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问心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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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为什么会有姐姐的气息”她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带着颤抖。 我忍着痛，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我认识嫦娥仙子的转世。她正在苏醒，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进入月宫取回月光宝鉴。” 少女的箭尖微微下垂。 她凑近我的伤口，轻轻嗅了嗅，表情变得复杂。 “千年了...” 她喃喃道，“我日夜期盼姐姐归来...” 突然，她眼神又锐利起来，“但你怎么证明这不是陷阱王母诡计多端！” 吴刚取出他的半月玉佩：“认得这个吗当年嫦娥仙子赠予的信物。” 玉兔瞥了一眼：“吴刚护卫主人曾提过你。但你当年为何不救她” 吴刚面露痛苦：“我...我力有不逮...” “懦夫！” 玉兔怒斥，转而又看向我，“就算你们所言非虚，我为何要相信一个凡人” 我急中生智：“苏颖说她经常梦见一只白兔在桂树下捣药，还有...还有一首摇篮曲，月儿明，风儿静，桂树叶儿遮窗棂...” 玉兔的玉弓地掉在地上。 她踉跄后退两步，粉眸中泪光闪烁：“这是...这是姐姐哄我入睡时唱的...外人绝不可能知道...” 她猛地抓住我的衣领：“姐姐在哪她安全吗” 我简要说明了情况。 当听到嫦娥意识正在苏醒时，玉兔既欣喜又担忧：“姐姐的仙魂太强，凡人之躯确实难以承受。月光宝鉴能调和这种冲突，但...” “但什么” “月影密室不是随便能进的。” 玉兔严肃地说，“即使是我，千年未归，也不确定禁制是否变化。况且...” 她咬了咬嘴唇，“当年事发后，我在密室门口设了月影试炼，只有通过者才能进入。” 吴刚皱眉：“什么试炼” “问心试炼。” 玉兔看向我，“必须是对主人绝对忠诚、心无杂念之人才能通过。你...” 他上下打量我，“一个凡人，恐怕...” “我愿意一试！” 我斩钉截铁地说，“为了苏颖，为了嫦娥仙子，我什么危险都不怕！” 玉兔凝视我片刻，突然伸手按在我流血的伤口上。 剧痛让我差点叫出声，但紧接着，一股清凉之意从他掌心传来，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好。”他点点头，“若你能通过试炼，我便带你们回月宫。但在此之前...” 她话未说完，雾中突然传来异响。 玉兔脸色骤变，迅速拾起玉弓：“有人闯谷！” 我们警觉地环顾四周。 雾气中，数个黑影正在逼近，动作迅捷如鬼魅。 “仙卫！”吴刚低吼，“王母的贴身护卫！他们怎么会...” 玉兔粉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雾隐谷的时空紊乱对他们影响有限。跟我来！” 她转身向谷深处奔去，我们紧随其后。 仙卫显然发现了我们，加速追来。 玉兔七拐八绕，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岩壁前。 她快速结印，岩壁上浮现出一道月光构成的门。 “进去！”她推开门，“这里是我的，他们暂时找不到！” 我们冲进门内，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宽敞的洞府，四壁镶嵌着会发光的月晶石，中央有棵小小的桂树模型，树下摆着捣药用的玉杵和钵。 玉兔关上门，月光门随即消失，岩壁恢复如常。 她松了口气，转向我们：“现在，该谈谈正事了。” 吴刚警惕地问：“你为何要帮我们千年过去，你对嫦娥的忠诚...” “住口！” 玉兔怒目而视，“姐姐的恩情，千年万年不敢忘！当年若不是姐姐以月华之力助我化形，我永远只是一只懵懂小兔！” 她走到桂树模型前，轻抚树干：“这千年来，我东躲西藏，就是等待姐姐归来的一天。现在时机已到，但我必须确认你们的真心。” 她转向我：“凡人，你愿意接受月影试炼吗若失败，轻则神志受损，重则魂飞魄散。”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 玉兔似乎有些意外：“为什么姐姐对你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不，苏颖是我的朋友。” 我坚定地说，“而且...我相信正义。嫦娥仙子蒙冤千年，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玉兔定定地看了我许久，终于点头：“好，今夜子时，月力最盛时进行试炼。现在休息吧，仙卫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 她给我们安排了休息处，几张由云朵编织成的床铺。 吴刚很快假寐起来，而我却辗转难眠。 洞府没有昼夜之分，只能凭感觉估算时间。 约莫几个时辰后，玉兔来到我床边：“时辰到了。” 我跟随她来到洞府中央。 桂树模型已被移开，露出一个圆形平台，上面刻满复杂的月相图案。 玉兔示意我站到平台中央。 “试炼很简单。” 她解释道，“我会引月力激活阵法，你将看到姐姐留下的记忆碎片。若能承受其中情感冲击而不迷失自我，就算通过。” 我深吸一口气，站上平台。 玉兔开始念咒，洞府顶部的月晶石纷纷亮起，投下清冷的光辉。 平台上的月相图案逐一亮起，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逐渐笼罩全身。 “记住，无论看到什么，保持本心！”玉兔最后叮嘱道。 话音刚落，一道刺目的月光从天而降，将我完全笼罩。 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完全变了…… 我站在月宫的广寒宫中，但比现在的月宫更加热闹。 许多仙女来来往往，中央的桂树下，一位绝色佳人正在抚琴。 她身着素白纱衣，黑发如瀑，眉间一点朱砂，正是记忆中的嫦娥！ “小颖...”我下意识想上前，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旁观。 琴声悠扬，嫦娥嘴角含笑。 突然，画面一转，广寒宫内只剩下嫦娥一人。 她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星河，神情忧郁。 “姐姐，你当真要这么做”一个声音传来。 我惊讶地看到七仙女中的红儿从殿后走出，脸上满是担忧。 嫦娥轻叹：“红儿妹妹，我不能再装聋作哑了。玉帝和王母...他们正在谋划的事，会危害三界平衡。” 红儿握住她的手：“太危险了！月光宝鉴虽能照见一切真相，但...” “正因如此，我必须将它藏好。” 嫦娥坚定地说，“明晚宴会，我会当众揭穿他们的阴谋。” 红儿还想说什么，突然警觉地看向殿外：“有人来了！” 殿门无声自启，王母娘娘身披凤袍缓步踏入。 “红儿，你怎么也在这里”王母娘娘故作惊讶。 红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师父，我来和嫦娥姐姐商议明晚天宫宴会之事。” “见过娘娘。” 嫦娥上前一步，盈盈一礼:“不知娘娘深夜前来，可有什么吩咐。” “仙子免礼。”王母娘娘直言来意:“听说仙子得了一件宝物，本宫想要瞧瞧。” 嫦娥镇定自若地迎上她的目光，“还望娘娘恕罪，宝物现在还不能现世。” “不知好歹。”王母娘娘眼神骤冷:“那就休怪本宫无情。” 她袍袖一挥，一股异香飘出。 嫦娥急退却已不及，她勉力扯住王母娘娘衣袂，丝帛撕裂声在寂静殿中格外刺耳。 随着一片凤袍碎片攥入手中，她与红儿相继软倒在地。 “哈哈哈……” 玉帝负手踏入殿内。 他见嫦娥晕倒在地，云鬓散乱，双颊绯红，不禁俯身细观：“今日方知何为月宫美色……” 玉帝双眼放光，竟伸手去解嫦娥腰间罗带。