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汉逢新技，绿茵藏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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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里的露水打湿了裤脚，欢欢缩在半人高的茅草丛里，心脏还在砰砰跳。刚才能看清那面“聚义厅”的旗子时，他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真见着活生生的“古代人”，还是忍不住发懵——那两个小喽啰穿着灰扑扑的短打，裤腿扎着麻绳，腰间别着柴刀，走路时腰杆挺得笔直，不像农户，倒像练过拳脚的。 两人刚走过欢欢藏身的草丛，他深吸一口气，把嗓子眼里的紧张咽下去，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稳当：“好汉……请留步！” 话音刚落，两个小喽啰“唰”地转过身，柴刀“噌”地抽出半寸，眼神像鹰似的盯着草丛：“谁出来！” 欢欢赶紧举起手，慢慢从草里站起来：“别动手！我没恶意，就是想问个路。” 左边的喽啰打量着他的t恤牛仔裤（上面印着个模糊的足球图案），眉头拧成疙瘩：“你这衣服上画的圆疙瘩是啥不像铜钱也不像兵器，穿得跟唱戏似的！” “这是……我要教的‘球’！”欢欢顺嘴接话，倒省了些解释。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震天响的吆喝：“都给我快点！耽误了哥哥的事，我劈了你们！” 声音像打雷，震得草叶都晃了晃。两个小喽啰脸色一变，赶紧把柴刀收起来，对着声音来的方向躬身：“是黑旋风哥哥来了！” 欢欢心里咯噔一下——黑旋风李逵 没等他反应，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黑黢黢的壮汉大步走来，身高体阔，光着膀子，腰间系着虎皮裙，手里拎着两把板斧，走一步地面像震一下。他走得不算快，但每一步都踩得极稳，路过一堆乱石时，明明可以绕开，却偏要抬脚碾过去，碎石被踩得咯吱响——那股子“挡路就碾碎”的劲儿，看得欢欢心里一紧。 “你们两个在这磨磨蹭蹭做什么”李逵眼一瞪，看到旁边的欢欢，愣了一下，“这小子是谁穿得怪模怪样的！” 刚才的喽啰赶紧回话：“逵哥哥，他说要投奔咱们，还说……他衣服上画的是‘球’。” 李逵上下扫了欢欢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投奔我看是官府派来的细作吧！”说着就把板斧往地上一拄，斧头刃闪着寒光，他却没盯着欢欢，反而瞟了眼旁边喽啰手里的长矛——那眼神像是在提防“背后偷袭”，警惕得很。 欢欢心里一动：这李逵看着莽撞，其实警觉得很，跟以前看球时的加图索（意大利传奇中场，以拦截凶狠、防守覆盖广着称）似的，看着是“猛张飞”，其实眼睛里全是活儿，专门盯着对方的破绽。 “这位好汉息怒！”欢欢定了定神，学着话本里的样子拱手，“我绝非细作，我有一门本事，能让梁山好汉威名远扬——就像您刚才盯着那长矛似的，专门能盯着对方的空子打，还能让老百姓拍手称快！” “哦”李逵果然来了兴趣，斧子往肩上一扛，“什么本事能比我砍贪官还解气” “是‘踢球’！”欢欢往前凑了半步，声音亮了几分，“这踢球啊，就像您在战场上护着哥哥们——得有人盯着对方的路子，不让他们往前冲，这叫‘拦截’；得有人瞅准空子就上，这叫‘反击’。您这样的本事，往场中间一站，对方谁也别想轻易过去，比您抡斧子挡敌人还利落！” 他特意加重了“拦截”“挡敌人”几个词，见李逵眉头松了点，又赶紧说：“再说了，如今大宋谁不知道高俅那奸贼靠踢球爬上去害百姓！要是您带着弟兄们，把他的人拦得没脾气，踢得他们赢不了——老百姓能不喊好到时候人家说‘梁山泊的黑旋风，不光能砍贪官，踢球时盯人比谁都准’，这不比劫富户更风光” 李逵握着斧子的手松了松，突然咧嘴一笑：“你是说……踢球也能‘盯人’像我在祝家庄盯着栾廷玉似的，不让他带兵冲阵” “正是！”欢欢赶紧点头，“而且不用动刀枪，就在场地上，您把对方的球断下来，传给自己弟兄，他们再一脚踢进门——这就赢了！比打赢一场仗还干净，还能让方圆百里的老百姓都看见！” 李逵摸了摸下巴，板斧在手里转了半圈：“听着倒有点意思……要是真能断对方的球，还能让老百姓叫好，那我倒想试试。”他突然一把抓住欢欢的胳膊，力气大得像铁钳，“走！我带你见宋哥哥！要是敢骗我，我不光劈了你，还得让戴宗跑遍各州府，说你是个吹牛皮的骗子！” 欢欢被他拽着往山上走，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乐开了花——果然没猜错，这李逵看着是前锋的猛劲，其实骨子里是拦截中场的料，既有狠劲，又有“护着队友”的本能，简直是为足球量身定做的。 刚走到半山腰的操练场，就见鲁智深举着石锁练力气，欢欢心里暗赞“这是斯塔姆级别的后卫”；又看见戴宗跑得像风，心想“边锋稳了”；再看手里拽着自己的李逵——得，中场拦截核心也有了。 他偷偷笑了笑：这梁山泊，简直是座宝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