孩子家留了疤就不好看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用的去疤药膏呀” 她指着胳膊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早就愈合的浅浅划痕，演得一脸认真。 孙掌柜闻言，还真当回事了。他从货架上拿出一个小盒子，说道：“这是咱们店里最好的祛疤膏了，是府城传过来的方子。不过这药效慢，得天天抹，抹上一年半载的，能把疤痕淡化不少，但要说完全看不见，那是不可能的。” “才淡化呀……”姜小芽故作失望地撇了撇嘴。 这一下，钩子算是放出去了。 她犹豫了一下，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从身后的小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盒。 “孙叔叔，我这里也有一盒药膏，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送给我的，他说这个药膏可厉害了，什么疤都能去掉。你帮我瞧瞧，他是不是骗我的呀” 又是白胡子老爷爷！ 孙掌柜听得一乐，只当是小孩子胡说，但还是配合地接了过来。 然而，当他打开瓷盒盖子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清冽又醇厚的药香，瞬间钻入他的鼻腔！ 孙掌柜在药材堆里打了几十年的滚，是不是好东西，他一闻就知道！光是这股子药香，就足以证明这药膏的用料非同凡响，甚至……甚至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种贡品药材都要纯粹！ 他心头一震，连忙用小指的指甲，小心翼翼地挑起一丁点绿豆大小的膏体。 膏体触感冰凉细腻，在指尖轻轻一抹，瞬间就化开了，皮肤像是喝饱了水一样，舒服极了。 “这……这……”孙掌柜震惊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背，那里有一道十几年前被药刀划伤后留下的、至今仍清晰可见的老疤。 鬼使神差地，他把指尖那点药膏，抹在了那道老疤上。 姜小芽看到他的动作，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疯狂比耶了，脸上却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催促道：“孙叔叔，怎么样呀这药膏是好东西吗” 孙掌柜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一脸期待的小女娃，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直觉告诉他，他可能又一次遇到了天大的机缘！ 他压下心中的狂跳，郑重地盖好盒盖，将瓷盒还给姜小芽，沉声说道：“小福娃，这药膏……非同凡响。叔叔也说不准，要不这样，叔叔先试试，明天你再来，我再告诉你效果如何，好不好” “好呀好呀！”姜小芽爽快地答应了，仿佛一点都不知道这药膏的珍贵。 她蹦蹦跳跳地跑出药铺，临走前还回头挥了挥手：“孙叔叔，明天我再来找你玩！” 孙掌柜看着她远去的小小身影，再低头看看自己手背上那道被药膏覆盖的疤痕，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仿佛预感到，明天，将会有天大的惊喜等着他。 不远处的街角，阿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小丫头那副“小狐狸”般的狡黠模样，清冷的嘴角，罕见地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这小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